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們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她指了指胸前的冰晶吊墜，"也是命中注定？"

寒無塵緩緩搖頭："不，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他猶豫了一下，終于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三百年的等待中，我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遇見你。"

他的手指冰涼，卻讓晏清歌的臉頰發(fā)燙。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電流流動。

就在這微妙的一刻，小霜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主人！不好了！山莊周圍的結(jié)界出現(xiàn)裂縫，有東西...有東西在試圖闖進來！"

寒無塵立刻警覺地站起身："寒夜？不可能，他被封印著..."

晏清歌突然想到什么，臉色大變："除非...今晚的攻擊不是偶然！"她迅速檢查自己的傷口，"他故意傷我，取走我的血...是為了什么儀式？"

寒無塵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凝重："血祭...他要用靈媒之血削弱封??！"他轉(zhuǎn)向小霜，"立刻啟動所有防御陣法！"

小霜領命而去。寒無塵轉(zhuǎn)向晏清歌，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聽著，寒夜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在月圓之夜完成血祭，徹底破除封印。而現(xiàn)在..."他看向窗外漸圓的月亮，"離月圓只有兩天了。"

晏清歌握緊斷魂刀："那我們就在月圓之夜徹底消滅他。"

寒無塵的眼神復雜："沒那么簡單。要徹底消滅寒夜，需要..."

"需要什么？"

"需要一個完整的封印儀式，"寒無塵避開她的眼睛，"需要靈媒的全力配合。"

晏清歌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回避："還有呢？代價是什么？你之前說過，靈媒可能會..."

"可能會死。"寒無塵終于直視她，眼中是赤裸的痛苦，"我不允許那樣的事發(fā)生。所以我在找其他方法。"

晏清歌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知道嗎？作為捕快，我早就做好了為正義犧牲的準備。"

"不！"寒無塵幾乎是吼出這個字，他一把將晏清歌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三百年了，我終于等到你...我絕不會讓你為我而死。"

這個擁抱來得突然而熾烈。晏清歌能感覺到寒無塵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這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雪妖，此刻脆弱得像個孩子。她緩緩抬手回抱住他，感受到他冰冷外表下那顆熾熱的心。

"也許有別的辦法，"她輕聲說，"我們一起找。"

寒無塵稍稍松開她，雙手捧起她的臉："晏清歌，我..."

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整個山莊都在搖晃，遠處傳來冰層破裂的巨響。

"他來了！"寒無塵拉起晏清歌的手，"去藏書閣，那里有最強的防護！"

兩人沖出房間，發(fā)現(xiàn)山莊外已被黑霧包圍。那霧氣如有生命，不斷沖擊著結(jié)界，每一次撞擊都讓冰晶墻壁出現(xiàn)更多裂縫。

"他怎么可能這么強？"晏清歌邊跑邊問，"明明已經(jīng)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