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或者說血傀儡——歪頭看她，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滿口尖牙："他要...小丫頭...給我..."

她猛地撲向小歸鴻！蘇紅袖劍光一閃，斬向紅衣女孩的脖頸。按常理這一劍足以斬斷鋼鐵，誰知劍刃碰到女孩皮膚的剎那，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了！

"沒用的..."女孩咯咯笑著，聲音忽高忽低，"我死過...一次了..."

就在她即將抓住小歸鴻的剎那，孩子脖子上的青玉掛墜突然爆發(fā)出耀眼的青光！女孩慘叫一聲，像被燙到般縮回手，紅色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天...罡..."她后退幾步，鈴鐺瘋狂作響，"不...可能..."

小歸鴻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步："鈴鐺姐姐，娘親說你可以解脫的..."

她伸出小手，青玉掛墜的光芒變得更加柔和。紅衣女孩呆住了，血紅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黑色的淚水。

"哥...哥..."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像正常孩子一樣清脆，"救我..."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女孩立刻又恢復了那副猙獰模樣："主人...召喚..."她轉身沖出廟門，消失在夜色中。

蘇紅袖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她摟住小歸鴻："你剛才太冒險了！"

"但鈴鐺姐姐很難過..."小歸鴻委屈地說，"娘親說，要用'心'而不是劍..."

蘇紅袖無言以對。孩子似乎真的能在某種層面上與葉青璃溝通，甚至學到她從未教過的東西。

洛清風這時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我...看到清鈴了..."

"她走了。"蘇紅袖簡短地說，"但追兵肯定還會來。我們得立刻前往皇陵。"

"今天是...月圓之夜？"

蘇紅袖點頭。透過破廟的屋頂，她看到月亮已經開始升起——一輪圓滿得近乎不真實的明月。

"時間到了。"她輕聲道，扶起洛清風，"歸鴻，抓緊師叔的手。我們要去見你娘親了。"

小歸鴻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青色的微光，她堅定地點頭："娘親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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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水道比想象中更加陰森。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在長滿青苔的石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蘇紅袖舉著火折子走在最前，小歸鴻緊緊抓著她的衣角，洛清風斷后，手中握著那塊青玉石，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睡著的蛇"。

水道盡頭是一扇銹蝕的鐵柵欄，后面黑黝黝的洞口通向未知的深處。蘇紅袖用劍撬開柵欄，一股帶著霉味的冷風立刻從洞口涌出，吹得火折子忽明忽滅。

"跟緊我。"她低聲囑咐，彎腰鉆進洞口。

通道一路向下，坡度越來越陡。石壁上開始出現人工開鑿的痕跡和一些古老的符文。小歸鴻突然停下，小手按在一塊刻著蓮花圖案的石磚上。

"娘親來過這里..."她輕聲說，眼中青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