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薇薇見她冷嘲熱諷的說來說去,竟說到了金芷鈴的頭上,不由臉色一變,正要和她理論。
不料金芷鈴卻輕輕把她拉了坐下,自己卻反...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關薇薇見她冷嘲熱諷的說來說去,竟說到了金芷鈴的頭上,不由臉色一變,正要和她理論。
不料金芷鈴卻輕輕把她拉了坐下,自己卻反而站了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她這只金鐲子笑道:
“是,郡主說的沒錯,我們生活中吃穿住行都少不了和銀錢打交道,銀子當然很重要。可是比起拿假貨來哄騙人,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來說,我們送些小玩意兒更有誠意些吧?”
“什么!”眾人嘩然,“假貨?”
有人甚至拿起金鐲子在手中仔細驗看起來。
武安郡主卻不以為然。
“假貨?我一個堂堂郡主,缺這點銀子么,需要買個假貨來騙人?反倒是,金大姑娘,你不是手握金礦么?怎么你這個礦主竟然連真金白銀都分不出來么?”
金蕓兒見狀立刻上前遞話頭:“郡主姐姐你有所不知,這驗金可是礦上的事兒,她一個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金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會知道呢?”
“這么說來……她有金礦的事情是她自己說的,你們金家的人都沒見過那個金礦咯?”
武安郡主臉上嘲諷的神色很明顯。
她現(xiàn)在最希望的事就是,最好金芷鈴就是個騙子,什么金礦,什么潑天富貴的嫁妝全是騙人,然后再被自己當眾狠狠地揭穿。
金蕓兒故作心虛的低下頭:“這……到底有沒有金礦……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
“呵呵,說本郡主打腫臉充胖子,看來金姑娘你才是那個對大家撒了彌天打謊的人吧?”
武安郡主此刻神色異常的興奮,仿佛自己在趙悅面前已經揭穿了金芷鈴的假面具一般。
這個蠢貨!
有沒有金礦這種事情豈是吹個牛就能吹出個有模有樣的事情來?
沒腦子的蠢女人,虧得是生在武安候府,不然誰會多瞧她一眼?
趙悅聞言不由皺眉,暗暗朝武安郡主遞去一個“適可而止”的警告眼神。
可惜被武安故意無視了。
她就是故意這么做,就想看到這女人尷尬難堪。
趙悅見她不理自己的暗示,心里又暗罵了一句。
這種無意義的爭執(zhí)有什么意思?
萬一惹惱了金芷鈴這個賤人她給自己來個拂袖而去,今天他計劃好的一切全都要泡湯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想到這里,趙悅索性站了出來充當和事佬:“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兩位都少說一句。依本爵看……”
他本想說,禮輕禮重不重要,貴在一片心意。
誰知他的話沒說完,金芷鈴就冷冷打斷他的話。
“好啊,既然郡主不信自己的鐲子是假的,那我就當場給大家驗驗便是?!?/p>
眾人全都贊同。
武安郡主自然巴不得她當眾驗看。
看出來是真的,她自己難堪;不會驗,更是自己打自己臉,說大話丟人現(xiàn)眼!
反正這么著,難看得都不會是她武安郡主!
可是趙悅的神色卻慌張了起來,他動了嘴,想要阻止她們,卻沒有人理他。
武安郡主邊說邊朝身邊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傲慢的撇了一眼,示意他讓開。
少年大約是家世沒她高,得罪不起她,只好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了她,一臉不滿和無可奈何。
武安郡主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人家的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不懷好意的說道:
“好啊,那你就當著大家的面驗一驗吧。可是……如果驗出來是真的怎么辦?”
金芷鈴自然知道這女人是絕對不會錯過這種能讓她難堪的機會的,于是抬眼笑著反問:“郡主說想我怎么辦?”
武安郡主想起了那日在學堂因為這女人,害得自己被六閻王用滿是刺的柴火棍打得屁股開花,當眾出丑,立刻說道:“如果驗出來是真的,那本郡主便……罰你……給本郡主跪下,磕頭、斟茶!”
身后的金蕓兒不露聲色的撇撇嘴。
這蠢女人,跪下磕幾個頭算什么懲罰?
要換作是她就索性膽子大一些叫她拿她的金礦出來做賭注!
她若是不敢,便當眾認慫,在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將來傳出去便是她金芷鈴說大話被你揭穿,無地自容!
若是她應了下來,這種穩(wěn)贏不輸的賭局輕松贏下她一座金礦,是何等好事!
這么好的機會只是拿來賭一口氣,還郡主呢,也是個沒腦子的白癡!
“好啊!”金芷鈴爽快答應下來,下一刻又側著頭笑著反問道:“若是假的呢?”
“本郡主給你跪下磕頭!”
武安郡主胸有成竹,被金芷鈴這么一問自然滿不在乎的隨口一說。
因為她很篤定,自己一定不、會、輸!
“好,那就一言為定!”
金芷鈴看得出,武安郡主雖然嫉妒心重,但比起金蕓兒來說,還算是單純,除了跋扈一些并不惡毒,所以也沒有刻意套路她,點了點頭應下了賭約。
轉過身,她朝關薇薇笑了笑:“勞煩大家跟我一起來一下廚房?!?/p>
“好?!?/p>
關薇薇點頭,朝一旁的老管家揚了揚下巴,示意將眾人領去了廚房。
眾人圍在廚房門口伸長了脖子,都在等著看武安郡主那只金鐲子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老管家把灶爐里的多點了起來,又添了些柴進去讓它燒到最旺。
金芷鈴捻起金鐲子隨手扔了進去。
又等了一刻鐘,她彎腰朝爐子里看了看,這才吩咐道:“可以了,老管家熄火吧?!?/p>
接過紫兒遞來的火鉗,將燒的滾燙的鐲子夾了出來,金芷鈴又從旁邊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潑在鐲子上。
隨著水蒸汽的大量升騰,鐲子在冷水的降溫下逐漸顯現(xiàn)出火燒之后的眼色。
灰色。
吃瓜群眾中有人驚叫到:“灰的?鐲子燒過之后不是應該顏色不變么?”
“假的!我爹說過,真金不怕火燒,這只鐲子燒過之后是灰色,一定是假的沒錯了!”
武安郡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她不敢相信的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看向人群最后面,眼神有些閃爍的趙悅:“假的?怎么會是假的?”
金芷鈴將鐲子扔在她腳下,笑道:“剛才郡主把鐲子拿下來放桌上的時候,我聽著聲音就覺得不對,所以才會認定這只鐲子……是假的?!?/p>
看武安郡主的眼神,這只假鐲子怕不是趙悅這個人渣送給她的吧?
這男人也是真狗了。
送不起就別送,弄只假鐲子唬弄人家姑娘,也是渣的沒點底線了。
趙悅之所以不進廚房,就是因為他心虛。
在金芷鈴說出那只鐲子是假的時候,他還心存一絲僥幸,覺得金芷鈴不過就是個足不出戶的婦道人家,也是被武安郡主駁了面子才隨口那么一說。
哪知道她們還真就杠了起來,把鐲子拿來燒了驗。
大約半年前,他偷偷約了武安郡主出來逛街的時候,這蠢貨在一家金鋪里看上了一只死貴死貴的大金鐲子,暗示他要他買。
如今的昌平伯爵府早就是一個空架子,哪里拿的出那么許多銀子給她買大金鐲子?
于是,羅平就給他出了個餿主意,叫他拿著圖樣找了個做假首飾的工坊,原封不動一模一樣的做了只假的送給她。
這蠢貨戴在手上大半年都不曾發(fā)現(xiàn)是假貨,今天卻被金芷鈴這個賤人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