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我才悠悠轉(zhuǎn)醒。
舞長空依舊坐在床沿,手上拿著一本書,皺著眉頭看。
“醒了?”
他沒抬頭,繼續(xù)翻著書。
“嗯?!?/p>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們兩個竟沒有什么話說,我也有些局促,開始主動挑了一些話題。
“舞長空,你的劍法讓我感覺很熟悉?!?/p>
說完我才發(fā)覺,我有些不太尊重人,直呼了他的名字。
“說說看,哪里熟悉?”
他可能沒聽出來,也不想和我計較。
“在有人想正面攻擊你腹部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的習(xí)慣是將劍橫于胸前,翻腕壓劍斜放一道劍氣,后反手絞腕,將他人武器鎖住,攻人要害。”
舞長空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我更要懷疑你了,這是我之前慣用的劍法,這些年倒是因為有些原因不太想用了,昨天的出招只是下意識的,若是真用了,你也不用和我打了?!?/p>
他將書合上,捻起一縷我的發(fā)絲。
“你還真有意思,年紀(jì)小小,像是什么都了解了,我倒是很好奇,你這頭發(fā)怎么是白色的?”
我摸摸我凌亂的頭發(fā),用手捋了捋。
“天生的,舞長空…老師,那您的頭發(fā)不也是藍色的嗎?”
他扯了扯嘴角。
“你若是那喜歡直呼我大名,那你就直接這么叫吧,想必你和我應(yīng)該有些淵源。”
我躺在床上又翻了個身,該起床了,但昨夜就沒休息好,他坐在我邊上,我總覺得他會莫名其妙的把我砍了。
…
“好了,該起來了,快上課了?!?/p>
不知過了多久,他穿好了衣服,確實長得和之前的我差不多帥,平分秋色,我只能安慰我自己。
我看著他點點頭,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舞長空,我沒帶校服。”
他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向我。
“你昨天穿的不能穿嗎?”
我略微有點潔癖,真是不太能忍受了。
“被你劃破了,而且昨天穿的很臟!”
我猜他肯定想說我沒大沒小,但是我是真受不了。
“你昨天不也嫌棄,把我校服外套扒了,才讓我躺到你床上去,我現(xiàn)在也就穿著自己的里衣,現(xiàn)在有兩個方案,要么允許我穿自己的衣服,要么你去宿舍幫我拿?!?/p>
他有些噎住了,我猜他肯定會同意,讓我穿自己的衣服,因為他也丟不下面子幫我拿衣服。
“你那有什么衣服你就穿什么衣服吧,我不介意?!?/p>
果然妥協(xié)了,校服無論是在哪個地方,都是丑的,只不過是丑的有品位和丑的沒品位之間的區(qū)別。
我穿了件自己的常服,感覺自己只僅帥氣了一星半點,若非看起來年紀(jì)太小,我至少也是舞長空級別帥氣的。
穿好衣服就需出門,吃飯,上課。
我是和舞長空一起去的,我還想看看教師食堂的飯有多好吃。
事實證明我是異想天開,難吃的要命。
飯錢是舞長空付的,他倒是面不改色的,全吃進去,我是個矯情的,吃了兩口就放在那了。
他瞥了一眼我,好像早知如此,吃完他自己那份后,把我的那份從容的打包,扔到我懷里。
“待會兒上課,你站后面把這份東西吃掉,這就是你的上課內(nèi)容?!?/p>
我苦笑,這算什么,遭報應(yīng)了嗎?
我認命般的拿起那份不算好吃的早飯,學(xué)校的飯是不好吃的,無論是什么山珍海味,只要在學(xué)校,就是失去了它本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