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他的系統(tǒng)聲音，而這將成為我打破輪回的關(guān)鍵。

"查查這輛車的主人，"我對趕來的安保主管說，"還有，調(diào)出今晚所有的監(jiān)控。"

回到車上，我打開手機備忘錄，輸入今天的日期，然后寫下：

"第八次輪回，第一天。變量出現(xiàn)：手腕疤痕、周王聯(lián)系、謝靜韻的注意、更清晰的系統(tǒng)聲音。確認：王東輝的系統(tǒng)可以被干擾，死亡事件并非完全隨機。行動計劃：1.調(diào)查周董背景；2.接近謝靜韻；3.尋找系統(tǒng)漏洞。"

按下保存鍵時，我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但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前七次輪回中，我都是被動等待命運的審判。而這一次，我要主動出擊。

王東輝不知道，這個本該被他一次次犧牲的女配，已經(jīng)記住了所有的游戲規(guī)則。而游戲，才剛剛開始。

——

我將車停在老城區(qū)一棟不起眼的公寓樓下，抬頭看了看三樓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凌晨兩點十七分，整條街上只有這家24小時便利店和那個窗戶還亮著燈。

"林予安，希望你真的像傳聞中那么厲害。"我低聲自語，推開車門。

手腕上的疤痕在路燈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自從發(fā)現(xiàn)這道前七次輪回中都不存在的疤痕后，我花了三天時間調(diào)查所有變量。父親仍在瑞士療養(yǎng)，周董與王東輝的秘密聯(lián)系越來越頻繁，而謝靜韻——那個本該對王東輝一見鐘情的女主，竟然在昨天婉拒了他的晚餐邀請。

這些微小的變化像散落的拼圖碎片，而我需要有人幫我將它們拼湊完整。

公寓樓梯間的燈光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紙張和電子設備發(fā)熱的混合氣味。我停在302室門前，還沒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清朗的男聲：

"門沒鎖，沈小姐。"

我手指一顫，警惕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電腦屏幕包圍的狹小空間，至少十幾臺顯示器同時運行著不同的程序，墻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便簽紙和照片。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年輕男人背對著我，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站在門口，隨時準備撤退。

林予安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出乎意料年輕的臉龐——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皮膚蒼白得幾乎透明，眼睛卻亮得驚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嘴角揚起一個古怪的微笑。

"你的車在三個街區(qū)外就被我的攝像頭捕捉到了，車牌號S-QY-808，沈清妍的縮寫加你的生日。"他歪著頭，"不過說實話，就算沒有這些，我也能認出你的腳步聲。"

"我們之前見過？"我迅速搜索前七世的記憶，確信從未與這個人有過交集。

林予安的笑容擴大了，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坐吧，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他踢了踢旁邊的轉(zhuǎn)椅，"你想調(diào)查王東輝，還有他背后的'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