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躍入冰湖。
刺骨的寒冷瞬間奪走了燕九歌的呼吸。湖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憑感覺跟隨白景桓的牽引。肺部的氧氣迅速消耗,眼前開始出現(xiàn)黑點...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一股力量將她拉出水面。燕九歌大口喘息,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半淹沒的洞穴中,前方隱約可見光亮。
"快到了!"白景桓鼓勵道,但他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顯然也到了極限。
兩人拼盡最后力氣游向出口。湍急的水流將他們沖出一道瀑布,墜入下方的深潭。
當(dāng)燕九歌掙扎著爬上岸時,發(fā)現(xiàn)白景桓已經(jīng)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如紙。她顫抖著探向他的頸動脈——還有微弱的跳動。
"堅持住..."她嘶啞地說,將白景桓拖到安全地帶,開始按壓他的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沒有反應(yīng)。
"醒過來!"燕九歌近乎絕望地低吼,"孩子們需要你...我需要你..."
她俯下身,捏住白景桓的鼻子,給他做人工呼吸。當(dāng)?shù)诙伟磯簳r,白景桓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水。
"九歌..."他微弱地呼喚她的名字。
燕九歌如釋重負(fù),差點癱軟在地。但眼下不是松懈的時候——天色已晚,他們必須盡快趕回孩子們身邊。
"能走嗎?"她扶起白景桓。
他虛弱但堅定地點頭:"雪蟾...還在嗎?"
燕九歌檢查了他腰間的玉盒,松了口氣:"完好無損。"
兩人互相攙扶著,在月色下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想到兩個孩子痛苦的模樣,他們不敢有片刻停歇。
途中,燕九歌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以為是疲勞所致,直到白景桓驚呼一聲,她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雪貂的爪子有毒!
"為什么不早說!"白景桓又驚又怒。
"沒...時間..."燕九歌的舌頭開始發(fā)麻,"孩子們...先救孩子..."
她的雙腿突然失去力氣,眼前一黑,倒在了白景桓懷里。
恍惚中,她感覺被抱起,聽到白景桓在她耳邊急切地說著什么,但聲音越來越遠(yuǎn)...
最后的意識里,她仿佛看到一幅畫面——白景桓抱著兩個孩子,在陽光下對她微笑。那笑容如此溫暖,讓她想要永遠(yuǎn)停留在這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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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光。
燕九歌漂浮在無邊的虛空中,遠(yuǎn)處一點星光逐漸擴(kuò)大,化作洶涌而來的記憶浪潮,將她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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