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這頭,趙悅在雅間里被龍君睿灌酒。
那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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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趙悅在雅間里被龍君睿灌酒。
那一頭。
原本趴在桌上昏睡過去的金芷鈴被躲在暗處的玄奕救出來之后,玄奕把她背到了明月樓最高的屋頂上。
其實她根本沒有喝那杯酒。
而是趁著衣袖掩著的時候,將這杯酒全倒在了寬大的衣袖上,然后就是裝昏迷。
現(xiàn)在被玄奕帶上了屋頂,看著吹著微涼的晚風(fēng),看著底下燈火璀璨的珍珠湖,金芷鈴原先對著三個人渣的煩躁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姐姐,糖葫蘆!”
玄奕像個孩子一樣向她邀起功來,對著她一攤手板,笑得十分好看。
“好,一會兒就去給你買?!?/p>
“嗯,記得買好多好多哦!”
“好~”
金芷鈴很有耐心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點了點頭。
“奕兒,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嗎?”
趁著此刻小奶狗看上去心情不錯,金芷鈴不動聲色的探問道。
玄奕玩著自己的手指,時而舉高圈成個圈套住天上的月亮,時而低頭豎著手指上的紋路。
“家?姐姐說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寶寶的家呀!姐姐現(xiàn)在在這里,難道這里不是姐姐和寶寶的家嗎?”
“那……你可還記得姐姐和你上一次在什么地方?”
金芷鈴希望他能回憶起他失憶之前最后的記憶,這樣她才能幫助他找到家人。
可是,這句話卻好像勾著他想起了可怕的事情。
他的臉色一層層的白了起來,原本歡快的動作也僵住。
“吼……吼……”
他的眼神,神色一下又變回初見他時的受傷小獸那般,雙手抱著頭痛苦的低吼起來。
金芷鈴趕緊摟住他,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乖,乖,姐姐在,不想了,不想了?!?/p>
在她的軟玉溫言中,玄奕赤紅的眼睛逐漸的恢復(fù)了正常,顫抖的身體也平靜了下來。
金芷鈴暗暗嘆了口氣。
這孩子到底經(jīng)歷什么極為痛苦的事情?
莫非出現(xiàn)了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反應(yīng)?
唉……看來咱還是太捉急了,慢慢來吧。
“走吧,奕兒,我們下去吧,姐姐帶你去買糖葫蘆吃?!?/p>
捋了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金芷鈴揚起一個爽朗的笑容,拉著玄奕的手指了指底下。
“嗯。”
玄奕撅著嘴巴,似乎有些不開心,但卻還是點了點頭將金芷鈴背了起來,輕輕縱身一躍。
那感覺……就像在坐跳樓機。
金芷鈴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fā)麻,渾身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耳邊風(fēng)生呼呼。
不過好在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玄奕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來,金芷鈴心有余悸扶著他的胳膊,險些因為腿軟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哎呦我去,嚇?biāo)牢伊?,奕兒你怎么也不提前說一下?!?/p>
“呵呵,好玩!”
小奶狗露出憨憨的笑容,撓了撓頭。
金芷鈴緩過了神,習(xí)慣性的彎腰伸手想要抱起柿子,卻發(fā)現(xiàn)柿子不在。
細想一下,好像從奕兒把她背上房頂開始就沒見著這個小家伙。
又跑哪兒去了?
她心里納悶的想到。
而此刻的柿子,卻在趙悅和龍君睿所在的雅間里,大搖大擺的坐在桌上胡吃海喝著。
龍君睿寵溺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姨母笑。
兩只小爪子捧著一只大大的田螺,柿子想盡辦法想要吃到里頭的肉,可笨拙的動作卻始終讓它無法得償所愿。
“你不是有爪子嗎?難道不知道用你的爪子掏出來吃?真是個小笨蛋!”
取過了旁邊專門套田螺螃蟹的銀勾子,他親自演示了一遍怎么把田螺肉從它那九曲十八彎的殼子里掏出來。
修長白皙的手指只那么輕輕一動,一塊肥美的螺肉便被勾在了銀勾子上。
“哇,給我吃,給我吃!”
柿子口水直流,想要不講武德,撲上去就要一口吞掉田螺肉。
龍君睿卻笑著把手抬高了些許。
“不許學(xué)你的主人,不勞而獲,要吃自己學(xué)著挖!”
柿子才不管他將的那些道理,用力蹬著它的小短腿死死地扯著龍君睿的衣袖,想要把他的手拉下來。
一拉一扯之間,螺肉咕嚕一下掉在了地上。
柿子立刻就要飛撲過去,卻被龍君睿一把扯住了小短腿。
“臟了,不能吃了?!?/p>
說完,他又輕喚了一聲:“旺財,賞你了!”
隨著一聲“狗叫”,趙悅竟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一樣搖頭擺尾的爬了過來。
“汪汪,呵呵,我是旺財,旺財謝主人賞賜!”
他的動作有些蹣跚,臉色也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潮紅,雙眼迷蒙無神,說話口齒不清,大著舌頭,一看就是喝大了。
他爬過來聞了聞地上的螺肉,一低頭進竟將螺肉吃進了嘴里,撅著屁股對著龍君睿蜷起雙手吐出舌頭哈著氣說道:
“哈、哈、主人賞賜的真好吃,主人我還要!”
說著,竟想要扒住龍君睿的膝蓋撒嬌。
龍君??∧樢缓冢鹨荒_將他踢翻。
“霽白,他的酒呢,他不是喜歡勸人喝酒么?叫他接著喝,不許停!”
趙悅趴在地上身子?xùn)|搖西晃。
“呵呵,我是旺財,我是狗,我喝不下了,不喝了,我不喝了!”
斐墨這個憨子一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著肉,一邊憨笑著問道:“爺,你剛才不是答應(yīng)這小子只要他愿意學(xué)狗,讓你開心一下,你就不用再讓他喝了嗎?”
龍君睿將柿子手里弄了半天都沒有弄出螺肉的田螺拿下,換了只炸的金黃香脆的春卷塞到它的小爪子上,順手又捋了捋它頭頂?shù)哪谴樾〈裘?/p>
“你哪只眼睛看見爺開心了?”
霽白給了斐墨一個白眼,“就是,你哪只眼睛看見爺開心了?還得接著喝!”
說著拎起酒壇子走到趙悅身邊,蹲了下來一手將他的面皮拍的啪啪作響。
“小爵爺,這可不是我們說話不算話哦,誰叫你自己提出來這個條件,卻又沒有把王爺逗樂,所以你呀,還是給我接著喝吧!”
說完領(lǐng)著他的后衣領(lǐng),直接酒壇子懟在他的嘴上就往他的嘴里灌酒。
“咕嘟,咕嘟……不、不能再喝了,再、再喝我就要喝、喝死了……”
“小爵爺,你放心,有我們爺在,你死不了!一會兒你還有享不完的艷福呢!”
“噸噸噸……”
啪嘰!
趙悅終于不勝酒力,呈大字型癱睡在地上醉死過去。
龍君睿這才戳了戳柿子圓鼓鼓的小肚子,拿起一旁的帕子給它擦了擦嘴:“不能再吃了,吃太多一會兒你該跑不動了?!?/p>
柿子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著他,滿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