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宮遠徵早早就出去了,穗禾澆過藥植以后,就慵懶的依靠在窗前看話本。
最近她發(fā)現(xiàn)了件有意思又解悶的事,就是看話本,這些話本都是宮遠徵讓宮尚角從外頭帶回來的。
一開始是給她解悶,沒成想穗禾越看越有興致,甚至常常忽略他的存在,讓他既后悔又無可奈何。
宮遠徵不讓她幫忙,穗禾也沒真沒插手,他身上有她的翎羽,若出了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一直到月至中天,門外才傳來響動。
宮遠徵踏步進來看到的就是躺在搖椅上的穗禾,一襲青衫垂落,裙擺隨風輕飄與青絲勾纏在一起,書簡掩面,周身清冷柔和的氣質(zhì)仿佛與他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坎,隨時都要離去。
他的腳步同呼吸一樣都輕了許多,輕緩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的身旁彎下了腰。
書簡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不見此刻他那略帶瘋狂與癡迷的神色。
他的手握上了那飄揚的衣角,黑色的衣角與青色的裙擺交纏,一如將她拽入凡塵,只能同他糾纏在一起。
書簡被他輕輕拿起,睡著的人只覺得臉上有些癢意,蹙了下眉,側(cè)過了身,她倏然側(cè)身正對上他的臉頰,兩人靠的極近。
輕緩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頰,溫熱帶著陣陣醉人的海棠香,宮遠徵望著近在咫尺的嬌容。
長睫顫了顫,一抹緋紅爬上他的臉頰,隱忍又貪婪的盯著她看。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他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看著她,不掩飾自己深藏心底的愛意。
他不敢在她清醒時表態(tài),他不敢。
穗禾給他的感受總像是天邊的浮云,抓不住,碰不著,她對什么都不屑一顧,不放在眼中,而自己僅因一絲陪伴在她眼中有了些份量,她把他當?shù)艿?,他不敢讓她知曉他那禁忌的想法?/p>
他怕表露出來,她會遠離他。
所以他只能把握好每一個分寸,把握分寸的同時摻雜著若有若無的曖昧,潤物細無聲,只有她一直在,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他也會一點一點滲透她的心,讓她的心最終只能有他一人。
例如今晚的事,他抓到了無鋒刺客,他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了,他什么都可以.....
灼熱黏膩的視線落到那張嫣紅的唇瓣上,想到夢里他一次次進犯那抹柔嫩,喉結(jié)滾動著。
風起,風鈴響了,他如愿印上了那抹溫熱柔軟的唇瓣,只是輕輕碰一下,就讓他差點理智全無,他克制著壓回那些炙熱的念想,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穗禾的房間就在他房間的對面,起初宮遠徵這么安排只是方便自己能隨時觀察到她的動向,現(xiàn)在他只慶幸她們離的這般近.....
每當夜晚難眠時,只要望著墻,他就能想到他們僅僅只有一墻之隔。
自從對她起了心思,宮遠徵就很少踏入她的房間,滿屋的海棠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抱著她一步步朝著暖黃的床幔走去,大抵是他身上太過冷硬,穗禾輕語一聲,醒了過來,纖細的手迷茫的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