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你找我來這里干什么,冷死了?!?/p>
這晚天很黑,連月亮都沒有,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吹著,黎清手里的煙成了這高樓里唯一的亮光,可就連這點亮光,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而漸漸消失,直到再也不見一絲光亮。
黎清抖了抖煙灰,道:“黎漾,憑什么,你說憑什么?!?/p>
黎漾一臉莫名的看著他,道:“什么憑什么,黎清,你腦子出問題了吧。”
黎清突然大笑起來,嚇得黎漾心臟狂跳。
我滴個親娘嘞,黎清這是精神出問題了,他不會謀殺我這個親哥吧。黎漾邊想邊往后退,他現(xiàn)在離黎清很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自己推下去的近。
黎清看到他的動作,伸手抓住他的衣領,道:“憑什么,黎漾,你明明沒有我努力,可你什么都比我做的好,爸把你當繼承人培養(yǎng),家產都是你的,我什么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姑娘,可連她都喜歡你,你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搶,你為什么不去死!”
黎漾臉上沒什么表情,靜靜的看著黎清,道:“呵!你以為我想當這破繼承人啊,做這不讓做那也不讓,什么都不讓做,甚至外出都得做表情管理,不讓笑,不讓哭,他媽的都成面癱了,死,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恨不得死了重投胎。”黎漾賭他不會傷害自己,畢竟這是法治社會,他再怎么恨自己,也不會做出謀殺親哥這種事。
“那你就去死吧!”黎清狠狠一推,直接把黎漾從欄桿上推了下去。
“操,賭錯了,他是真的敢啊,這下玩完了。”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夾雜著幾個人的尖叫聲,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在意識消失的最后幾秒,黎漾想:會有人來給我收尸的吧。
“嘶——,痛死了,這是哪,陰曹地府還是天堂啊,陰森森的,應該是陰曹地府,喲!來地府還給換裝啊,不錯不錯,要是沒有血就更好了?!崩柩蛄恐@個地方,想:沒人嗎?不是,沒鬼嗎?
“有鬼嗎!去人間接我的黑大哥和白大哥呢,不會把我丟這了吧?!崩柩蛩闼奶幑涔?,可一轉頭,看到了一只長相猙獰的獸。
“媽呀!嚇死我了,這位獸大哥,請問你是來接我去投胎的嗎,那我們走吧?!崩柩哌^去打算套套近乎,可還沒走近,那只獸便張開嘴巴,打算咬黎漾,要不是黎漾反應快,整只手都被咬斷了,但還是被那只獸的牙齒蹭破了點皮。
疼......疼的,操!我沒死啊,這是搞哪出啊,黎清把我弄哪來了!黎漾轉頭打算跑,可后面有棵樹,直接撞了上去,黎漾捂著瘋狂滋血的鼻子,往樹林里飛奔而去,在幾經波折后,黎漾把那只獸甩開了。
“黎清那死孩子,這是搞哪出啊,換衣服,接頭發(fā),都不像他能干出來的事啊,而且這頭發(fā)也不像接的啊,難不成穿越這股風刮到我身上了?”
黎漾走著走著,看到條河,走過去洗了把臉,順便看了看自己長成什么樣了,剛才跑了那一通,他直接從那片林子里跑出來了。
黎漾剛洗完臉,還沒看清自己成什么樣了,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直接一頭栽河里了。
這河有毒,要死了,哎~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太他媽難了。剛想完,黎漾就陷入了昏迷中,感覺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醒來時,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句:“代替我,活下去?!?/p>
昏迷的這些日子里,他看到了原來生活在這里的那人的記憶,看到了黎清還是他弟弟,只是不同的是,黎清在這里很受寵,受寵到什么程度呢,就算黎清甩黎漾一巴掌,黎父黎母都要安慰黎清好一陣,還要貶低自己去抬高他。
這次黎漾出來,還是黎清提出來的,幻林,元嬰期以下的人來到這里,等同于送人頭,幻林里常年迷霧環(huán)繞,這迷霧有致幻功效,里面的幻獸雖大多都沒到元嬰期,但個個都兇殘無比,在加上有霧,能致幻又擋視野。
出去歷練時,那些元嬰期惹到了群金丹期的幻獸,雖然能打,但數(shù)量太多,耗都能把他們耗死在這幻林里,他們就讓黎漾去把那群幻獸引開,原本黎漾不愿去,但黎漾膽小又懦弱,放了幾句狠話,就去了。
“媽的,黎漾怎么能窩囊成這樣?!崩柩较朐綒狻?/p>
黎漾因在水里泡太久了,全身都不自在,現(xiàn)在天已經黑了,黎漾試著用了用體內的靈力,結果沒控制好,把自己頭發(fā)燒焦了。
黎漾一個猛子扎進河里,滅了火,又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
“根據(jù)記憶,應該是這樣啊,怎么沒成功呢?算了,火靈根用不好,試試雷靈根?!崩柩@一晚不是被電就去被燒,人都被弄的黢黑黢黑的,他終于能順暢的使用靈力了,雖然不能用什么很厲害的法術,但是燒個火,放個雷還是輕輕松松的。
黎漾沒有不能使厲害法術的煩惱,因為黎漾根本沒學過,不管是以前的黎漾還是現(xiàn)在的黎漾,都沒學過。
以前的黎漾能有金丹期的修為,還是偷偷修來的。
黎漾在河里洗了個澡,想道:黎漾明明是宗主之子,可天天都在干臟活累活,還是雙靈根,都能修煉道金丹期,資質也算上乘,可為什么會被這么欺辱呢?黎漾不會不是黎蕭的親兒子吧。
“算了,不想了,反正黎漾又沒叫我給他報復回去,我多管什么閑事?!?/p>
黎漾躺在草坪上,隨便揪了根草含在嘴里,望著碧藍的蒼穹,看著云朵向太陽跑去,遮住了身體,直至透不出一縷陽光。
黎漾伸了個懶腰,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從來到這里開始,他就徹底自由了,以后再也沒人管他了,也不用處處小心,怕做錯事,而被上家法了。
也不算是家法,說難聽點,就是專為他而生的刑法。
但也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到處流浪徘徊,然后被強者殺死。
修仙界這,他還是知道的,弱肉強食,誰強誰有理唄。
黎漾心思漸漸飄遠,身上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