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愣住,停住了話頭。
龍君睿的臉色變得很微妙,篤篤兩聲,扣了扣書案,強壓著往上揚的嘴角,正色道:“公堂之上,肅靜!”<...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趙悅愣住,停住了話頭。
龍君睿的臉色變得很微妙,篤篤兩聲,扣了扣書案,強壓著往上揚的嘴角,正色道:“公堂之上,肅靜!”
后堂的笑聲立止。
他又朝一臉懵逼的趙悅揚了揚下巴:“你繼續(xù)說?!?/p>
趙悅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深思,接著說道:“可是金蕓兒,要事你腦子沒有問題的話應該記得,今日可是姓康的那個老頭睡了你?!?/p>
“你敢說你沒碰我?”
被姓康的那個老頭睡了的事實就像現(xiàn)實打在金蕓兒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她無法回避,也是回避不了恥辱。
可她卻狡猾的避重就輕,死死地咬住趙悅不放。
趙悅逼不得已,只好點頭道:“是,我后來也沒抗住,睡了你,可那又怎樣?我是個男人,你這樣脫光了不知廉恥的纏著我,我要沒點反應我還是男人嗎?”
“再說了,你的身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碰過,你要想用這種事情逼著我娶你,就省省吧,別做夢了!我昌平伯爵府在怎么樣,都不會娶你這個庶女過門的!”
金蕓兒聽著趙悅當眾說出這樣絕情的話,簡直想撲上去殺了這個拔X無情的男人。
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絕望的大叫了一聲,金蕓兒撲了過去,連抓帶撓的和趙悅打了起來。
趙悅一邊閃躲,一邊大叫:“六王爺,這女人瘋了,你還不快叫人攔著他?”
瘋了?
金蕓兒聽見這個詞兒,更是恨意滔天。
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死不撒嘴。
趙悅慘叫了一聲,本能的反手一掌將金蕓兒打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捂著流血不止的耳朵,他惱恨的指著金蕓兒怒罵道:“你個瘋子,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姓康的老頭那點不清不楚的事情,爺睡了你,爺還嫌臟呢,你還敢咬我?死賤人!”
殊不知,他那一掌看在龍君睿眼中,龍君睿的臉色忽然一變。
和堂下的霽白、斐墨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朝他暗暗的點了點頭。
龍君睿眼中閃過一絲深邃,拿起驚堂木一拍:“混賬!公堂之上豈容爾等這般胡鬧,給我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再來回話!”
眾衙役二話不說把兩人拖出去,噼里啪啦的打起板子。
霽白和斐墨趁此時間走上前。
斐墨說道:“他娘的,江湖傳聞這老東西一共收了五個徒弟,之前被抓住的萬花樓的三個殺人碎尸的混蛋就是他的大徒弟、二徒弟和四徒弟??墒墙蠀s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三徒弟和小徒弟。剛才看他用的那一招……該不會這廝就是那變態(tài)老頭的三徒弟或者小徒弟吧?”
霽白:“爺,沒錯了,這手法和那姓康的老頭如出一轍。他應該也是康老頭的徒弟之一。不過……康老頭的五個徒弟,斬首示眾了三個,姓趙的算一個,那么另一個從未露過面的會是誰呢?”
說著他忽然驚訝的想起一件事情。
“爺,你說那枯井里的碎尸案,會不會他也有份?”
龍君睿點點頭。
“很有可能。而且這廝雖然裝的很慫,不過本王可以看出來這家伙骨子里也是個心狠手黑之人。他有爵位加身一時半會只怕我們是動不了他,不過以后你們要加緊人手給本王盯牢了他!”
三個男人在前頭上商量著公事,后堂金芷鈴和柿子一人手里抓著一把瓜子磕得正歡。
“柿子,你剛才去哪兒了?”
金芷鈴吐出兩個瓜子皮,好奇的問道。
柿子嗑瓜子的動作稍稍停滯了一下,隨后又若無其事的接著磕道:“系統(tǒng)除了些問題,我去修bug去了。”
“哦。”
金芷鈴沒在意,隨便點了點頭。
說話間,趙悅和金蕓兒的板子打完了,重新被拖到堂上接著問話。
金芷鈴又開始津津有味的聽起八卦來。
挨了板子的兩人這回跪在堂上老實了許多,捂著屁股彼此埋怨的互瞪了一眼。
“三姑娘,你是苦主,你可有什么要說的?!?/p>
龍君睿開口,先問了金蕓兒。
金蕓兒哭喪著臉:“六王爺,反正你我的親事也已經退了,如今小爵爺已經和我又了肌膚之親,蕓兒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懇請六王爺做主,將我許配給小爵爺為妻,不然……不然我只有一死殉節(jié)了?!?/p>
龍君睿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轉到趙悅臉上。
趙悅面皮抽搐,極為抗拒的大叫了起來。
“哎?金蕓兒,睡你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憑什么你非要賴上我啊?要娶你讓姓康的老頭娶你,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
“六王爺!”
金蕓兒也知道想要趙悅這個現(xiàn)實的男人點頭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今之計只有指望六閻王發(fā)話了。
但是龍君睿卻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他只關心一個問題。
“趙悅,你和康大年是什么關系,你們究竟怎么認識的彼此,又為何會和他一起毫無廉恥的同睡一個女人?你們以前是否經常這樣?除了同睡一個女人之外,你們是否還一起做過別的其他什么事情嗎?”
趙悅被一連串的問題問懵,愣愣的抬起頭:“別的事情?什么事情?”
龍君睿步步緊逼:“比如殺人碎尸!”
“殺人碎尸?不不,六王爺別開玩笑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連只雞都不敢殺,怎么敢殺人?還碎尸?這、這不是冤死我了嗎?”
兩人的一問一答逐漸轉移了話題,讓金蕓兒瞬間成了公堂上的小透明。
金蕓兒:……
不是說誰對我負責的問題嗎,怎么話題又跳到殺人碎尸上去了?
“六王爺,蕓兒懇請六王爺替我做主……”
她提高了音量再次開口,試圖將歪了的樓重新拉回來。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身后一聲洪亮的聲音將她的話蓋了過去。
“六王爺這是存心誣陷我兒子嗎?”
龍君睿眉頭一簇。
后堂的吃瓜群眾金芷鈴和柿子,也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
“趙人渣的爹來了。”
柿子說道。
金芷鈴又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冷笑道:“這回金蕓兒的夢該徹底醒了。”
趙悅見到自己的親爹來了,頓時委屈得跟個孫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扯著他爹的下擺哭得好不傷心。
趙爵爺臉色烏青的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幅狼狽不堪的樣子,所有責備的話倒了嘴邊又通通咽了下去。
“哭什么?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睡了個女人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自己的兒子不能怪,只好遷怒的瞪了一旁的金蕓兒一眼。
金蕓兒一聽這話,便知道接下去的事情對自己不會太有利,一邊心里暗暗著急,一邊抬起頭怒道:
“老爵爺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四品光祿大夫家的女兒,你以為是路邊隨便一只的阿貓阿狗么?睡了便睡了?若是老爵爺覺得你兒子睡了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好啊,大不了我豁出去不要這臉面,與你上金鑾殿,咱們一起請皇上做主圣裁,看看你兒子該不該對我娶我!”
正所謂“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金蕓兒索性毫不避諱的將這件事情直白的說了出來,一口一句“睡了”,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尷尬到了。
老爵爺那張保養(yǎng)的不錯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面皮抖了三抖后,氣的冷哼一聲不再與她對視,而是直接看向龍君睿。
“六王爺,你覺得此事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