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寒風(fēng)呼嘯著掠過寫字樓的玻璃幕墻，張真源呼出一口白氣，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練習(xí)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鏡子里映出他被汗水浸濕的劉海和泛紅的臉頰。

"再來最后一遍。"他自言自語道，伸手去按音響開關(guān)。

就在這時，窗外一點(diǎn)白色的閃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張真源疑惑地走近窗戶，鼻尖幾乎貼在冰涼的玻璃上，隨即眼睛一亮——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然而至。細(xì)碎的雪花起初只是零星幾點(diǎn)，很快便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鋪展開來，在路燈的照射下如同撒落的金粉。

張真源忘記了一身的疲憊，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披上外套就往樓下跑。公司后院的空地上已經(jīng)積了薄薄一層雪，他伸出雙手，讓雪花落在掌心，看著它們瞬間融化成小小的水珠。

"真的下雪了..."他輕聲呢喃，仰起頭任由雪花落在臉上，睫毛上很快掛了幾片晶瑩。張真源忍不住轉(zhuǎn)了個圈，羽絨服下擺劃出圓潤的弧度，呼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彌漫。

"不冷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張真源嚇得差點(diǎn)滑倒，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他的肩膀。他轉(zhuǎn)頭，對上了馬嘉祺深邃的眼睛。

"馬、馬總！"張真源慌忙站穩(wěn)，"您怎么這么晚還在公司？"

馬嘉祺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張真源凍得通紅的鼻尖和裸露在外的脖頸上。公司最年輕的王牌制作人皺了皺眉，解下自己的羊絨圍巾。

"抬頭。"

張真源乖乖仰起臉，馬嘉祺動作輕柔地把圍巾繞在他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下巴，兩人都是一怔。

"謝謝馬總..."張真源小聲道謝，聞到圍巾上淡淡的雪松香氣，不知怎么心跳加速。

馬嘉祺看著眼前年輕人泛紅的耳尖，冷峻的面容不自覺柔和下來："第一場雪？"

"嗯！"張真源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我老家很少下這么大的雪，每次看到都覺得很神奇。"

他說著又伸出手去接雪花，側(cè)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柔軟。馬嘉祺發(fā)現(xiàn)自己移不開視線。

"馬總要不要也試試？"張真源突然轉(zhuǎn)頭，笑著抓住馬嘉祺的手腕，將他的手拉到雪中，"感受一下，真的很有趣！"

馬嘉祺愣住了。腕間傳來的溫度比想象中的還要溫暖，而張真源燦爛的笑容讓他胸口發(fā)緊。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指尖，卻沒有像預(yù)期中那樣融化。

"真的不冷嗎？"張真源歪著頭問，呼吸的白氣拂過馬嘉祺的下巴。

馬嘉祺喉結(jié)微動，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不冷。"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公司大樓的多個窗口，幾個身影正默默注視著雪地中靠得極近的兩人。

三樓練習(xí)室門口，丁程鑫抱著手臂，目光復(fù)雜；二樓走廊窗邊，宋亞軒無意識地把手中的礦泉水瓶捏得咔咔作響；宿舍陽臺上，劉耀文鼓著臉頰像個沒得到玩具的孩子；而地下錄音室里，嚴(yán)浩翔盯著監(jiān)控屏幕，手中的筆不知不覺折成了兩段。

初雪之夜，有什么東西在悄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