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精心打扮，選了一對林薇絕不會戴的夸張耳環(huán)——這樣她就有理由說是去取這對"落下"的耳環(huán)了。

顧沉洲的辦公室空無一人，助理說他臨時有會議。程悅假裝尋找耳環(huán)，目光卻掃視著整個辦公室，尋找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突然，她注意到書柜后似乎有一個隱藏的保險箱。出于直覺，程悅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發(fā)現(xiàn)保險箱沒有完全關(guān)閉，露出一角文件。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來，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疊林薇的照片，但不同于顧沉洲錢包里那張溫柔微笑的畢業(yè)照，這些照片中的林薇神情陰郁，有些甚至像是在爭吵中被偷拍的。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張照片背面都寫著一個日期——從一年前開始，幾乎每周都有，直到...三個月前。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程悅手一抖，照片散落一地。她轉(zhuǎn)身，對上顧沉洲陰沉至極的臉。

"我...我只是..."程悅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些照片...顧總，林薇真的是去深造了嗎？"

顧沉洲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他一把抓住程悅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出眼淚。"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警告！目標(biāo)情緒波動劇烈，好感度急劇下降！當(dāng)前好感度：30/100】

程悅心跳如鼓，卻強自鎮(zhèn)定。"顧沉洲，你在監(jiān)視林薇，對嗎？她不是自愿離開的，是不是？"

顧沉洲猛地松開她，后退一步，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最后變成一種復(fù)雜的疲憊。"出去。"他聲音沙啞，"契約終止。"

程悅知道自己搞砸了，但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彎腰撿起一張照片，指著背面的日期。"這是上周的日期。你說她下個月才回國，但這照片是新的...顧沉洲，林薇到底在哪？"

顧沉洲的眼神變得陌生而可怕。他一步步逼近程悅，直到她后背抵上書柜無路可退。"我最后說一次，出去。否則..."

"否則怎樣？"程悅鼓起全部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也把我關(guān)起來嗎？"

話音剛落，顧沉洲突然僵住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竟閃過一絲痛苦。"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沉洲好感度波動中...當(dāng)前好感度：45/100】

程悅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情緒的轉(zhuǎn)變。她放柔聲音："那就告訴我。顧沉洲，我不是林薇，我不會judge你，我只是...想了解真相。"

長久的沉默后，顧沉洲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程悅。"看完這些，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必須看著她。"

程悅翻開文件夾，里面的內(nèi)容讓她瞳孔驟縮——那是一系列醫(yī)療記錄和警方報告，記錄著林薇在過去兩年中多次自殺未遂和一次...縱火未遂。

"她病了。"顧沉洲的聲音低沉而痛苦，"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一年前那次'出國'，實際上是入院治療。我派人看著她，是因為我怕她再次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