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無礙，但杜千秋已經起疑。"男子催促道，"我們必須立刻轉移，這里不安全了。"

虞清鳶權衡再三，最終決定相信這個信使。她收拾好隨身物品，跟著男子離開山洞。

夜色如墨，兩人一前一后穿行在密林中。男子步伐很快，虞清鳶幾乎跟不上。

"慢一點，我..."她話音未落，前方突然亮起數支火把，刺目的火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負手而立——血手杜千秋。

"虞小姐，久仰了。"杜千秋的聲音溫和得可怕，"劣徒承蒙照顧。"

虞清鳶瞬間明白自己中計了，轉身欲逃，卻被兩名黑衣人攔住去路。帶她來的"信使"冷笑一聲，一把扯下她手中的匕首。

"云湛那小子果然把'寒星'給了你。"杜千秋把玩著匕首，"看來他對你用情不淺啊。"

虞清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杜前輩如此大費周章抓我，想必有所圖謀？"

"聰明。"杜千秋贊賞地點頭，"一，用你引云湛上鉤；二，問出你父親交給你的東西。"

"家父什么都沒給我。"

"是嗎？"杜千秋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虞弘正死前見過你，他那種老狐貍，不可能不留后手。說！'春風計劃'的密件在哪？"

虞清鳶呼吸困難，卻仍倔強地瞪著他。就在她眼前發(fā)黑時，杜千秋突然松手，她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帶回去慢慢審。"杜千秋下令，"別弄死了，她還有用。"

——·——·——·——

陰暗的地牢中，虞清鳶被鐵鏈鎖在墻上。杜千秋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那把"寒星"匕首。

"虞小姐，何必自討苦吃？"他語氣和藹，仿佛在勸一個任性的孩子，"你父親不識時務，非要查'春風計劃'，結果如何？家破人亡。"

虞清鳶抬頭，嘴角帶著血跡："父親發(fā)現了你們的陰謀，所以你們殺了他。"

"陰謀？"杜千秋大笑，"這是大業(yè)！七先生運籌帷幄多年，馬上就要改天換日了。你父親本可以成為功臣，卻偏偏選擇做絆腳石。"

"用毒藥控制大臣，刺殺皇帝，這就是你們的大業(yè)？"虞清鳶冷笑，"亂臣賊子罷了。"

杜千秋不怒反笑："有意思。不愧是虞弘正的女兒，骨頭都一樣硬。"他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知道嗎？你父親并非完全清白。他確實與我有過合作。"

虞清鳶咬緊牙關："你胡說！"

"三年前，漕幫勾結水匪劫掠商船，朝廷屢禁不止。"杜千秋緩緩道來，"你父親秘密找到我，以三成漕運利潤為代價，換取我派人清除水匪頭目。那半年，邊境商路平安無事，你父親因此升官受賞。"

虞清鳶心頭一震。父親確實曾因整頓漕運有功而升遷，但她從不知其中竟有這等隱情。

"那又如何？"她強撐道，"父親是為了百姓安危。"

"高尚的理由掩蓋不了骯臟的手段。"杜千秋譏諷道，"你以為朝廷那些清官有多干凈？不過是沒被揭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