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他緩緩掏出手機,指尖輕劃至相冊頁面。最新的一張照片定格在凌晨三點的琴房:林淺蜷縮在沙發(fā)上,睡得安靜而柔軟,腳邊散落著寫滿歌詞的廢紙,像是思緒的碎片鋪滿了地面。
沈硯禮悄悄拍下了這一幕,鏡頭里,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如同一株怕光的小雛菊,帶著幾分脆弱,卻又溫柔得令人心顫。
沈硯禮"昨晚你寫的那首《年輪》..."
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輕得像花瓣落地
沈硯禮“第三段副歌,莫非是在述說我們在看守所外的初吻?”
那聲音里帶著幾分不確定,卻也隱隱藏著一絲期待,仿佛在那旋律之中,能尋到往昔的痕跡。
林淺突然轉(zhuǎn)身,撞進他帶著雛菊香的懷抱。那年深秋,她剛探監(jiān)完周小羽,在鐵門前被沈硯禮堵住去路,他的大衣帶著寒氣,卻把她的手焐在掌心。
沈硯禮"淺,我等了十年,現(xiàn)在可以吻你嗎?"
林淺“什么”
遠(yuǎn)處傳來老張的喊聲,說要下雨了。沈硯禮脫下雨衣披在她肩上,指尖劃過她耳垂時忽然輕笑
沈硯禮“決賽那晚,我調(diào)整花冠的細(xì)節(jié),你可還記得?”
他湊近她耳邊,呼吸帶起薄荷茶的清涼
沈硯禮“其實,在彩排的時候,我偷偷練習(xí)了三十七遍。每一次,都對著鏡子仔細(xì)模擬你耳垂那微妙的弧線?!?/p>
雨點開始砸在花棚頂,林淺望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領(lǐng)口,突然想起婚禮那天,他在誓詞里說
沈硯禮"我的翅膀永遠(yuǎn)屬于你"。
現(xiàn)在她才懂,所謂翅膀,不是翱翔天際的自由,而是無論風(fēng)雨多大,都能為她撐起的一片晴空。
林淺“原來我們的沈先生這么純情啊”
貨車在泥路上打滑的聲音傳來,沈硯禮立刻握住她的手往停車處跑。經(jīng)過花田時,他忽然停下,彎腰摘下朵半開的雛菊別在她發(fā)間。
沈硯禮“要不然怎么能讓我的淺淺愛上我呢?”
沈硯禮"那一年,在社區(qū)的簡陋舞臺上,你唱著跑了調(diào)的《揮舞著翅膀的女孩》。歌聲雖不完美,卻帶著一種獨特的純真與熱忱。我在臺下靜靜聽著,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這女孩的翅膀,或許就該由我來守護。那一刻,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我暗自發(fā)誓,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成為那個為她擋風(fēng)遮雨的人。"
雨幕籠罩下,他的眼眸比世間任何璀璨的水晶燈都更加明亮。就在這一刻,林淺忽然明白了,所謂余生,并非是那些驚天動地、令人銘刻于心的傳奇篇章,而是像此刻這樣的瞬間——他清楚記得她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習(xí)慣,而她也早已懂得他沉默背后的深情。
他們就像雛菊與薄荷,在彼此的氣息中交織、生長,悄然成為對方生命里最溫暖柔和的一抹風(fēng)景。
……
作者大大嗨,小寶們。五一過得怎么樣啊,開心嗎???
作者大大五一過后,又要開始忙起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