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是共生印!"一名黑袍人大喊,三人化作黑霧倉皇逃竄。
符文落空,消散在空氣中。薛冉冉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蘇易水:"師父!您怎么樣?"
蘇易水臉色慘白,卻緊盯著她的眼睛:"清歌......是你嗎?"
薛冉冉一愣,意識到師父在問體內的沐清歌意識:"不,我是冉冉......只是剛才......"
"共生印......"蘇易水艱難地喘息,"你怎么會......這招只有......"
話未說完,他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師父!"薛冉冉驚慌地檢查他的傷勢。后背的舊傷完全裂開,鮮血浸透了衣衫。更糟的是,一股黑氣正從傷口向四周蔓延——是魔氣侵體!
她手忙腳亂地取出藥老給的丹藥,喂蘇易水服下,又撕開他的衣衫,清理傷口。魔氣如活物般蠕動,抗拒著她的靈力。薛冉冉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傷口上——這是沐清歌記憶中的方法。
奇跡般地,血滴一接觸魔氣,就發(fā)出"嗤嗤"聲響,黑氣漸漸退散。傷口不再流血,但蘇易水仍昏迷不醒,額頭滾燙。
薛冉冉環(huán)顧四周,天色已暗,山林中傳來野獸的嚎叫。她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咬咬牙,她背起蘇易水,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蘇易水比她想象中重得多,沒走多遠她就氣喘吁吁,雙腿發(fā)抖。但她不敢停下——黑袍人可能隨時回來,而師父的傷勢耽擱不得。
"堅持住......師父......"薛冉冉喃喃自語,強迫自己繼續(xù)前進。
終于,在天完全黑下來前,她發(fā)現山腰處有一個山洞。洞不深,但足夠避風遮雨。她小心地將蘇易水放在干燥處,生起一小堆火,然后繼續(xù)為他療傷。
"冉冉......"蘇易水在昏迷中囈語,"走......別管我......"
"我不會丟下您的。"薛冉冉擦去他額頭的汗水,"永遠不會。"
夜深了,火堆漸漸熄滅。薛冉冉守在蘇易水身邊,不時為他擦汗喂水。高燒中的師父時而安靜時而躁動,有一次甚至抓住她的手腕,喊她"清歌",哀求"別去靈泉"。
拂曉時分,蘇易水的燒終于退了些。薛冉冉精疲力竭,靠在山壁上打盹。朦朧中,她感到一只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傻丫頭......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薛冉冉睜開眼,看到蘇易水正凝視著她,眼中滿是心疼。他的臉色仍很蒼白,但神志清醒。
"師父!您醒了!"薛冉冉驚喜地坐直身子,"感覺怎么樣?"
"像被山壓過。"蘇易水勉強一笑,隨即皺眉,"你背我下山的?"
薛冉冉點點頭,突然鼻子一酸:"您嚇死我了......"
蘇易水伸手擦去她不知不覺流下的眼淚:"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
這溫柔的動作讓薛冉冉愣住了。師父從未對她如此......親密過。蘇易水似乎也意識到不妥,迅速收回手,掙扎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