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娘頓時覺得天雷滾滾。
未婚先孕,這要是叫金世軒這個老古板知道,那可是要拉著蕓兒去沉塘的呀!
...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王小娘頓時覺得天雷滾滾。
未婚先孕,這要是叫金世軒這個老古板知道,那可是要拉著蕓兒去沉塘的呀!
而且……
今日不該是金芷鈴這個賤人被拉去沉塘嗎?
怎么兄長和蕓兒去了半天,也沒見那院鬧出什么動靜,反倒不見兄長回來,蕓兒回來又是瘋瘋癲癲的?
難道是自己的計劃又失敗了?
不過眼下讓她煩心的事情又多了一樁。
蕓兒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大夫說她有的屎一個多月的身孕,照這樣說來,應該就是那日在關宰輔家里那次懷上的。
可那日和蕓兒發(fā)生關系的,除了伯爵府的小爵爺可還有康大年這個變態(tài)的老不羞!
想到這里,王小娘心頭一驚。
難道這孩子是哪個老變態(tài)的?
她腦補了一下自己未來的外孫或者外孫女頂著老變態(tài)的那張臉喊自己姥姥的情形,不由惡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成不成,這孩子不能留!”
她猶豫了一下。
可就在這時,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相貌普通的下人,套著她的耳朵耳語了一番。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咱們的人在城郊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小人已經(jīng)命人偷偷把尸體藏了起來?!?/p>
說著,下人又從衣袖里取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王小娘。
王小娘接過來一看,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呵呵,真是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合該伯爵府的富貴是屬于我的蕓兒的!天意,當真是天意,哈哈哈!”
她看向床上昏睡中的金蕓兒想了想后接著說道:“去,去主君書房把主君的名貼給我拿過來。”
下人不解:“小娘要拿主君的名貼做什么?”
王小娘得意的笑道:“將名貼連同這塊玉佩一起送去伯爵府,就說金家小娘有要事求見小爵爺?!?/p>
“是。”
………………
是夜。
明月樓最隱蔽的包間中,趙悅一臉詭異的看向對面的女子。
“王小娘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正是滿臉得意的王小娘。
她神清氣閑的端起桌上的就被,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蜜酒,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朝著對面的趙悅一笑。
“小爵爺何必問得這樣清楚?我王小娘好歹也是開過萬花樓的人,道上的規(guī)矩我懂~小爵爺不用擔心我會壞了你的大事,相反……我不打你不會壞你的事情,反而還會幫你。”
“哦?王小娘你這話說的,本爵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規(guī)矩,什么大事?王小娘究竟在和本爵打什么啞迷?”
趙悅明明神色一凌,嘴里卻還故意說著裝傻的話。
王小娘嗤笑了起來,拿起筷子旁若無人的自顧自吃起菜來。
“本爵,小爵爺,我能將這塊玉佩送到你的面前,難道小爵爺心里真的一點數(shù)都沒有我到底在城郊找到了什么寶貝?”
這話一出,趙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立刻抬了抬手,對身邊的人冷喝道:“都給本爵滾出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p>
“是?!?/p>
一眾下人退了出去,雅間里只剩他和王小娘兩個人。
他這才冷著臉問道:“王小娘你想做什么?”
王小娘夾菜的手頓了頓,斜眼看向趙悅的臉,見他臉上有了一絲緊張后,索性放下了筷子,拿起桌上的帕子一邊小心翼翼的擦著嘴,一邊說道:“我想要什么?呵呵,小爵爺,我想要你娶了我家蕓兒做昌平伯爵府的大娘子!僅此而已。”
趙悅一愣,眼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殺氣。
王小娘又說道:“原本我也不想這么做的,奈何我家蕓兒肚子有了小爵爺?shù)墓侨?,這大人倒是無所謂,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能養(yǎng)她一輩子,可孩子總歸是伯爵府的血脈,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小爵爺娶了我家蕓兒,才是一舉兩得最完美的事情?!?/p>
趙悅氣笑了。
“一舉兩得?怎么本爵聽上去只有你王小娘有好處,去沒有看出來我的好處在哪里?”
“呵,小爵爺,我雖然書念的少,不過卻也知道什么叫投鼠忌器。不管你是誰,要做什么,在哪伯爵府里,你若是攥住了伯爵府唯一的香火,難道還不算是天大的好處么?”
“哦?”趙悅頓時眼睛一亮,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著他又故作沉思的問道:“那孩子也是你王小娘的骨肉至親,你當真能舍得?”
說到這個,王小娘一臉嫌棄道:“骨肉至親?呵呵,我的骨肉至親只有蕓兒,至于那孽種……哼!”
金蕓兒在宰輔千金生辰那日與兩個男人同床廝混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傳的滿城皆知,眼前的趙悅自然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于是舒展了眉眼,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容我回去再細想一下,三日后給王小娘你一個交代如何?”
王小娘想了想,干脆的點了點頭:“也好,那我便等小爵爺你的好消息了,告辭?!?/p>
說完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趙悅站了起來,笑著拱了拱手,可是笑意卻又不達眼底,“王小娘,走好?!?/p>
等他走后,趙悅立刻神色變得陰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朝著外頭吹了一聲口哨。
片刻后,一個黑衣蒙面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雅間里。
“何事?”
趙悅將王小娘約見自己時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對那人說了一遍,最后說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還請回稟主子情主子盡快拿個主意?!?/p>
蒙面人冷漠的“嗯”了一聲,轉眼便消失在了雅間中。
趙悅關上窗,把外頭的下人叫了進來,伺候著自己有吃了些酒菜這才結賬離去。
王小娘出了明月樓,坐上自己的馬車,忍不住掀開了車簾回頭看了一眼客似云來的明月樓,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想道:金芷鈴小賤人,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人看得出來么?
呵,你大概做夢也沒想,我王夢憐也懂醫(yī)術,一眼就看出來蕓兒的瘋病是你這賤人給她下了毒!
賤人!
竟敢這樣害我的蕓兒?
我王夢憐發(fā)誓,若是不弄死你這個小賤人,我誓不罷休!
“車夫,去回春堂給姑娘抓藥!”
想到這里,她沉著聲對著車廂外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