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朋自遠(yuǎn)方來……哎哎……金姑娘,我話沒說完,你怎么又走了?”
還在搖頭晃腦,子曰詩云嘮叨個(gè)沒完的龍宸麟,見馬車走遠(yuǎn)忍不住大叫道。
直到金芷鈴的馬車走遠(yuǎn)了,他才自嘲的一笑:“這女人還真是無情呢!”
正自言自語著,忽然他的身后無聲無息的站著一條黑影,如同地獄里來的使者一樣冷森陰沉。
“叫你們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龍宸麟收起了溫潤的笑容,冷冷的問身后的人道。
黑影拱手:“爺,伯爵府的詩會取消,怕是六王爺那邊的事情也恐怕也要泡湯了,屬下覺得里頭這兩位今晚應(yīng)該是鬧不出什么動(dòng)靜了,不如屬下護(hù)送您回府去吧!”
“不必了,你進(jìn)去看看六哥那里什么情況,必要的時(shí)候助他一臂之力?!?/p>
黑影拱手:“是。”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龍宸麟刷一下打開扇子慢慢的搖著,回頭看了一眼門第高森的伯爵府大門。
“沒動(dòng)靜?怎么可能會沒動(dòng)靜?呵呵,今晚月色如此之好,若沒任何動(dòng)靜豈不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
他淡淡一笑的自言自語道。
……………………
折騰了一天,金芷鈴坐在一搖一晃的馬車?yán)镉行┗杌栌?/p>
“姑娘,你說……經(jīng)過你今天這么一鬧,伯爵府會乖乖的退婚嗎?”
紫兒換了幾個(gè)姿勢,都覺得坐的有些不踏實(shí)。
或許是她的心里覺得今天的事情更讓人感到擔(dān)憂吧。
金芷鈴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睛,“肯定不會啊,他們又不是傻子?!?/p>
“那姑娘你干嘛還要廢那么大勁折騰一場?”紫兒驚訝的叫了起來,搞不懂金芷鈴這么做究竟為了什么。
金芷鈴睜開眼睛:“不這么折騰,他們又怎么會有機(jī)會跑去父親那里興師問罪?他們不來興師問罪,父親又怎么狠的下心斷了這門親?”
紫兒對她的話深表懷疑:“主君會舍得斷了這門親事?這可是伯爵府呢,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親事,主君當(dāng)真舍得?”
金芷鈴笑道:“那是你不了解他。父親雖然自私偏心,可終究是個(gè)讀書人,骨子里的清高傲氣還是有的。
他從一開始就看不上伯爵這門親事,奈何親事是我娘定下的不好更改罷了。不然,你以為他如此偏心金蕓兒,何不早早的趁著我們兩個(gè)還年幼的時(shí)候就將這門親事?lián)Q給了她?”
紫兒恍然大悟。
“哦~說到底,主君還是偏心三姑娘!他看不上這門親事才沒有反對你嫁到伯爵府去的。什么正頭娘子,嫡女原配都是冠冕堂皇的說辭,說穿了,還是主君不愿意三姑娘去給人做妾!”
“正是如此。你以為這些王小娘沒吹過枕頭風(fēng)么,為何沒把這門親事吹成她女兒的?”
金芷鈴涼涼一笑。
古代臭書生的通病,不就是明明也看中“利”,卻還要打著“名”的旗號清高一番么?
紫兒這下就安心了。
“呵呵,這樣看來,只要伯爵府逼得緊,姑娘你又不肯嫁,三姑娘那里在削尖了腦袋講這門親事往自己頭上拉,主君到最后頭疼不已,說不定還真會順?biāo)浦圩屓媚锎婀媚锬慵薜讲舾ィ ?/p>
金芷鈴扯扯嘴角:“就算她不削尖腦袋,我也有辦法幫她一把。”
紫兒:“姑娘你還要幫她?怎么幫?”
金芷鈴:“我……”
說話間,拉車的馬嘶叫了一聲,車廂一陣劇烈晃動(dòng)打斷了金芷鈴的話。
金芷鈴和紫兒哎呦了一聲,兩人猝不及防的摔作了一團(tuán)。
“阿定,你怎么駕車的?”
連忙將金芷鈴扶了起來,紫兒一邊替她揉著摔疼的膝蓋,一邊怒斥阿定道。
就聽阿定緊張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鞍⒔?,保護(hù)好姑娘,別出來!”
金芷鈴和紫兒臉色一變。
然而下一刻,一把明晃晃的戒刀從車簾子外刺了進(jìn)來。
紫兒一個(gè)側(cè)身,險(xiǎn)險(xiǎn)躲過這刀,反手敲落戒刀拿在手里,身體急急往后退,“姑娘,小心!”
“啊……嗝……”
柿子嚇得渾身炸毛,張嘴就要尖叫,卻被金芷鈴一把捂住了嘴。
“我還沒叫,你叫什么?”
柿子抱緊她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宿主,就在剛才系統(tǒng)提示,劇情又發(fā)生改變,你、你在這里會重傷昏迷,變成植物人??!”
“什么?劇情里可有說是誰干的?”
“那倒沒有!”
柿子搖搖頭,很快又說道:
“不過后來趙悅把昏迷不醒的你娶進(jìn)了門,說是對你情根深種不能自已,只要你還有一絲氣息他也要不離不棄收在你身邊,直到你醒過來為止。
金世軒大為感動(dòng),便同意了你和她的親事,婚禮一切都照原來說好的那樣辦,趙悅因此還成了京城美名遠(yuǎn)揚(yáng)的賢德之人,被人四處稱頌?!?/p>
金芷鈴一聽,頓時(shí)就來氣了,磨了磨牙問道:“那后來呢?我什么時(shí)候死的?”
柿子詫異:“宿主,你怎么知道的?你拜完堂第三天就死了!”
金芷鈴冷笑:“廢話!嫁妝都入了他們口袋了,我還能有命活?我看八成現(xiàn)在這些人也是他們伯爵府派來的!”
柿子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和紫兒阿定打作一團(tuán)的黑衣人,吃驚道:“什么?宿主,你是怎么知道他們都是伯爵府的人?”
說話間,又是一把鋼刀從窗口刺進(jìn)來,金芷鈴連忙抱著柿子趴下。
“你傻不傻?他們想要我的嫁妝,我若是不配合,他們除了哄騙還能用什么方法才能叫我乖乖就范?”
“……,死人?。俊?/p>
柿子驚悚的說道。
“錯(cuò)!人真的死了,這門親事也黃了。我的嫁妝自然就落入了作為父親的金世軒手里。而他也不是傻子,那么大一筆錢自己不會用么,非要貼上個(gè)女兒白白送給了伯爵府?”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人還活著,卻和死了一樣……植物人?臥槽,好惡毒!”
柿子氣得潑口大罵了起來。
忽然車簾一掀,一個(gè)魁梧的身影轉(zhuǎn)進(jìn)了車廂。
金芷鈴立刻緊張起來,暗暗掐了一下柿子的屁股。
“柿子,這下全靠你了!”
說著將它朝那人的臉上丟了過去。
“宿主,你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