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鈴故意耳充不聞,走到她面前慢慢舉起了板磚。
三個人頓時尖叫著亂成一團(tuán)。
混亂中,金蕓兒竟把武安郡主推進(jìn)了湖里。
“咳咳,救命,救命,我、咳咳咳,我不會水?!?/p>
金芷鈴驚道:“金蕓兒,你……”
金蕓兒心知自己闖了大禍,白著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推她,沒有推她!”
心里卻說道:我屁股上還有傷呢,沾了水還了得?
再說了,一會兒詩會就開始了,弄濕了衣裳還怎么去人前出風(fēng)頭,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個賤人又壓我一頭嗎?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去救人也是不行的,怎么說人家也是個郡主。
想到這里,金蕓兒眼珠子一轉(zhuǎn),一把將面前的小玉推下了水。
“小玉,快,先救郡主,不要管我?!?/p>
說得自己好像個受害者一樣。
小玉尖叫:“啊啊啊,姑娘,我也不會水啊……咳咳咳,救命,救命!”
撲通一聲,小玉又給她推了下去。
金芷鈴沒想到金蕓兒會如此惡毒。
“你!”
這個面善心惡的綠茶婊!
恨不得直接一板磚把她送走。
眼看著兩人在水里撲騰的動靜越來越小,她的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再顧不上理會金蕓兒。
“阿定,快,和我一起下去救人!”
“是,姑娘!”
兩人一起跳下湖,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武安郡主和小玉救了起來。
小玉入水比較晚,上了岸控出了水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然而武安郡主卻已經(jīng)雙眼緊閉,沒有了氣息。
“姑娘,這……這……”
阿定慌了。
“阿定別慌,快把她扛起來,肩膀頂住她的腹部!”
阿定蹲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把武安郡主扛在肩上,金芷鈴站在旁邊在她的背后用力拍打著。
可惜這方法對武安郡主毫無作用。
這時,不遠(yuǎn)處有兩個端著果盤的丫鬟經(jīng)過這里,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失手砸了果盤尖叫了起來。
“來人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救命啊~”
紫兒從湖心亭跑了過來,神情十分慌亂。
“啊呀,姑娘,這可怎么辦,萬一武安郡主救不回來,伯爵府的人會不會冤枉你和阿定殺了郡主??!”
“別胡說,只要把水控出來,她就不會死!。來,阿定,把人放平我來給她做心肺復(fù)蘇!”
“什么蘇?”
阿定和紫兒聽得一愣一愣的。
“以后再跟你們解釋,快!”
于是阿定將人放下,金芷鈴解了武安郡主的腰帶,扯開緊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按著她的胸口為她做急救。
剛好,趙悅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快去把醫(yī)正請到這里來!”
一見到武安郡主濕漉漉的躺在草地上,趙悅立刻緊張的跑過來。
這位郡主可是武安候的掌上明珠,而武安候眼下正是他們夫子要拉攏的人。
人要是在伯爵出了什么意外,這樁事情鐵定是要泡湯的。
“鈴兒,你在對郡主做什么!”
他三步并作兩步奔到柳樹下,拉住了他的手。
金芷鈴怒道:“你若不想她死,就放手!”
趙悅完全沒有把她的話當(dāng)做一回事,還是固執(zhí)己見的抓住她的手腕,故作關(guān)心道:“鈴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身上也濕了,你有沒有事?”
金芷鈴眼看著武安郡主的臉色越來越白,心里焦急萬分,不由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過去,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放手!”
一個耳光徹底把趙悅打懵,一個失神被金芷鈴掙脫。
金芷鈴甩開了趙悅后,迅速回到武安郡主的身邊,雙手交叉快速的按著她的心口。
按了幾下,又伏身聽聽她的心跳,然后再捏住她的鼻子給她做人工呼吸。
趙悅又被她這種古怪的救人法子給驚呆,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被這個賤女人當(dāng)眾打了,羞辱了。
氣惱之余,轉(zhuǎn)身狠狠地踹了站在他身后的婢女一腳。
“你們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醫(yī)正請來!再不去全都拉出去杖斃了!”
一群婢女下人嚇得四散奔走,大呼小叫著“是是,找醫(yī)正,快去把余先生請來!”
金芷鈴暗暗白了趙悅一眼。
這大概就是這男人的本相了!
果然他的溫柔有禮都是裝出來的!
偽君子,渣男!
心里一邊吐槽著,手里也沒停下。
經(jīng)過她的一番努力,武安郡主終于“哇”的一聲吐出積壓在腹中的淤水。
迷茫的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后怕的往趙悅的懷里撲。
“悅哥哥,你再來晚一些,就見不著婉兒了,嚶嚶嚶……”
趙悅一改剛才的暴躁,飛快的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肩上,然后故意巧妙的避過郡主手,站到一邊溫柔安慰道:
“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怎么會有事呢?不過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意外罷了,郡主不必驚慌。我已經(jīng)差人去請醫(yī)正了,郡主不如……先去客房換件衣裳休息片刻,定定神,待我處理一下此間事務(wù),再去探望郡主如何?”
武安郡主抓緊了他的衣服,弱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悅叫來兩個丫鬟攙起她,小心翼翼的將她往客房送去。
武安郡主順從跟著丫鬟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趙悅也暗中朝她投去深情的目光。
柿子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跳進(jìn)金芷鈴的懷里,小聲說道:“嘁~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當(dāng)我們是瞎子么?他們肯定有一腿,呸,還假裝保持距離呢,真是一對狗男女!”
金芷鈴雙手抱著胸,冷笑道:“你說錯了,應(yīng)該是狗男女女。”
心說:原本還以為武安郡主喜歡的人是藍(lán)光兄。沒想到弄了半天,她竟是為了趙說這個人渣憤憤不平。
真沒看出來,這個武安郡主竟然是這么重口味的人。
見柿子一臉疑惑,她又朝著湖心亭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亭子里還有個等著接盤的狗女呢!
說起金蕓兒,金芷鈴這才發(fā)現(xiàn),湖心亭里早就沒了她的蹤影。
正在用眼神四處搜索,就聽見趙悅問道:“鈴兒,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芷鈴不悅的板起臉:“小爵爺,之前在門口我已經(jīng)說過了,請你叫我金姑娘。”
趙悅故作寵溺的笑道:“傻瓜,你我早晚是夫妻,你又何必那么計較一個稱謂呢!”
別開眼卻暗罵:賤人!
“咦,三妹妹呢?聽下人說她也在這里,怎么不見她呢?”
抬眼,又是一片風(fēng)清月明,趙悅看向四周詫異的問道。
金芷鈴撇撇嘴。
這狡猾的狗東西,故意岔開話題!
也罷!
不過就是一個稱謂,咱就當(dāng)他喊的是祖宗就完了。
小玉見趙悅看著自己,像是在等自己的回復(fù),心一慌提著裙子句往湖心亭跑去。
“姑娘!姑娘?”
小玉在湖心亭尖叫起來。
“怎么回事?”
眾人臉色一變,立刻跟著跑了過去。
只見金蕓兒昏倒在石桌邊,她的身邊放著一塊青石板磚。
“姑、姑娘!”
小玉慌了神,急忙過去扶起她。
趙悅故作緊張:“三妹妹這是怎么了?”
金芷鈴背靠著亭柱,一只手抱著柿子,一只手拉著裙擺甩著。
“嘁~這還用說,自然是我把她打暈的嘍!”
紫兒和阿定大吃一驚,就連柿子也詫異的捂住她的嘴。
“宿主,你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