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這種灼熱并不痛苦,反而讓她體內(nèi)的內(nèi)力運行更加順暢。
"上官姐姐!"
云為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小姑娘慌慌張張地沖進來,手里攥著一封信:"阿福伯讓我趕緊送來!"
上官淺展開信紙,上面只有潦草的幾個字:"宮二被圍,無鋒總壇,速救。"
她的手指猛地收緊,信紙被攥成一團。宮尚角遇險?以他的身手,除非...
"送信的人呢?"
"已經(jīng)走了。"云為裳咬著嘴唇,"姐姐,會不會是陷阱?"
上官淺沒有立即回答。她走到墻邊,取下掛在那里的長劍。劍身出鞘的聲音清脆冷冽,映出她決絕的眼神。
"就算是陷阱,也得去。"
"可你的傷..."
"死不了。"上官淺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裝,"為裳,你留在這里。若我三日內(nèi)不回來,就帶著天宮玉去找宮紫商。"
云為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看這個!"她指向天宮玉中央的蓮花凹槽,"像不像...你那半塊玉佩的形狀?"
上官淺一怔。確實,蓮花凹槽的大小與她隨身佩戴的半塊玉佩幾乎一致。她取出玉佩,小心地放入凹槽——完美契合!
玉盤突然發(fā)出柔和的青光,那些繁復(fù)的紋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流動起來。上官淺手臂上的金色紋路也隨之亮起,一股暖流從掌心涌入,瞬間流遍全身。
"這是..."
"血脈共鳴!"云為裳驚呼,"姐姐,這天宮玉認你為主了!"
上官淺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內(nèi)力,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為裳,幫我個忙..."
暮色四合時,上官淺獨自來到無鋒總壇所在的山谷。這里地勢險要,三處懸崖,只有一條狹窄的山路通向內(nèi)部。按照阿福伯信中所說,宮尚角就是在這里中了埋伏。
她隱在一塊巨石后觀察??倝肟谔幷局拿匦l(wèi),個個眼神銳利,顯然不是普通嘍啰。更棘手的是,高處還有兩名弩手,交叉監(jiān)視著山路。
上官淺從懷中取出天宮玉。玉盤在月光下泛著幽幽青光,似乎與她手臂上的金紋呼應(yīng)。她深吸一口氣,將內(nèi)力注入玉盤——
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玉盤上的紋路開始旋轉(zhuǎn),最終形成一個奇特的符號。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被無限延伸,竟能"看"到總壇內(nèi)部的布局:中央大廳,兩側(cè)走廊,地牢...在地牢深處,有一個熟悉的氣息!
宮尚角果然在這里。
收起玉盤,上官淺繞到懸崖背面。這里幾乎是垂直的峭壁,但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并非不可攀登。金紋賦予了她超乎尋常的敏捷和力量,手指能輕易摳住最細微的巖縫。
爬到一半時,上方突然傳來說話聲。她立刻貼緊巖壁,屏住呼吸。
"...宮二骨頭真硬,受了'斷魂掌'還能撐這么久..."
"夜鴉大人說了,子時拿他祭天宮玉..."
腳步聲漸遠。上官淺的心卻沉了下去。斷魂掌是宮門秘傳的殺招,中者三日內(nèi)力盡失,夜鴉怎么會用?除非...宮門內(nèi)部真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