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今日,伯爵府發(fā)生的事情金蕓兒這個(gè)大嘴巴回去,一定會加油添醋的告知金世軒。
金世軒聽了以后,一定會大怒。
再加上金蕓兒乘機(jī)在他面前賣乖,想必到時(shí)候金世軒自己心里也會動了換人的念頭吧?
金芷鈴想了想,斬釘截鐵的點(diǎn)頭道:“可以!”
趙延年一噎,隨后又不甘心的叫囂道:“當(dāng)年我們趙家抬去的聘禮也要一件不落,如數(shù)退還!”
那些聘禮零零總總加起來,還沒咱丟的那串八寶手串貴,還你就還你,咱也不差你那點(diǎn)雞碎小錢。
金芷鈴笑笑:“行,依你?!?/p>
趙延年快氣炸了。
想不到這丫頭竟是個(gè)根難啃的硬骨頭!
“另外,剛才你打傷了我兒子,若是不想去坐牢的話,你要賠我趙家湯藥費(fèi)一千金,若是賠不出來的話,我也不為難你……”
說到這里,趙延年陰險(xiǎn)的笑了。
“……,你想要琵琶另抱,那就等你嫁來我家,從你的嫁妝里扣除這些錢后由我兒休了你,你照樣是自由之身,你看如此可好?”
柿子倒吸一口冷氣:“臥槽!這老家伙是發(fā)窮橫了嗎?他怎么不去搶?一千金?把他兒子論斤稱也值不了那么些錢!”
呵呵!
敢情說來說去,這對渣男父子是惦記著她的嫁妝!
金芷鈴嗤笑道:“成,也依你。一千金也不過就是我少吃幾碗燕窩,少買一件衣裳,賠你就是!若是老爵爺覺得還不夠,大不了我賠你二千金,三千金,五千金都可以,反正我娘在玉羅山留了個(gè)金礦給我,老爵爺想要多少金子,我命人去挖來給你便是!”
趙延年一聽,氣得直接想仰頭像灑水車一樣噴血。
他本來想拿一千金這筆巨款刁難一下她,誰知人家家里居然有礦!
你說氣不氣人!
柿子卻氣得跳腳:“宿主,就算你不差錢,可憑什么!”
金芷鈴涼涼說道:“柿子,你這就不懂了。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姑娘我手里握著那么多礦,以后每年要四處巡查礦務(wù),有個(gè)家室拖累著還怎么搞事業(yè)?能花些小錢打發(fā)了,多好!”
什么?
這賤人手里還有好幾個(gè)金礦?
哎呦我去!
老夫草率了!
早知道就該聽悅兒的,用懷柔的方式,教這小賤人死心塌地的愛上悅兒,然后嫁過來,將那些金礦全都當(dāng)做陪嫁一起帶過來趙家才是!
趙延年聞言,暗地里腸子都快悔青了。
情急之下,竟不顧臉面惡語相向起來。
“你、你個(gè)道德敗壞的小娼婦,虧得我兒對你一往情深,為了和你成親竟連我這個(gè)做父親的話都屢次違逆!你、你這么絕情,你、你對得起悅兒嗎?”
說著還故作一臉正氣的指責(zé)金芷鈴道:
“難道說,你早就與什么旁的人勾搭成奸,給我兒戴了綠帽子,急著退了親事好與你的奸夫雙宿雙飛?若是如此,我、我定上朝參你父親一本,請皇上評說評說一向自詡清流的金大人竟是如此教育女兒,他還有何臉面在朝為官!”
臥槽!
這是要道德綁架咱?
你們趙家算個(gè)嘚兒?。?/p>
想軟飯硬吃,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gè)牙口!
金芷鈴冷笑:“不嫁你兒子就是道德敗壞了?你要參我父親,盡管參去,正好小女也想請皇上做個(gè)公斷,老爵爺如此獅子大開口是否有失公道,然后再金口玉言許我退了這門親事!”
“你!”
“小女怎么了?這主意不老爵爺你自己提出來的嗎?”
金芷鈴油鹽不進(jìn),針鋒相對,趙延年無計(jì)可施。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捂住了心口,當(dāng)機(jī)立斷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血來,身子晃了晃,撲通一聲仰頭到地。
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趙延年深諳世間沒有什么事是一個(gè)“拖”字搞不定的。
如果有,那就三個(gè)字——“一直拖”
拖到你人老珠黃,無人問津,到時(shí)候看你急不急!
于是,他兩腿一蹬,雙眼緊閉,癱在地上裝起死來。
一旁的下人頓時(shí)慌亂起來。
“老爺昏倒了,快來人??!”
“醫(yī)正,醫(yī)正在哪里!”
紫兒和阿定見得世面少,一見自己的主子竟然把老爵爺都?xì)饣柽^去了,嚇得面無人色,方寸大亂。
“姑、姑娘,老爵爺該不會被你、被你氣死了吧?”
阿定雖然也慌,卻壯著膽子一拍胸脯:“阿姐,別慌,一會兒萬一有人來、姑娘就說是我出言頂撞了老爵爺,才、才把他氣昏過去的,要?dú)⒁獎幗兴麄儾舾娜藳_著我來便是。”
柿子跳到他肩上,舔了舔他的臉:“宿主,這是個(gè)好小子!”
金芷鈴也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用不著,他若是敢為難我們,大不了我就和他鬧到金鑾殿去,到時(shí)候他們伯爵府被人退婚,還敲詐女方的事情傳遍滿京城,看到他們趙家還有什么臉面在京城立足!”
紫兒頓時(shí)驚喜,看了一眼旁邊雞飛狗跳搶救他們老爵爺?shù)囊蝗喝耍÷曊f道:“姑娘的意思是,伯爵府這次會打落門牙和血吞?”
金芷鈴雙手抱胸,胸有成竹的笑道:“就算他不肯吞,自然也會有人要他吞下去的?!?/p>
紫兒和阿定對視了一眼,心里暗暗疑惑:誰啊~
……………………
一個(gè)時(shí)辰前。
伯爵府的門前車水馬龍。
就在金芷鈴的馬車停在伯爵府門口的時(shí)候,不遠(yuǎn)處的街角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
駕車的正是六王府的霽白。
看了一眼伯爵府門口,他跳下馬車,朝著車廂說道:“爺,金姑娘在門口被人攔下了。”
馬車?yán)?,一身黑色勁裝的龍君睿臉一黑。
這女人,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知道她心眼多,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gè)言而無信的小狐貍!
“斐墨去看看,必要的時(shí)候想辦法讓她順利進(jìn)去!”
同樣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斐墨喏了一聲,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拉起脖子上的黑色面巾,一個(gè)鷂子翻身,飛身上了伯爵府高高的圍墻。
龍君睿在馬車?yán)?,一邊焦急的等待著,一邊手里情不自禁的盤著八寶手串。
不一會兒,就聽馬車外傳來細(xì)微的“篤篤”聲。
盤珠串的手停了下來,“進(jìn)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