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拍攝棚的柔光箱下,林淺望著鏡頭,無名指的婚戒在雛菊面霜的玻璃瓶上投出光斑。沈硯禮站在導(dǎo)演身后,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場記板邊緣——那是他今早親手貼滿雛菊貼紙的,邊角還留著昨夜幫她剪指甲時的月牙形缺口。
周小羽"淺姐,面霜要從下頜線往上推。"
周小羽蹲在化妝臺旁,遞過溫?zé)岬拿廊輧x,手腕上的雛菊手鏈擦過鏡面粉撲
林淺“好的,謝謝小羽”
周小羽"而且陳默哥說,兒童村的張奶奶用了修復(fù)面膜后,終于敢去接孫子放學(xué)了。"
林淺“陳默……”
鏡頭突然捕捉到林淺眼底的水光。她想起上個月在修復(fù)中心,看見張奶奶對著鏡子撫摸臉頰,新生的肌膚上還留著淡淡雛菊印記——那是沈硯禮堅持在護膚品里添加的天然色素,像給每個傷疤都別上了小太陽。
"卡!"
導(dǎo)演突然喊停"沈太太的眼神太溫柔了,我們需要一點...母性的光輝。"
沈硯禮忽然走上前,指尖掠過她眉骨。他低聲說,只有兩人能聽見
沈硯禮"記得嗎?去年冬天在兒童村,小滿把臉貼在你肚子上,說'小太陽在唱歌'。"
他的拇指蹭過她唇峰,那里還沾著試鏡時的薄荷潤唇膏
沈硯禮"你可以想象一下,現(xiàn)在看著鏡頭,就像看著我們未來的孩子。"
打光燈在他西裝上流淌,林淺忽然看見他內(nèi)袋露出半截嬰兒襪——正是便利店買的那盒,雛菊圖案被體溫焐得發(fā)軟。鏡頭重新對焦時,她望向鏡頭深處,仿佛看見無數(shù)個未來的瞬間:沈硯禮在嬰兒房哼跑調(diào)的《蟲兒飛》,父親用木工刀刻著搖馬的鬃毛,周小羽抱著新生兒教他認(rèn)雛菊...
拍攝間隙,陳默抱著保溫杯進來,杯身上貼著"小羽專屬"的手繪圖。他看見周小羽正給林淺揉肩,耳尖立刻發(fā)紅,把杯子往她手里一塞就轉(zhuǎn)身:"姜茶...驅(qū)寒的。"
周小羽"笨蛋啊,標(biāo)簽都被你貼反了。"
周小羽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摩挲著杯身歪扭的雛菊花,忽然想起在看守所的三年,每個月沈硯禮來送教材時,都會夾著陳默從大學(xué)寄來的筆記,最后一頁總畫著小小的、要破紙而出的雛菊花。
棚外傳來汽車鳴笛,是沈母的保姆車到了。老人提著食盒進來,鼻尖沾著雪花
林淺“媽,你怎么來了”
沈母"淺啊,今天燉了薄荷鯽魚湯”
她斜睨沈硯禮
沈母“你爸當(dāng)年備孕的時候,我連他喝的茶葉都精挑細選,只選那帶著芽尖上的茶。”
食盒打開時,林淺忽然孕吐發(fā)作。沈硯禮立刻扶住她,掌心貼著她后腰的蝴蝶骨,那里紋著極小的薄荷枝,是婚禮后他偷偷設(shè)計的情侶紋身。
沈硯禮"去換件衣服吧。"
林淺“好”
他聲音發(fā)顫,指尖劃過她發(fā)間的雛菊頭飾
沈硯禮“我讓張媽將拍攝現(xiàn)場的溫度調(diào)高兩度?!?/p>
……
作者大大嗨,小寶們。我沒想到我的后續(xù)小短文怎么感覺都可以和正文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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