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謝邂來啦,還帶了朋友來。還是老樣子嗎?”
老板是一位中年大叔,腰上系著有些油漬的圍裙,臉上滿是微笑。
謝邂帶著我們?nèi)チ艘患疑n蠅館子,他應(yīng)該是常去的,老板和他很熟悉。
他臉上再無之前的喜悅,在最里面那張桌子坐下,唐舞麟和古月跟著他落座。
墻壁上油膩膩的,館子里人很多,很嘈雜,我也沒心情吃飯。
不過不能在這時掃了人家興,我還是坐到了謝邂的邊上。
我向他微微點頭。
“不必點我的份額,我看著你們吃就好?!?/p>
“嗯,謝謝您,李叔。”謝邂微笑著,他又轉(zhuǎn)頭對我說。
“吃一些吧,這比學(xué)校里的飯菜好吃不少?!?/p>
我沒再說話,謝邂也沉默了,盡管其他桌子鬧哄哄的,我們這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很快,4份悶罐牛肉,4碗白飯,還有兩個青菜做的小菜就送了上來。
我聽著他們一邊說笑,一邊吃牛肉,心里不知道怎么會酸酸澀澀的。
我將我前面的牛肉推給了唐舞麟,“你吃吧,我就算了。”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我也算無肉不歡,到這就對肉類有了抵觸,甚至覺得…就像一塊一塊的碎尸塊,雖然我沒見過那種場面,但是一碰到我就會聯(lián)想。
謝邂沒有強求我,他今天有些沉默,四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
俗話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該談些正事了。
但是來到這里,他似乎卸掉了自己一切用冷傲做成的偽裝,這也是他第一次向別人吐露自己的心聲,訴說著自己并不幸運的童年。
他哭的很傷心,到后面甚至伏在我的肩膀上哭,我有些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隨他吧。
到后來他們仨個好像聊的很高興,我好像是一個局外人,聽著他們各自的心事,然后拾起來和自己的人生對比。
來到這,我覺得自己也變幼稚了,原來,沒有什么人比我更不幸,那就好,那就好。
我不是心懷大愛,只是覺得世人的苦難少一些,小爺我自己也能玩的更盡興點,不必像今天聽他們倒苦水。
晃晃悠悠了一圈,又回了那家蒼蠅館子。
“咦!那邊怎么了?”古月突然說道。
那門口有些騷亂,圍著一堆人。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這是我吃飯的家伙?!?/p>
我沒唐舞麟他們快,等我走到那群人前時,那個牛肉店的老板已經(jīng)倒在地上,嘴角有血。
他們仨個吵了幾句嘴,打起來了。
本來勝券在握,沒想到對方幫手眾多,我也不得不幫他們?nèi)齻€人應(yīng)付那群混混。
我走上前去,喚出了武魂握在手上。
“給你兩個選擇,賠錢走人,被我打一頓后賠錢走人。你選哪個?”
我用劍指著他,他像是沒有絲毫膽怯。
“你小子今天要是能削掉我一片衣物,你爺爺我就不叫光龍。”
他左右掰了掰手腕,露出了自己的武魂。
與此同時,從他腳下升騰起兩圈光芒,赫然是兩個魂環(huán),一個白色、一個黃色。
他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都變成了鐵灰色,脖子處更是生出了一塊塊凸起的鐵灰色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