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帶走它。"她剛拿起玉盤,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嘯。
"夜鴉!"阿福臉色大變,"他找到這里了!"
上官淺迅速將玉盤塞入懷中:"為裳,帶阿福伯從密道走!"
"那你呢?"
"我引開他們。"上官淺已經(jīng)沖向出口,"三天后老地方見!"
沖出祖墳時,月光正好被烏云遮住。上官淺借著黑暗掩護,向密林深處奔去。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夜鴉那標志性的嘶啞笑聲:"上官淺...把天宮玉交出來..."
她充耳不聞,只顧向前跑。雨點開始落下,很快變成傾盆大雨。山路變得泥濘難行,幾次險些滑倒。肩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但她不敢停下。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照亮前方——一座破敗的山神廟。上官淺沖進廟內(nèi),渾身已經(jīng)濕透。她喘著粗氣,靠在斑駁的墻壁上,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跑不掉的..."夜鴉的聲音在雨幕中飄忽不定,"把玉給我...我告訴你宮門的秘密..."
上官淺咬緊牙關(guān),抽出匕首。與其落入敵手,不如拼死一搏。就在她準備沖出去時,后窗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誰?"她猛地轉(zhuǎn)身,匕首直指來人咽喉。
"是我。"
熟悉的沉水香氣息撲面而來。宮尚角渾身濕透地站在窗前,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焦急。
"你怎么..."
"追蹤術(shù)。"宮尚角簡短地說,目光落在她懷中鼓起的部位,"拿到了?"
上官淺后退一步:"與你無關(guān)。"
"外面至少有二十個無鋒殺手。"宮尚角逼近一步,"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總比交給宮門強。"上官淺冷笑,"怎么,來取我的命助你'羽化'?"
宮尚角臉色瞬間慘白:"你看了那本書..."
"'醫(yī)者歿而武者生'..."上官淺一字一頓,"宮門好大的算計!"
"不是這樣的!"宮尚角罕見地提高了聲音,"那只是傳說,宮門從未——"
廟門突然被撞開,夜鴉帶著五名殺手沖了進來。上官淺和宮尚角立刻背靠背擺出防御姿態(tài),盡管前一秒還在爭執(zhí)。
"嘖嘖,一對亡命鴛鴦。"夜鴉的面具在閃電中泛著冷光,"宮二先生,為了個女人背叛宮門,值得嗎?"
宮尚角刀已出鞘:"廢話少說。"
戰(zhàn)斗在狹小的廟內(nèi)爆發(fā)。上官淺的匕首對上兩名殺手,招式狠辣精準。宮尚角則獨戰(zhàn)夜鴉和另外三人,刀光如練,將敵人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
"把玉給我!"夜鴉突然改變目標,彎刀直取上官淺心口。
宮尚角閃電般插入兩人之間,硬接了這一刀。金屬相擊的火花中,上官淺看到他的虎口被震裂,鮮血順著刀柄流下。
"走!"他低喝一聲,反手一刀劈向夜鴉面門。
上官淺沒有動,而是從懷中掏出天宮玉:"想要?來拿啊!"
夜鴉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他拋下宮尚角,撲向上官淺。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宮尚角的刀從背后刺入,貫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