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羨的小名叫琛兒，"柴安低聲解釋，"這玉佩是他生母留給他的，極為珍貴。"

樂善震驚："那......他為什么給我？"

柴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楊公子對五小姐，似乎格外不同啊。"

樂善臉一熱："胡說什么！他明明最討厭我，整天找我麻煩......"

"有時候，男孩子表達喜歡的方式很特別。"柴安笑道，隨即正色，"不過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五小姐若想見楊羨，我可以安排。"

樂善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當晚，柴安帶著樂善悄悄來到城南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院內(nèi)陳設簡樸，與楊羨平日的奢華作風大相徑庭。

"這是......"樂善疑惑地問。

柴安示意她噤聲，領她來到一間亮著燈的書房外，輕輕敲門。

門開了，楊羨站在門口，看到樂善時明顯一愣："你怎么......"

柴安打斷他："五小姐有話說，我在外面守著。"說完便離開了。

樂善與楊羨四目相對，一時無言。楊羨先打破沉默："進來吧。"

書房內(nèi)堆滿了卷宗和地圖，墻上釘著各種紙條，像是某種復雜的調查。樂善驚訝地看著這一切："這些是......"

楊羨關上門，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如你所見，我不只是個紈绔子弟。"

樂善走近墻上的地圖，發(fā)現(xiàn)上面標注了多個官員的姓名和關系，中心位置赫然是"楊貴妃"三個字。

"你在調查......你姐姐？"樂善難以置信地問。

楊羨苦笑："很意外嗎？"他示意樂善坐下，"我長話短說。我姐姐為了鞏固地位，勾結朝中奸臣，陷害忠良，甚至......毒殺了先皇后。"

樂善倒吸一口冷氣。

"我父親早逝，姐姐一手把我?guī)Т蟆?楊羨眼中閃過痛苦，"我曾視她如母，直到發(fā)現(xiàn)這些罪行。半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搜集證據(jù)。"

樂善終于明白："所以你故意裝成紈绔子弟，是為了掩人耳目？"

楊羨點頭："越荒唐，越?jīng)]人懷疑。那日在你家鋪子鬧事，是演給姐姐的眼線看的。"他歉然道，"抱歉連累了你們。"

樂善心情復雜："那晚襲擊我家的......"

"是我姐姐派的人，但我提前得到消息，本想阻止，可惜晚了一步。"楊羨沉聲道，"幸好柴安和杜仰熙及時趕到。"

"他們知道你在調查？"

楊羨點頭："柴安是前朝皇室后裔，暗中支持清流派。杜仰熙雖是新人，但在御史臺頗有影響力。我們?nèi)撕献饕丫谩?

樂善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天你在亭子里調戲我大姐......"

楊羨面露尷尬："那是......那是我不知道你們是酈家人。后來發(fā)現(xiàn)搞錯了目標，我就......"他聲音漸低，"我就特別關注你了。"

樂善心跳突然加速，趕緊轉移話題："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繼續(xù)搜集證據(jù)，直到能扳倒我姐姐為止。"楊羨神情堅定，"這期間，你們酈家最好暫時離開汴京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