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眼里閃著淫穢的光芒,一根手指輕輕摩挲著金蕓兒的臉蛋兒,“小美人,你說,你說,到底是誰殺了我那幾個徒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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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眼里閃著淫穢的光芒,一根手指輕輕摩挲著金蕓兒的臉蛋兒,“小美人,你說,你說,到底是誰殺了我那幾個徒兒的?”
金蕓兒心里害怕,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脖子,不料這舉動卻惹怒了這個老瘋子。
“媽的!連你也嫌棄老子?賤貨,你們都是賤貨,老子肯睡你們是你們的榮幸,你還嫌棄老子?呸!”
老頭立刻暴怒起來,一只手掐著金蕓兒的脖子把她就地按倒,一口濃濃唾沫吐在她的臉上。另一只手扯開了她的衣襟。
金蕓兒死命護著胸口,大聲尖叫道:“是我大姐姐,我大姐姐串通的了官府的人,封了百花樓,殺了你徒弟,你要報仇找她,找她!”
“大姐姐?”
老頭的手停住了。
王小娘也緩過神來,連滾帶爬的爬到老頭腳下,一把抱住他的小腿。
“老瘋子,這些年你徒兒瞞著你藏了不少私房錢。只要你不動我女兒,我就告訴你錢在哪里,我保證那些銀子能讓你用到頤養(yǎng)天年!”
“哦?”
老頭眼睛一亮,看了看手底下不斷掙扎的金蕓兒,咂了咂嘴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手站了起來。
銀子和美人之間,自然是銀子比較重要。
有了銀子什么樣的美人弄不來?
“呵呵,失禮失禮,老朽剛才一時情緒失控,對少掌柜做出了無禮的舉動,還請少掌柜莫要見怪!”
只一個轉(zhuǎn)瞬,老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金蕓兒和王小娘深深地做了個揖,變得斯文有禮起來。
仿佛剛才那滿嘴污言穢語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真是個瘋子!”
金蕓兒在王小娘的攙扶下,驚魂未定的站了起來,嘴里小聲的罵道。
“兩位遠道而來便是客,來來,屋里坐下說話。”
老頭朝他那簡陋的小屋里一比,然后笑瞇瞇的走了進去。
王小娘和金蕓兒交換了個眼神。
“蕓兒,你還要進去和這老瘋子談嗎?”
金蕓兒垂頭,看了看胸口被撕爛的衣襟,不禁咬了咬牙。
這一切都是拜金芷鈴這個賤人所賜!
若是不能叫她痛苦萬分的死去,她遭的這些罪不就全都白受了嗎?
“要!他越變態(tài)越好,將來那賤人就死得越慘!小娘,走,我們進去!”
金蕓兒決定破釜沉舟,松開了王小娘的攙扶,毅然走進屋里。
老瘋子的屋子很小,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的大小。
墻邊用亂石砌出來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燒火,上頭放著一只正在冒煙的瓦罐,里頭傳出陣陣的肉香。
老頭見她們進來,搓著手走到瓦罐前,彎腰在一旁的地上拾起兩只土黃的瓷碗,在衣擺上擦了擦。
然后從瓦罐里舀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湯,擺到她們面前的桌上,笑道:“掌柜的大老遠來看我,還帶著美人……”
眼睛依舊色咪咪的看向金蕓兒,金蕓兒拉著王小娘的袖子往她身后躲了躲,王小娘怒瞪了他一眼。
老頭猥瑣的笑了笑:“……哦不,帶著銀子的消息,呵呵,真是辛苦了,老頭這里沒什么好招待你們的,就請你們喝完湯。”
說著還神秘兮兮的指了指這湯,“這可是我熬了很久的,喝下去大補啊!”
金蕓兒聞著這湯實在是香的勾魂,正好剛才那么一鬧她也確實口渴了,于是伸手端起一碗。
正要送到嘴邊,王小娘忽然暴起扇了她一巴掌。
金蕓兒臉一歪,手里的碗頓時掉落在地上。
“小娘,你、你做什么?”
她錯愕的看著王小娘,王小娘使勁對她使眼色。
這湯不能喝!
金蕓兒:為什么?
王小娘朝地上死去的車夫看了一眼,金蕓兒頓時臉色大變。
這湯……竟是用人肉熬的……?
嘔……
差點沒當場吐出來,金蕓兒急忙捂住了嘴。
老頭卻在一旁桀桀桀的怪笑。
王小娘覺得再和這瘋子耗下去,自己早晚也要瘋,于是決定速戰(zhàn)速決,趕緊吧事情說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要想知道你徒兒藏錢的地方,就必須幫我殺掉一個人!”
老頭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脫了一只鞋子翹起腳,一只手邊搓著腳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殺人?老子不干殺人的勾當許久了,掌柜的請我出山卻有那個我徒兒的銀子來跟我談條件,會不會少了些誠意?”
“我另外再加你五千兩!”
王小娘想到自己女兒被金芷鈴壓的出不了頭,盡管心疼銀子但還是咬了咬牙加重了籌碼。
老頭摳腳的動作一頓,不由也感興趣起來。
“哦豁~掌柜的下血本了,說說要殺的是什么人?”
“大姐姐,就是殺你徒兒的仇人,我的大姐姐!”
金蕓兒見老頭有答應下來的可能,頓時激動的說道。
老頭一愣:“是她?”隨即又狡猾的低下頭接著摳腳,“就一個丫頭能殺了我徒兒?呵呵,少掌柜的,該不會是你存心要人家死,故意把我徒兒的死栽到她頭上的吧?”
“老瘋子,旁的你別管那么多,就說你干不干吧!”
老頭抬起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笑得像個奸詐的狐貍。
“殺,有銀子干嘛不要?不過……能讓你們大老遠跑來這里請我出山的,恐怕是個硬茬,你們手里頭又那么多銀子在尚且斗不過她,老子動手之前打聽打聽她的情況,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若是點子太硬,老子也不是傻子,憑白為了五千兩去做冤大頭送了性命,掌柜的,你說是不是啊?”
這話說得王小娘和金蕓兒同時一噎。
這個老瘋子,真是賊精賊精的!
若是跟她說了金芷鈴手握潑天的財富,背后又有六閻王做靠山,只怕這老家伙就要變卦反悔不去殺她了。
這怎么能行!
她金蕓兒來也來了這里了,辱也受了,總不能就這么白跑一趟!
眼珠子一轉(zhuǎn),她立刻抓住了老瘋子好色的嗜好,開口說道:“我大姐姐是個美人?!?/p>
“呵,美人?有多美?”
老瘋子不屑的笑道。
呵呵。
這年頭,胭脂水粉盛行,化了妝那個女人走出來不是美人?
記得有一回他瞧上了一個美人,白皙瓜子臉,眉若遠黛,明眸秋水,走起路來那腰就跟楊柳枝似的婀娜多姿。
于是跟蹤了人家八條街才跟到她家。
將她霸王硬上弓了之后,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將妝都哭花了,露出一張蠟黃的芝麻大餅臉,把他嚇得反手就殺了那女人熬了一鍋湯。
哼!
美人?
“老子瞧著你這丫頭姿色就不錯,她比你如何?”
金蕓兒一聽,心里立刻警鐘大響。
若換作平時有男人夸她姿色不錯,她是定要沾沾自喜的。
可眼下被這個變態(tài)的老頭夸,她可不覺得這時什么好事,反而心里慌的一批。
“她比我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跟她比起來,我、我就是爛泥地里的蛤??!”
她急忙說道。
這是她有生以來唯一一次真實的評價自己和金芷鈴的容貌,但心里卻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