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金芷鈴和金世軒同時看向了她。
金芷鈴的神情是鄙視、是嘲笑。
見過沒腦子的女人...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這話一出,金芷鈴和金世軒同時看向了她。
金芷鈴的神情是鄙視、是嘲笑。
見過沒腦子的女人,沒見過這么蠢的女人。
高墻門院,一家的姐妹為了搶一個男人,三更半夜要死要活的,是件光彩的事情么?
金世軒是何等要面子,注重家風(fēng)的人,這個蠢貨竟然在他面前將莫須有的姐妹爬墻之事說得這么洋洋得意,仿佛生怕這事兒不能鐵板釘釘子一般。
“三妹妹可要慎言吶,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傳出去,往輕了說容易讓金家的聲譽受損,連累其他的姐妹婚配,可要是往重里說,傳進(jìn)六王爺耳朵里……呵呵,父親你在朝為官多年,應(yīng)當(dāng)比女兒了解六王爺?shù)男宰影??到時候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那女兒可就猜不到了。”
金世軒也在看金蕓兒,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癡、神經(jīng)病。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不堪入眼的孩子就是自己一心一意疼愛,曾經(jīng)在他心里一等一的知書達(dá)禮的小女兒。
忽然間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都說娶妻當(dāng)娶賢。
果然女人光有長相還是不行。
瞧瞧王夢憐這個空有長相的草包美人,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被她教成了什么樣子了!
這樣的孩子即便六王爺不曾身患絕癥,命不久矣,就算他能長命百歲,成親之后怕兩人也是不能長相廝守的。
振興金家……靠她怕是指望不上的了。
忽然間他就有了定奪。
只是……這話卻不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行了,鈴兒你說說你的想法吧!長姐為母,你自然能發(fā)表意見的?!?/p>
金芷鈴見他目光卓卓,似乎非要自己給出態(tài)度來才肯罷休的樣子,于是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然后才開口說道:“既然父親非要我說,那我便說?!?/p>
金蕓兒嘴角不由的往上揚了起來。
看吧,賤人,你終歸還是要露出真面目的。
只是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你越要和那個短命鬼在一起我就騙不同意退婚!
金世軒默默垂眼,吹著杯子里的茶沫,似乎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嗯,說吧!”
“女兒覺得六王爺?shù)挠H事退的沒道理,我也覺得父親應(yīng)該再去找六王爺解釋解釋!”
金芷鈴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什么……咳咳咳……”
金世軒沒想到她給出的答案與自己心里所想的竟然完全背道而馳,驚訝之余被一口茶水嗆到,瞬間咳得面紅耳赤。
金蕓兒也呆若木雞的愣在那里。
“你、你說什么?不對,不對,你、你不是應(yīng)該聽見六王爺和我退婚,應(yīng)該是最開心,最贊成的嗎?你、你怎么會反對呢?”
她甚至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金芷鈴挑眉,淡淡看她一眼。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什么你?
你以為咱會歡天喜地的拍著手贊成六王爺和你退婚?
然后你好一邊假裝深情不移但被拋棄的窮搖大女主,一邊暗地里開開心心的嫁給渣男小爵爺?
到時候就算你琵琶另抱也沒有人會說你的閑話?
呵呵,做你的千秋大夢!
金芷鈴的不按套路出牌,頓時打亂了金世軒的篤定,還有金蕓兒所有的小九九。
“父親若是還是不放心,覺得女兒和六王爺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女兒愿意明天親自去一趟六王府替三妹妹向王爺解釋清楚,勸王爺收回成命便是。”
見他們?nèi)绱蚍苏{(diào)色板似的臉色,金芷鈴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說道。
“這……”
金世軒一下被放置在進(jìn)退兩難的位置上。
金蕓兒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才等到那短命鬼暗示要退婚,她剛才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雖然她心里是篤定那短命肯定是看上了這個賤人,這婚事早晚會黃,可她就是不想輕易成全金芷鈴這個賤人,就是存心想拖一拖熬一熬她。
最好熬到那短命鬼快不行了,才叫她嫁過去,然后一嫁過去就變成寡婦才好!
可沒成想這賤人居然說要親自去勸那短命鬼回心轉(zhuǎn)意?
該不會是她的戲演過了,弄巧成拙了吧?
她當(dāng)然是不會把金芷鈴?fù)美锵耄?/p>
絕不會認(rèn)為她是被自己剛才的那“深情”所打動,真心誠意的幫助自己。
在她的心里壓根就是認(rèn)定了金芷鈴就是沒安好心,明知道龍君睿那個短命鬼活不長,所以死也要把她往六王府那個火坑里推!
忙拉著金世軒,金蕓兒的拿手絕技又使出來了。
“啊?爹爹……嚶嚶嚶……”
金芷鈴嗤笑:“三妹妹這含羞帶怯的,是要我明日去呢,還是不要我去?”
金蕓兒騎虎難下,只得做出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大姐姐去女兒不放心,女兒還是想請爹爹去?!?/p>
“妹妹怕我去說成了?”
“胡說,是……是怕你說不成……”金蕓兒被她一針見血的戳中心思,不由暗地里恨得直咬牙,“爹爹,求你了,爹爹?!?/p>
金世軒吃不準(zhǔn)她的心思,正猶豫的時候,又聽金芷鈴笑道:“那不如明日我和父親一起去如何?”
“……,也罷,就這樣吧,明日下了朝我與你一捅去看看王爺?shù)囊馑荚僬f吧。”
金世軒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心說:等明日看過了六王爺對鈴兒的態(tài)度再做決定也不遲。
若是他當(dāng)真意在鈴兒,這婚事就肯定要退了。
這樣倒也隨了蕓兒的心意。
也罷!
也罷!
都是天意,孫夏,你在天之靈可千萬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的女兒自己去招惹了那病秧子!
孫夏,女二號母親的閨名。
一個放在金世軒里吞不下、忘不掉許多年的名字。
事情已經(jīng)說定了,金世軒自然站起來就要走,金蕓兒卻心中有鬼不敢輕易讓他離開,拉著他還要在說些什么。
這時彎頭匆匆進(jìn)來一個婆子,套著紫兒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
紫兒臉色一變,正要走到金芷鈴身邊和她咬耳朵,就聽金世軒不悅道:“你這沒規(guī)矩的東西,金家還有什么事情是我這個做主君的不能知道的?竟敢當(dāng)著我面交頭接耳,混賬東西!”
紫兒臉色頓時尷尬,無措的看了金芷鈴一眼。
金芷鈴微微一揚下巴:“無事,父親面前沒有什么不能說的?!?/p>
紫兒這才說道:“那婆子說,王小娘帶著七八個她院里的下人,在門口吵鬧說是叫咱們家姑娘交人!”
金世軒腦闊大如八斗。
“胡鬧,混賬?什么把人交出來?難道我金家成了土匪窩了,強(qiáng)綁了哪個了不成?”
于是一拂衣袖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金蕓兒內(nèi)心欣喜若狂。
小娘這是成了!
她已經(jīng)把那賤婢的尸首處理掉了!
她也能功成身退了。
于是狠狠地剜了金芷鈴一眼,又貪婪的了掃視了她屋里所有的擺件一遍,金蕓兒一邊心有不甘的走出了金芷鈴的屋子,一邊心里暗暗發(fā)誓:
總有一日她要叫那賤人屋里的寶貝全都擺到她金蕓兒,伯爵府大娘子的屋里頭去!
哼!
走著瞧!
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