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云湛迅速收回手，起身收拾行裝。

"洞外我設(shè)了陷阱和記號，食物和水夠用三天。"他背對著她說，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冷靜，"記住，無論誰來，先確認身份。組織里有種暗號..."

他詳細解釋了識別同門的暗號和陷阱解除方法，虞清鳶一一記下。很快，云湛整裝待發(fā)，站在洞口最后看了她一眼。

"小心。"他簡短地說，隨即消失在蒙蒙細雨中。

虞清鳶站在原地，手中匕首越握越緊。洞內(nèi)突然變得空曠而寂靜，只有篝火偶爾爆出的火星提醒著時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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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組織的總舵隱藏在一座廢棄寺廟地下，入口偽裝成枯井。云湛熟門熟路地通過層層機關(guān)，來到主廳復(fù)命。

廳內(nèi)燈火通明，二十余名黑衣殺手分列兩側(cè)，上首坐著杜千秋。他約莫五十出頭，面容普通得讓人過目即忘，唯有一雙手格外醒目——手掌寬大，指節(jié)粗壯，呈現(xiàn)出詭異的暗紅色，正是"血手"名號的由來。

"云湛復(fù)命。"云湛單膝跪地，聲音恭敬。

杜千秋緩緩抬眼："遲了半日。"

"弟子在江南執(zhí)行漕幫任務(wù)，接到傳信即刻趕回，仍請師父責罰。"

"起來吧。"杜千秋揮揮手，"知道為何召集你們嗎？"

云湛垂首："弟子不知。"

"七先生有令，'春風計劃'進入最后階段。"杜千秋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為之一靜，"三日后，所有在京城的弟子配合行動，目標——"他頓了頓，"皇宮。"

云湛心頭劇震，面上卻不露分毫。刺殺皇帝？這就是"春風計劃"的終極目標？

杜千秋繼續(xù)道："云湛、凌霜負責清除外圍侍衛(wèi)；鐵鷹、黑狼潛入內(nèi)宮...具體分工稍后發(fā)放。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眾弟子齊聲應(yīng)諾。散會后，云湛正欲離開，杜千秋卻叫住了他："云湛，留下。"

其他人迅速退下，大廳只剩師徒二人。杜千秋走下座位，繞著云湛緩緩踱步。

"聽說你最近在查虞家的事？"

云湛背脊一涼，但聲音平穩(wěn)："漕幫有人提起虞弘正死得蹊蹺，弟子略作打聽，并無他意。"

"是嗎？"杜千秋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云湛胸口。

云湛本能地閃避，卻仍被掌風掃到，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杜千秋的"血手"功夫劇毒無比，沾之即傷。

"反應(yīng)慢了。"杜千秋冷笑，"看來江南的水土不養(yǎng)人啊。"

云湛單膝跪地："弟子知錯。"

"錯在哪？"

"不該多管閑事。"

杜千秋哼了一聲："起來吧。虞弘正的事到此為止，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死有余辜。至于他女兒..."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有人出高價要她的人頭，你若有線索，立即上報。"

云湛低頭應(yīng)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去吧，好好準備。"杜千秋揮揮手，"這次行動后，為師考慮讓你接手江南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