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鳶轉身捧住他的臉："不，你可以教劍術，或者......和我一起教書。你懂那么多江湖軼事，孩子們一定愛聽。"

云湛眼中閃過一絲向往，但很快又恢復冷靜："先活下來再說吧。"

虞清鳶突然湊上去，在他唇上輕啄一下："我們會活下來的，然后一起開書院，教學生，過平凡的日子。"

這個吻和承諾，像一粒種子，在云湛心中生根發(fā)芽。他緊緊抱住虞清鳶，仿佛抱住整個未來。

"一言為定。"

洞外，一輪明月高懸，溫柔地注視著這對在絕境中相愛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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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聽雨軒。

虞清鳶緊張地站在庭院中，看著面前這個與云湛有七分相似卻更顯儒雅的男子——凌風，云湛口中的師兄，此刻正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她。

"所以，這就是讓你背叛師門的虞家小姐？"凌風聲音冷淡，"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云湛上前一步："師兄，她..."

"我還沒跟你算賬！"凌風突然變臉，一掌拍向云湛胸口。云湛不躲不閃，硬生生接了這一掌，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云湛！"虞清鳶沖上前扶住他，怒視凌風，"你干什么？他傷還沒好！"

凌風不理會她，盯著云湛："為什么不躲？"

"我欠師兄一條命。"云湛擦去嘴角血跡，"三年前江南任務，若非師兄暗中相助，我早已命喪黃泉。"

凌風神色稍霽，突然轉向虞清鳶："你呢？為了他愿意付出什么？"

虞清鳶直視他的眼睛："一切。"

"包括死？"

"包括死。"

凌風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好！好！師弟，你眼光不錯。"他轉身走向屋內，"進來吧，詳細說說那個'春風計劃'。"

聽雨軒內室布置簡樸，墻上掛著一幅《聽雨圖》，畫中一葉扁舟飄蕩在煙雨朦朧的湖面上，意境悠遠。凌風在畫前駐足，輕輕按了某個機關，畫軸自動卷起，露出后面的暗格。

"師兄這里..."云湛略顯驚訝。

"你以為只有你會留后手？"凌風取出暗格中的幾封信，"這些年，我也在查杜千秋和魏謙的勾當。"

虞清鳶接過信件，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是...父親寫給凌先生的信？"

凌風點頭："虞大人早懷疑魏謙與江湖勢力勾結，曾秘密聯(lián)系我調查?？上?.."他嘆了口氣，"還沒拿到確鑿證據(jù)，就遭了毒手。"

云湛從懷中取出那本從殺手組織帶出的密冊："加上這個呢？"

凌風仔細翻閱密冊，眼中精光閃爍："足夠了！這上面詳細記載了'春風計劃'的全部內容——魏謙聯(lián)合杜千秋，用'春風散'控制朝中大臣，最終目的是在秋獵時刺殺皇帝，扶持傀儡上位。"

"秋獵？"虞清鳶心頭一震，"那不就是十天后？"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云湛沉聲道，"但單憑我們三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