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腳把他踢到一邊,趙悅從腰間拿出幾角碎銀子,如同打發(fā)叫花子一樣隨手扔在羅平的面前。
“拿去自己看大夫,沒看見本爵這里正...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一抬腳把他踢到一邊,趙悅從腰間拿出幾角碎銀子,如同打發(fā)叫花子一樣隨手扔在羅平的面前。
“拿去自己看大夫,沒看見本爵這里正和金姑娘說著話呢?”
羅平疼得早就臉色發(fā)白,氣息虛弱。
趴在地上顫抖著手撿起那幾角碎銀子,滿頭大汗的他苦著臉道:“爺、這些、這些銀子也、也不夠小人瞧大夫的?。 ?/p>
趙悅心里急著和金芷鈴套近乎,所以羅平越是說的多,他的心里越是煩躁。
就在羅平的手再次抓住他褲腿的時候,他那些本就不多的涵養(yǎng)終于破功起來,整個人變得暴躁起來。
再起一腳,就是狠狠地踹在他的心口,“你就不會讓醫(yī)館給你先欠著?這么點小事糾纏不休,你個廢物!”
羅平中了他那么重的一腳,頓時噗一下噴出一口血,滾了兩圈后面朝下趴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金芷鈴見他對自己的忠心耿耿的狗腿子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心里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沒有看上這個偽君子,不然可就杯具了。
不過……
且不說這是一條人命,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單說這眾目睽睽的……呵呵,他們個個會裝綠茶白蓮花,難道咱不該趁這個機會好好洗白一下自己?
“老管家,府里可有大夫?”
金芷鈴眨了眨眼睛,突然問身邊的老管家道。
“啊?啊~有、有!”
老管家愣了愣,連連應了幾聲,然后急忙轉(zhuǎn)身對關文還有另外幾個下人一揮手:“別愣著,快把人抬去崔大夫那里?!?/p>
“是是是?!?/p>
關文和一眾下人不計前嫌的合力將羅平抬了起來,送去府里的大夫那里。
吃瓜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哇~不是說趙悅是個溫潤君子么?怎么下手這么狠?自己的親信都一腳踢昏了?”
“就是啊,那隨從也是替他辦事才被折斷了手,姓趙就給他幾角銀子看大夫?太狗了!”
“往日有人對我說趙家就是個空殼子,我還不信,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堂堂伯爵府小爵爺就給人幾銀子看大夫,看來趙家是真窮?!?/p>
“以前總聽說金家的嫡女是個刁蠻任性的女人,總覺得趙悅斯文,配了她有些可惜了,不過今天看來倒是和傳聞不一樣呢!”
“是呢是呢,我瞧著那金姑娘又颯又爽,是個性情中人,反倒這個姓趙的不僅狗,下手還挺毒辣的,瞧著不像個善茬。”
“這么一看,金家嫡女倒是個心善的,又手握巨財,倒是姓趙的高攀了人家呢。”
終于有人真相了。
趙悅將這些閑言碎語聽在耳朵里,記在了心里。
恨恨的掃視了身后的吃瓜群眾一眼,趙悅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雜種,等今天爺將眼前這賤人拿下,將來看我怎么把今天的羞辱還給你們!
他在咬牙切齒的看眾人,殊不知金芷鈴將他這副丑陋的面目也看在了眼里。
丑陋者看世界,必是荊棘叢生,群魔亂舞。
地獄從來不在十八層虛無,而是在人心中。
冷冷收回眼神,金芷鈴朝老管家笑了笑:“我們進去吧,關姑娘該等急了?!?/p>
老管家笑著應了一聲,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姑娘稍等。”
轉(zhuǎn)身折了回來,將手里的錦盒放在趙悅的腳邊,不卑不亢的朝他拱了拱手。
“小爵爺,對不住,我們家宰輔的吩咐小人不敢不尊,這禮物……還是請小爵爺收回去吧?!?/p>
“你!”
沒想到關家,就連一個下人都是根難啃的硬骨頭!
趙悅的臉都青了。
好你個狗東西!
不過就是宰輔家的一個管事,竟然也敢看不起我趙悅?
氣得他情不自禁的對著老管家舉起了手。
“奕兒!”
隨著金芷鈴一聲厲喝,玄奕不知何時站在了老管家和趙悅的中間,雙手抱胸像只兇狠的小獸一樣警惕的看著趙悅。
金芷鈴走了過來:“小爵爺,你要是敢動老管家一下,我這個小護衛(wèi)可認不得你是什么爵爺不爵爺?shù)?!?/p>
趙悅想起羅平的手腕,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賤人!
算你狠!
一會兒有你求爺?shù)臅r候!
咱們走著瞧!
正暗暗咬牙切齒的時候,忽然身后一輛馬車行駛了過來。
馬車靠著臺階這邊停下,一掀車簾下來的赫然是一身華服,神情傲慢的武安郡主。
“悅哥哥?”
見到趙悅,武安郡主的神色才有了些許變化,踩著凳子下了車,驚喜的朝他走去。
本就心情差到極點的趙悅看到她,不但并沒有她所期待的喜悅和驚喜,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客氣了一句。
“武安郡主金安?!?/p>
隨后飛快的收回眼神,朝金芷鈴笑道:“鈴兒,不如我同你一起進去吧,只怕關姑娘要等急了?!?/p>
這人沒皮沒臉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才被自己下了面子,這頭又跟沒事人似的貼了上來,真是煩人!
金芷鈴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不用了,我還在等人。”
等人?
趙悅一愣,頓時緊張了起來,想著左右四周東張西望的看了一下。
莫非今日六閻王也要來?
這賤人早來了卻不進去,莫非是在特意等他?
武安郡主在趙悅這里受了冷落,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可是想到今天他們要做的事情,于是便捏著帕子生生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只是這口氣咽下去了卻噎得難受,于是轉(zhuǎn)身對著馬車催促起來。
“我話都說了半天了,你怎么磨磨蹭蹭的還沒下來?若是當真身子不舒服,便回家去,干嘛非要跟著本郡主來?真是麻煩!”
話音剛落,就就見馬車簾子微微一動,金蕓兒低著頭從里頭鉆了出來。
“郡主恕罪。蕓兒不過是想將馬車里的禮物拿出來,所以耽擱了郡主些許時間。”
她本就生的纖細瘦弱,再加上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叫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生出許多的同情心。
眾人頓時八卦了起來。
“不是說武安郡主是個清冷的性子么?今日看來竟是個強勢的女人?!?/p>
“嗐~人家可是郡主,強勢跋扈些不是很正常的么?只是不知道哪位姑娘是誰,怎么竟和武安郡主一起來了?”
“哦~你說那位姑娘啊,她就是京城第一才女金蕓兒??!”
“什么?原來她就是才女金蕓兒?果然傳聞中一樣,溫柔可人?!?/p>
“是啊,娶妻就因當娶她這樣的女子?!?/p>
有人癡迷的說道。
武安郡主臉色一變,眼中浮上了濃濃的嫉妒。
金蕓兒聞言,卻暗暗得意一笑。
瞧!
男人們心里始終還是喜歡柔弱溫順的女子。
你武安郡主家里就算權勢滔天就如何?
你金芷鈴富甲天下又怎樣?
男人們選擇你們不過就是為了你們的權勢財富,有幾個會真心喜歡你們?
可是下一刻,一個人說的話瞬間讓金蕓兒扭曲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