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顧不得顛簸,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姑娘,我沒事。姑娘你又救了翠兒一命,如此大恩大德你叫翠兒這輩子用什么來還才好?!?/p>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翠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顧不得顛簸,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姑娘,我沒事。姑娘你又救了翠兒一命,如此大恩大德你叫翠兒這輩子用什么來還才好?!?/p>
金芷鈴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也是見你是個忠心之人,只可惜跟錯了人,一時心生憐惜而已,若說報恩,以后有的是機會?!?/p>
翠兒一個頭深深地磕了下去:“是,從今以后,吱呀姑娘吩咐,翠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我記住了,你快起來。”
金芷鈴暗暗欣慰,總算自己沒白辛苦一場,這丫頭是個懂得感恩的。
問過了翠兒之后,她又趁機詢問了一下阿定的狀況。
“我沒事,他們只是打了我和翠兒姐幾次?!?/p>
阿定的聲音有些郁悶:“姑娘,都是阿定無能,沒能護住翠兒姐,才連累姑娘你如此奔波勞累,還、還差點遇到危險?!?/p>
金芷鈴聽他語氣中有著深深地自責,連忙安慰他道:“阿定,都是那劉文宏抬無賴,怪不得你,你不要這般自責?!?/p>
阿定悶悶的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不過金芷鈴卻是知道,這孩子是往心里頭去了,自己怕是一時半會的勸不開他了。
嘆了口氣,總算人沒事平安回來了就好,剩下的留到以后慢慢再開解吧。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她們回到了六王府門口。
門衛(wèi)認得金芷鈴,又見她是坐著自家王爺?shù)鸟R車回來的,自然不敢怠慢,聽了阿定轉(zhuǎn)述過龍君睿的吩咐后,立刻就把徐嬤嬤給叫了過來。
徐嬤嬤匆匆趕來,一見到金芷鈴這一身狼狽,又臉色蒼白的樣子,立刻心疼的那張老菊花臉都皺了起來。
“哎呦,我的姑娘,你這是怎么了!來來,你們幾個趕緊扶住了姑娘,先伺候她去洗漱一下,奴婢這就去廚房親自給你熬姜湯?!?/p>
說著,老邁的身軀顫顫巍巍的往廚房快步走去。
熬了一晚上,金芷鈴早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趴在溫暖的水池中,不等徐嬤嬤的姜湯熬好,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在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穿上了干凈的衣服,躺在龍君睿那張柔軟舒適的床上。
李長生背著光站在不遠處的桌子前面忙碌的擺弄著桌上各種藥瓶。
“你醒了?”
似乎察覺到床上的人氣息的變化,李長生淡淡的問道。
金芷鈴微微坐直身體,側(cè)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已經(jīng)正午了,陽光透過窗戶的格子照射進來顯得有些刺眼。
“長生哥哥,你怎么來了?”
李長生說:“徐嬤嬤叫我來替你把把脈?!?/p>
“那家伙人呢?”
“聽說是遇到了大案子,他回來后又出去了?!?/p>
轉(zhuǎn)過身來拖沓著腳上的鏈子,給她端了一碗冷水調(diào)制的藥汁。
“你身體里還有余毒未清,把這碗藥喝了,剩下的毒才能徹底解掉?!?/p>
金芷鈴皺眉,輕輕別開頭:“這藥的味道好難聞,就像餿了的襪子,有沒有味道好一點的藥給我喝?”
“呵呵呵,金姑娘真會說笑,藥哪里有味道好的?!?/p>
說話間,徐嬤嬤的抱著洗的油光順亮的柿子笑著走了進來。
“宿主,你醒啦,聞聞我香不香?”
柿子跳到床上,撲進她的懷里撒嬌道。
金芷鈴抱起它,鼻子在它的小肚皮上蹭了蹭:“干嘛要嬤嬤給你洗澡?”
你一個虛擬人物費那勁洗澡做什么?
嬤嬤卻笑著從李長生的手里接過藥碗:“姑爺,我來喂金小姐喝藥吧,你忙了一早上,歇一會兒吧。”
金芷鈴和柿子一愣。
姑爺?
這是怎么個關(guān)系?
李長生神情一滯,眼神一下子變得復(fù)雜了許多。
徐嬤嬤的老臉在那一瞬間也閃過一絲尷尬。
她接過碗,尬笑了一聲一邊走向床邊坐了下來,一邊訕訕地解釋道:“唉……人年紀大了就愛胡言亂語,李大夫別往心里去?!?/p>
再看向李長生,他的神色已經(jīng)平淡如常,他朝徐嬤嬤微微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
“無妨,前塵往事在下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p>
說著將桌上藥罐全都放進他的藥箱里,然后挎在身上,回頭沖她們淡淡一笑:“既然這里有徐嬤嬤照料著,那我便回去了?!?/p>
說完便走了。
徐嬤嬤望著他的背影,神色有些難過,“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咱們王爺?shù)男慕Y(jié)什么時候才能打開?!?/p>
喃喃了幾句后,徐嬤嬤拉起衣袖沁了沁眼角的濕潤,轉(zhuǎn)而朝金芷鈴遞上手里的藥碗。
“不說這些了,讓姑娘你見笑了,來,快把藥喝了。”
金芷鈴滿腹疑惑,臉上卻沒有露出來,只是扯了扯嘴角接過碗,“嬤嬤,我能不能不喝這么苦的藥。”
徐嬤嬤正要開口勸說她幾句,就聽門外龍君睿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有膽子逞強怎么連一碗藥都沒勇氣喝?”
隨著聲音傳來,龍君睿身長玉立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放門口。
柿子見了他,就像見到了親人一般撲了上去:“六王爺,你回來啦?”
龍君睿臉上冰冷的線條瞬間變得柔軟,把它抱起來親昵的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小東西想我了沒有?”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看在金芷鈴眼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嘁~
這廝該不是上輩子是只土撥鼠投胎吧,不然怎么見著柿子就跟見著親兒子似的!
徐嬤嬤站了起來,慈愛的朝他行了個禮:“王爺金安。”
龍君睿點點頭:“嬤嬤辛苦了,你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本王照顧著?!?/p>
徐嬤嬤菊花似的老臉瞬間綻開,眼神在他和金芷鈴之間曖昧的掃視了幾下后,朝龍君睿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是,奴婢這就給王爺和姑娘準備飯食,就先不打擾兩位的休息了?!?/p>
龍君睿:……
金芷鈴:“不是,嬤嬤,我以后一會兒就要回去,你就別……”
話沒說完,徐嬤嬤已經(jīng)嘿嘿嘿的離開了,留下金芷鈴和龍君睿互相瞪著彼此,氣氛一度尷尬道極點。
“咳!”
龍君睿終于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僵局,坐到床邊放下了柿子,伸手接過她手里的碗,“為什么藥涼了都不喝?莫非你是在等本王喂你喝藥?”
金芷鈴:……
這藥本來就是涼的好嗎!
“我……”
剛張嘴像說些什么,噔一下一只裝滿了藥汁的勺子就毫不憐惜的塞進了她的嘴里。
金芷鈴:“咕嘟咕嘟……咳咳咳!”
這廝竟然搞突然襲擊?
于是她咬緊了牙關(guān),說什么也不會被他第二次偷襲成功了。
龍君睿那這勺子喂了一口成功后,得意洋洋的舀了第二勺送到她的嘴邊,見她咬緊了牙關(guān)后,不由一皺眉頭,放下藥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我不喝,我不喝……呸呸呸,苦死了,咳咳咳!”
金芷鈴被迫張開嘴,又被強灌了一口藥進去,瞬間被苦的小臉都皺成了個包子。
她拼命的掙扎,卻始終無力反抗這廝強勁的力道,只一小會兒時間竟硬生生的被灌了小半碗苦死人的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