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墨先生氣急敗壞地對著羅盤念念有詞,但羅盤指針只是胡亂旋轉(zhuǎn),顯然失去了寒無塵的蹤跡。
"帶她回去!"趙鐵鷹下令,"嚴(yán)加看管,明日押回州府受審!"
晏清歌被推搡著向山下走去。她悄悄摸了摸胸前的冰晶吊墜——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吊墜依然冰涼,說明寒無塵平安無事。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的臨時營地。晏清歌被單獨(dú)關(guān)在一間由帳篷改造成的牢房里,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夜深人靜時,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墨先生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
"小靈媒..."他的聲音完全變了,帶著寒夜特有的扭曲音調(diào),"你以為這樣就能保護(hù)他?"
晏清歌抬頭,冷冷地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寒夜。"
"聰明的女孩。"墨先生——或者說被寒夜控制的傀儡——咧嘴一笑,露出不似人類的尖牙,"可惜還不夠聰明。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引開寒無塵?"
晏清歌心頭一緊:"你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你。"傀儡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靈媒的血,是破除封印最好的鑰匙!"
晏清歌掙扎著,但鎖鏈限制了她的行動。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帳篷內(nèi)溫度驟降,一道冰錐從地面突起,直接刺穿了傀儡的胸口!
傀儡松開手,踉蹌后退,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的冰錐:"不...可...能..."
帳篷被一陣狂風(fēng)吹開,寒無塵如天神般降臨。他銀發(fā)飛揚(yáng),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敢動她,找死!"
更多的冰錐從地面刺出,將傀儡釘在原地。傀儡發(fā)出不似人類的慘叫,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一灘黑水,只余衣物。
外面的官兵被驚動,火把的光亮迅速接近。寒無塵不慌不忙地走到晏清歌面前,手指輕觸鎖鏈,寒氣瞬間將鐵鏈凍脆,輕輕一扯就斷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晏清歌揉著手腕問。
寒無塵指了指她胸前的吊墜:"不只是屏蔽氣息,還能追蹤。"他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淤青,眼神一暗,"他傷了你。"
晏清歌剛想說什么,趙鐵鷹已經(jīng)帶人沖了進(jìn)來:"妖孽!放開她!"
寒無塵轉(zhuǎn)身面對官兵,銀發(fā)無風(fēng)自動:"愚昧的人類,被妖物利用而不自知。"
趙鐵鷹舉刀沖來,寒無塵只是輕輕抬手,一股寒風(fēng)就將所有官兵吹得東倒西歪。晏清歌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誤會更深,她必須做些什么。
"住手!都住手!"她沖到兩方之間,張開雙臂,"趙大人,請聽我一言!真正的妖物是那個墨先生,他已經(jīng)被寒無塵消滅了!如果您不信,可以檢查那灘黑水——正常人類會這樣死亡嗎?"
趙鐵鷹將信將疑地看向那灘詭異的黑水,臉色變了變:"這..."
"大人,"晏清歌趁熱打鐵,"屬下若有二心,大可讓他現(xiàn)在就殺了所有人。但我們沒有,因?yàn)槲覀兊哪繕?biāo)一致——消滅真正的妖邪!"
趙鐵鷹猶豫了。就在這時,一個年輕捕快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大人!村、村子里又出現(xiàn)怪物了!黑色的,像影子一樣,已經(jīng)傷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