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賽場正中央,右手懶洋洋地搭在腰間七殺劍的劍柄上,指尖傳來的絲絲寒意讓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今天的對手,怕是連讓這把劍完全出鞘的資格都沒有吧。
“第一區(qū),三環(huán)魂尊塵冰,魂師許小言,對陣大魂師鐵山、魂師青藤?!辈门械穆曇魟偮?,對面便傳來一陣粗獷的大笑。
“哈哈哈,三環(huán)的小白臉?老子這把鐵刀砍過的魂尊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那是個滿臉橫肉的小胖子,肩上扛著一柄黝黑的鐵刀,兩圈白色魂環(huán)在他腳下緩緩轉(zhuǎn)動。他身后站著個瘦弱少年,手中木杖頂端纏繞著幾根干巴巴的藤蔓,唯一的黃色魂環(huán)時明時暗,顯得有氣無力。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飄飄地抬起左手,三個魂環(huán)悄然浮現(xiàn)——紫,紫,紫。七殺劍的劍鞘里傳出一聲細微的嗡鳴,表面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一層寒霜。我瞥了一眼許小言,她很識趣地退到我身后,靠近臺邊的位置。
“開始!”裁判的聲音剛落,壯漢的鐵刀瞬間亮起了刺眼的白光,他咆哮著沖了過來,刀鋒劃破空氣,發(fā)出沉悶的呼嘯聲。
而那個叫青藤的少年也揮動木杖,幾條藤蔓如同毒蛇般從地面竄向我的腳踝。
我依舊保持著左手負后的姿勢,直到那鐵刀距離我的咽喉只剩下三寸——“鏘!”七殺劍出鞘的一剎那,整個賽場的溫度驟然下降。劍鋒帶起的寒光后發(fā)先至,在鐵刀落下前就已經(jīng)點在了壯漢的喉結(jié)上。
極致的劍氣瞬間凍結(jié)了他的動作,那張猙獰的臉還保持著前沖的表情,身體卻僵硬得像塊石頭。
幾條藤蔓纏上了我的腿,但在接觸到七殺劍寒氣的瞬間便化為齏粉。我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手腕輕輕一抖,劍鋒在壯漢的喉嚨上留下一道血線,剛剛好劃破表皮,再深一點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第一個?!蔽逸p聲說道,七殺劍的劍尖滴血不沾。
“大哥!”青藤驚叫著后退,手中的木杖瘋狂揮舞,更多的藤蔓破土而出,這次他學聰明了,讓藤蔓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
我冷笑了一聲,終于踏出了第一步。左腳落地的瞬間,第一魂環(huán)亮起——“破陣”。以落腳點為中心,蛛網(wǎng)般的裂痕瞬間蔓延開來,所有襲來的藤蔓在接觸到殺氣的剎那紛紛凍結(jié)碎裂。
壯漢此時終于從劍氣封喉中恢復過來,他怒吼著再次舉刀,第二魂環(huán)劇烈閃爍,鐵刀上的白光暴漲:“去死吧!裂地斬!”刀鋒裹挾著開山裂石之勢劈下,我卻不退反進。
七殺劍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斜挑而上,劍鋒與鐵刀相撞的瞬間——“咔嚓!”看似笨重的鐵刀竟然被薄如蟬翼的七殺劍生生斬成兩段。斷裂的刀身還未落地,就被劍上附帶的劍氣粉碎成渣。
鐵山盯著手中的斷刀,臉上的橫肉不停抽搐。但我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七殺劍去勢不減,劍鋒劃過他的手腕、肘關(guān)節(jié)、肩膀——每一劍都精準地割開衣物,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紅線,卻又絲毫不傷及筋骨。
當七殺劍最終停在他眉心時,剛才還叫囂著要砍死我的壯漢已經(jīng)抖如篩糠,身上衣服碎成布條,露出下面十幾道細密的血痕。
“該你了?!蔽沂栈貏?,轉(zhuǎn)向已經(jīng)嚇呆的青藤。少年手中的木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轉(zhuǎn)身就跑。我嘆了口氣,第二魂環(huán)亮起——“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