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辰垂眸立在她右后方半步,半幅面具遮住左臉傷疤,卻露出右眼尾新紋的赤金凰羽——那是蘇晚昨夜用“鸞鳳刎”劍尖蘸著他的血,親手刻在他眼下的契約印記。
“賢妃娘娘眼拙?”蘇晚指尖劃過案上冰鎮(zhèn)荔枝,忽然捏住李儒辰手腕,將他拽到燭火下。面具縫隙間,紫金色氣運微光順著他頸側(cè)刺青流淌,在殿中玉磚上投下振翅的凰影:“這是本宮新收的‘影子’貼身護(hù)衛(wèi),以后本宮用膳時,他替本宮試毒。
殿外忽有夜風(fēng)卷過滿殿嘩然。賢妃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皇后此舉怕還是欠妥吧!畢竟一個陌生男子在側(cè),這是把皇上,,,。。。,說著看向皇帝的臉色,果然皇帝的臉色沉了下來。賢妃是個聰明的知道不該繼續(xù)說下去了捂著臉假模假樣的退回了席位上。
趙承煜放下酒杯的聲音清晰傳來。蘇晚瞥見皇帝一眼,她忽然拽著李儒辰轉(zhuǎn)身,和皇帝請命,
“陛下可還記得?三年前本宮在吏部翻案;今日臣帶影子赴宴,便是請命皇帝為無辜之人翻案。
殿內(nèi)針落可聞。淑妃的護(hù)甲深深掐入掌心,左相的謀士突然嗆聲:“皇后娘娘此舉,恐有違《女戒》……”話未說完,李儒辰已閃電般扣住他手腕,劍柄尖端抵住他后頸:“《女戒》第二十三條,‘婦德貴在識時務(wù)’——”他面具下的聲音帶著機(jī)械的冷感,“而閣下昨夜子時,可是收了了左相府三夫人的翡翠鐲,替她在賢妃處打點,為今日離間帝后做準(zhǔn)備?”
滿殿倒吸冷氣。賢妃尖叫著跪下,污蔑,全是污蔑,本宮怎么會為了兩個翡翠鐲子做這種事。
蘇晚漫不經(jīng)心地理著珠冠,看著左相退后的動作,心里早已有了勝算。
很好對方已經(jīng)掉進(jìn)了自證的陷阱。
“現(xiàn)在知道了?”蘇晚忽然笑出聲,指尖劃過李儒辰面具上的凰羽,“他不是侍衛(wèi),不是暗樁,是本宮的‘人證’‘物證’‘心證’——”她猛地甩袖,讓赤金翟紋掃過殿中每一張驚恐的臉,“今后誰若再敢在本宮背后嚼舌根,本宮就讓他嘗嘗,被盯上的感覺!——就像方才,左相大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最器重的謀士,竟連他小妾的生辰八字都寫在‘荷包’里那樣?!?/p>
趙承煜忽然放下杯盞,指節(jié)摩挲著案上殘玉。他看見蘇晚腕間并蒂蓮紋與李儒辰的凰紋在地面交疊,形成初代女皇陵寢中才有的“雙生鳳印”。殿外更鼓敲響,她忽然拽著李儒辰轉(zhuǎn)身,裙裾掃過滿地狼藉,留下最后一句擲地有聲:“對了——”她側(cè)眸時,珠冠流蘇撞碎一盞宮燈,“本宮的影子,姓‘蕭’,單名一個‘刃’字
(殿門轟然閉合的剎那,李儒辰聽見面具下,自己有力的心跳,從今天起,他終于活過來了!他右眼尾的凰羽刺青正隨著心跳發(fā)燙。
(乾元殿頂,月光照亮趙承煜手中的半幅畫卷。畫中女子執(zhí)卷倚欄,腕間并蒂蓮紋旁,不知何時多了道紫金色凰羽——正是方才蘇晚拽著李儒辰轉(zhuǎn)身時,故意讓他看見的、契約完成的光紋。他忽然輕笑,指尖劃過畫卷落款“蕭晚”二字,墨痕下隱隱透出初代女皇的“鸞”字印記。夜風(fēng)掠過他腰間玉佩,與地牢方向傳來的、屬于李儒辰的紫金光紋,在夜空中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