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咬牙抵抗，"這些記憶......這些感情......才是真正的我！"

奇跡般地，入侵的意識似乎遇到了阻礙。白衣女子——或者說蝕月分魂——發(fā)出憤怒的尖嘯："愚蠢！為了這些轉(zhuǎn)瞬即逝的情感，你要放棄永恒的力量？"

薛冉冉?jīng)]有回答，只是更緊地抱住蘇易水。就在這時，她懷中的身體突然迸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什么？！"蝕月分魂震驚地后退。

蘇易水胸口的黑色印記正在變化，黑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與薛冉冉眉心鳳羽相似的金色紋路。那紋路迅速蔓延，很快覆蓋了全身，與蝕月分魂的白月印記形成鮮明對比。

更驚人的是，當金光與薛冉冉接觸時，她眉心的鳳羽印記也開始發(fā)光，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幅奇異的圖景——日月同輝，混沌歸一。

巨樹樹干上浮現(xiàn)出古老的文字，正是薛冉冉之前見過的：

"一樹雙生，因果輪回。

記憶如獄，真相似火。

以心換心，方見本真。

日月同輝，混沌歸一。"

"不可能！"蝕月分魂尖叫，"蝕日怎么可能凈化？！"

薛冉冉也驚呆了。她懷中的蘇易水緩緩睜開眼，瞳孔中的黑暗完全褪去，恢復了清澈的深褐色。

"冉冉......"他虛弱地微笑，"我回來了。"

"師......師父？"薛冉冉聲音發(fā)顫，"真的是你？"

蘇易水點頭，艱難地坐起來："我都想起來了......玄璃的記憶，蘇易水的記憶......還有被封印的真相。"他看向蝕月分魂，"她沒告訴你全部事實。"

蝕月分魂臉色陰沉："閉嘴！你這叛徒！"

"什么事實？"薛冉冉問。

"混沌雙生魔神確實存在，但不是天帝創(chuàng)造的工具。"蘇易水——或者說此刻融合了兩世記憶的他——解釋道，"相反，是天帝在洪荒時代被魔神誘惑，以神將為容器豢養(yǎng)它們的力量。但玄璃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方法......"

"胡說！"蝕月分魂厲聲打斷，"他想釋放魔神毀滅三界！"

蘇易水搖頭："他想做的是平衡。混沌與秩序本是一體兩面，強行分割只會導致更大的災難。"他指向巨樹，"這就是證明。本源之木記錄著一切真相。"

仿佛回應他的話，巨樹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新的畫面——年輕的玄璃站在本源之木前，手中捧著一黑一白兩顆晶體。他小心翼翼地將晶體靠近，在即將接觸的瞬間，沐瑤突然出現(xiàn)，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那是......我？"薛冉冉震驚地看著畫面中的沐瑤——不，那眼神冷酷無情，更像是眼前的蝕月分魂。

"沐瑤被天帝蒙蔽，以為玄璃要釋放魔神。"蘇易水輕聲說，"實際上，他是想將雙生魔神重新融合，恢復最初的平衡。"

蝕月分魂冷笑："荒謬的謊言！若真如此，為何現(xiàn)在才說？"

"因為需要兩個條件。"蘇易水看向薛冉冉，"一是蝕日與蝕月的宿主必須真心相愛，二是宿主愿意為對方犧牲全部力量。萬年來，從未同時滿足過......直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