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傷口處竟流出藍色液體。他暴怒之下掐住楚憐香脖子:"既然拿不回花種,那就毀了它!"
千鈞一發(fā)之際,宮尚角強忍劇毒,一刀斬向寒衣客手臂。寒衣客不得不松手后退,陰毒地看了兩人一眼:"下次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擲出煙霧彈,消失無蹤。
楚憐香跪在地上劇烈咳嗽,每一聲都帶出點點藍血。宮尚角想去扶她,自己卻先吐出一口黑血——寒衣客的毒發(fā)作了。
"哥!"宮遠徵沖過來扶住他,卻被楚憐香攔住。
"別碰他!"她艱難地爬過來,發(fā)間最后一朵血色曼陀羅飄落,"這毒...會傳染..."
宮尚角意識開始模糊,恍惚看見楚憐香取出心口那枚晶石,按在他傷口上。晶石觸到毒血,立刻發(fā)出刺目強光。
"不...你會..."他掙扎著想推開她。
楚憐香卻笑了,俯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記得你的誓言。"
晶石完全融入宮尚角體內(nèi),楚憐香則像被抽走所有力氣般癱軟在地。她發(fā)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雪白,皮膚上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藍色紋路。
"憐香!"宮尚角體內(nèi)的毒瞬間清空,他一把抱住氣息微弱的她,"你做了什么?!"
"圣物...歸位..."她氣若游絲,"它本就屬于...宮門..."
遠處傳來雜沓腳步聲,長老們帶著醫(yī)師趕來。楚憐香用最后力氣抓住宮尚角衣襟:"小心...宮子羽...他身上有..."話未說完,她的手垂落下去。
這一次,她連呼吸都停止了。
宮尚角抱著楚憐香冰冷的身體,整個人如墜冰窟。宮遠徵顫抖著探她鼻息,突然驚叫:"哥!她心口還有溫度!"
月長老急忙檢查,面露驚色:"是龜息狀態(tài)!苗疆圣女在生命垂危時會自動進入假死。"他轉(zhuǎn)向?qū)m尚角,"角公子,你必須立刻帶她去后山禁地,那里有口千年寒玉棺,可保她肉身不腐。"
"然后呢?"宮尚角聲音嘶啞。
"然后..."月長老猶豫片刻,"去找無量流火。"
宮子羽聞言立刻反對:"不行!無量流火是宮門至寶,豈能為一個外人..."
"她不是外人。"雪長老打斷他,"若老朽所料不差,楚姑娘很可能是創(chuàng)始人那位苗疆妹妹的直系后裔,論血脈純度,甚至高于現(xiàn)任執(zhí)刃。"
宮子羽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宮尚角不再多言,抱起楚憐香直奔后山。禁地石門感應(yīng)到他體內(nèi)圣物碎片,自動開啟。寒玉棺靜靜躺在密室中央,四周墻壁上刻滿古老壁畫——正是百年前宮門與苗疆分家的真相。
他將楚憐香輕輕放入玉棺,在她蒼白唇上印下一吻:"等我。"
轉(zhuǎn)身時,宮尚角眼中已無半點猶疑。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啟動宮門百年禁忌,以無量流火之力,向寒衣客和無鋒展開全面復(fù)仇。
而這一切,都將只為換回棺中那個會為他擋箭、為他落淚、為他一夜白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