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體溫也開始下降。但胎記依然鮮紅奪目。
"每個月...都會這樣..."小夭虛弱地解釋,"是...血脈詛咒..."
魏無羨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汗水:"有辦法根治嗎?"
小夭搖搖頭,已經無力回答,沉沉睡去。魏無羨守了一夜,天亮時才靠在床邊打了個盹。
五日后,他們接到消息,溫氏在夷陵南邊的小鎮(zhèn)又抓了一批人。當晚,兩人悄悄前往查探,卻發(fā)現這是個陷阱——他們剛進入關押地點,四周突然亮起火把。
"秦家的丫頭,終于等到你了。"溫晁從陰影中走出,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還有魏公子...真是意外收獲。"
魏無羨一把將小夭拉到身后:"溫晁,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溫晁大笑,"魏公子包庇我溫氏通緝的要犯,還問我什么意思?"
小夭的手在魏無羨背后發(fā)抖,但他穩(wěn)穩(wěn)地擋在她前面:"什么要犯?這是我蓮花塢的人,輪不到你溫氏指手畫腳。"
溫晁的笑容消失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
十幾名溫氏修士同時撲來。魏無羨甩出一把符咒,趁亂拉著小夭沖出重圍。兩人在狹窄的巷道中狂奔,身后追兵不斷。
"這邊!"魏無羨拐進一條小巷,推開一扇隱蔽的小門,將小夭拉進去。這是一個廢棄的酒窖,堆滿了積灰的酒壇。
他們屏息靜氣,聽著追兵的腳步聲從門外經過,漸漸遠去。黑暗中小夭的呼吸格外清晰,帶著微微的顫抖。魏無羨不自覺地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沒事了..."他低聲安慰。
小夭抬頭想說什么,卻因為距離太近,她的唇幾乎擦過魏無羨的下巴。兩人同時僵住,酒窖里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魏無羨低頭看著懷中人,黑暗中只能隱約看見她明亮的眼睛和微張的唇。鬼使神差地,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魏..."小夭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噓。"魏無羨用拇指撫過她的臉頰,"再等一會兒,確保他們走遠了。"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黑暗中,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悄然改變了。
回蓮花塢的路上,魏無羨一直牽著小夭的手,直到接近大門才松開。小夭低著頭,耳根通紅,卻沒有掙脫。
"明天我去探探消息。"魏無羨輕聲說,"這幾天你先別出門。"
小夭點點頭,突然抓住他的衣袖:"魏無羨...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
"不會的。"魏無羨打斷她,語氣堅定,"我不會讓那種事發(fā)生。"
小夭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最終只是輕輕點頭,松開了手。
三天后,溫氏突然派人送來信函,要求江氏三日內派人前往岐山參加所謂的"教化典禮"。信中特意強調,各家族必須攜帶完整族譜前往。
"這是要動手了。"江楓眠看完信,面色凝重,"阿羨,阿澄,你們立刻準備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