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他才三環(huán),怎么可能驅(qū)動完整的斗鎧?”
兩個都斗鎧師,現(xiàn)在這場上,沒有什么人敢得罪我們兩個。
“你們傷害了我的弟子,他如有事,你們要給他賠命?!?/p>
舞長空冰冷的聲音灑落,森然目光,掃射了全場,而后直指張震鵬。
突然,舞長空的身體震了震,緊接著,他手中天冰天霜劍響起了一聲清越激昂的嗡鳴,緊接著,他的身體劇烈一陣,天冰斗鎧驟然迸發(fā)出一層強烈的銀光。
我連忙抬起了雙手,擋了擋刺眼的亮光。
他是要毀了這些機甲!
同時,場邊涌起了一道道墨綠色氣流圍繞在一個人周圍,氣息很強,我不禁抬眼望去。
白色長發(fā)擺動,那些墨綠色氣流化為一個個奇異符文烙印在沈熠身上。
“長空,不要沖動!其余所有人都不要動!”
沈熠清喝一聲。
我將擋在眼前的手緩緩放下,降落到地面,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我的魂力耗盡了,這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只會給他徒增些麻。
天空之中,舞長空身體周圍的銀色光暈漸漸收斂,緊接著,一圈黑色魂環(huán)宛如濃墨一般從他腳下出現(xiàn)了,魂環(huán)擴張,向上懸浮而起,然后再緩緩融入到天冰斗鎧之中。
舞長空在此時此刻突破了,我才30幾級,而他已經(jīng)到了七環(huán)。
我走到了唐舞麟邊上,古月坐在那里懷中唐舞麟全身浴血,但身上那原本出現(xiàn)的一道道巨大的貫穿傷竟然已經(jīng)全部愈合了。
我想接過唐舞麟,古月卻很執(zhí)拗,盡管自己的臉色蒼白如紙。
我的左肩此時此刻,從剛受傷的沒什么知覺,到現(xiàn)在也緩過勁來,疼的厲害。
我用了點魂力,凍住了傷口,血倒是不再流了。
我找了個墻根靠著,剛才強行穿斗鎧,又御劍那么久,對我還是有些影響的。
許小言跑了過來,看著我有些心疼的說。
“塵冰哥哥,你去休息一會,我去叫治療系魂師。”
“不用。你去看看古月吧,她情況不太好?!?/p>
太累了,我真想好好休息一會。
我正想合上眼睛,身邊的空氣卻扭曲了一瞬,然后就是失重感接踵而來。
我強撐著睜開眼睛,脫去斗鎧的舞長空,在今天第二次抱了我。
他俯身將我抱起,動作極輕,卻不容抗拒。
我的身體驟然懸空,左肩的傷口傳來一陣銳痛,我不由得蹙眉,下意識往他懷里縮了縮。
他垂眸看我,清冷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又被慣常的克制壓下。
“……胡鬧。我沒有不同意你上臺阻止比賽,但后面的事情你著實不該參與?!?/p>
他低聲道,嗓音如霜雪般凜冽,卻因壓抑的情緒而微微發(fā)緊。
我靠在他胸前,能聽見他心跳沉穩(wěn),卻比平時快了幾分。風拂過,他身上淡雅的冷木香縈繞而來,清冽而令人安心。
“我能自己走,你可以扶我一下,帶我回酒店吧,處理一下傷口,我有些累了 ?!?/p>
他手臂微微收緊,將我抱得更穩(wěn),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別動,”頓了頓,又低聲補了一句,“……你受傷了?!?
我的視線落在他清俊的側(cè)臉上,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卻映著淺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