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玉簫吹奏《離魂引》，同時將陽簪刺入宮遠(yuǎn)徵心口的種子處。不可思議的是，種子竟被生生吸出，懸浮在空中！

"阿尚，砍碎它！"

宮尚角揮刀斬向種子，刀鋒卻被月長老攔下："休想！"

千鈞一發(fā)之際，重傷的宮子羽突然從背后一劍刺穿月長老："為父親...償命！"

種子應(yīng)聲碎裂。月長老發(fā)出不似人類的嚎叫，身體開始崩解："你們...毀不掉夜魔...圣女注定..."

爆炸聲中，雙簪墜落。楚憐香飛身接住，卻被殘余黑氣侵入體內(nèi)，頓時昏死過去。

楚憐香感覺自己沉在深海，無數(shù)記憶碎片如氣泡上升。五歲時的滅門慘劇，妹妹被寒衣客殺害的場景，潛入宮門的第一天...還有宮尚角，永遠(yuǎn)冷著臉卻為她落淚的宮尚角。

"阿尚..."她想呼喊，卻發(fā)不出聲。

突然，無數(shù)光影匯聚成一個個白衣女子——歷代圣女！她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歸來吧，孩子。融入我們，獲得永生。"

"不..."楚憐香掙扎著，"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為首的圣女冷笑，"繼續(xù)做那個為男人擋箭的傻姑娘？"

另一個圣女接話："我們經(jīng)歷過太多背叛，唯有力量永恒。"

楚憐香抱頭蹲下，記憶如潮水沖刷。就在她即將放棄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透深海：

"憐香！"

她猛地抬頭，看見宮尚角的身影在遠(yuǎn)處閃爍。他渾身是血，手中緊握著雙簪，正拼命向她游來。

"阿尚！"她想迎上去，卻被圣女們攔住。

"男人皆不可信。"她們厲聲道，"留下來，成為最完美的圣女！"

楚憐香猶豫了。這時，宮尚角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圣女，我只要你活著！哪怕...忘了我..."

這句話擊碎了她的猶豫。楚憐香猛地推開圣女們："不！他值得我相信！"

就在她沖向?qū)m尚角的瞬間，整個深海開始崩塌...

現(xiàn)實世界中，宮尚角抱著楚憐香冰冷的身體，將合璧的雙簪按在她心口："回來吧，求你..."

一滴淚落在簪上，雙簪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她體內(nèi)。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楚憐香雪白的長發(fā)從發(fā)根開始變回黑色，心口晶石完全愈合，周身開滿虛幻的花朵。

她緩緩睜眼，眸中金光流轉(zhuǎn)："阿尚..."

三個月后，宮門重建工作基本完成。宮遠(yuǎn)徵奇跡般康復(fù)，只是肩上永遠(yuǎn)留下了一朵小小的藍(lán)曼陀羅印記——那是傀儡種被凈化后的痕跡。

楚憐香坐在角宮花園里，發(fā)間別著新鮮的紅色山茶。她的記憶并未完全恢復(fù)，但關(guān)于宮尚角的每一刻都清晰如昨。

"想什么呢？"宮尚角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巴輕蹭她發(fā)頂。

"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微笑，"我記得你當(dāng)時冷著臉，卻偷偷看我手腕上的銀鈴。"

宮尚角耳根微紅："那時就覺得鈴音特別。"

楚憐香轉(zhuǎn)身面對他，認(rèn)真道："月長老...不，夜魔臨死前說'圣女注定'，我猜他想說'圣女注定早夭'。"她輕撫心口，"我能感覺到，圣物在慢慢消耗我的生命。"

宮尚角收緊手臂："不會的。月長老的筆記記載，完整圣物可保宿主百年無恙。"

"可我的記憶..."

"不重要。"他吻她眉心，"我們有足夠時間創(chuàng)造新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