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武安郡主的傷勢,金芷鈴一行人只好稍作修整之后連夜朝著最近的鎮(zhèn)子前進。
經(jīng)過半宿的趕路,他們終于在天亮前趕到了青川鎮(zhèn),...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因為武安郡主的傷勢,金芷鈴一行人只好稍作修整之后連夜朝著最近的鎮(zhèn)子前進。
經(jīng)過半宿的趕路,他們終于在天亮前趕到了青川鎮(zhèn),敲響了一家醫(yī)館的大門。
醫(yī)館的大夫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聽見急促的敲門聲之后,舉著油燈睡眼惺忪的劈著衣服出來開門。
“先生,我們這里有位傷者,勞煩您給瞧瞧!”
金芷鈴揮揮手,讓玄奕將再次昏迷的武安郡主背進醫(yī)館放在堂中的椅榻上。
“哎呀,這位姑娘傷得不輕,小元,快!點燈,順便把我的家伙拿來!”
青年走過去一瞧,立刻喊來了伙計打下手給她處理傷口。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童應聲從里間出來,飛快的點上燈,又將一只藥箱遞到了他的手里。
青年接過藥箱,一邊熟練的打開,一邊朝小童吩咐道:“輕這兩位客官去外堂坐會兒,給他們上兩杯茶?!?/p>
小童點點頭,禮貌的將金芷鈴和玄奕請到了外堂坐下,然后自己又回到里面給青年打下手。
玄奕見四下無人,外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于是開口問道:“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我們還要帶她回去嗎?”
金芷鈴似乎也很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帶!連她一個郡主都不惜冒那么大的風險出來當細作給我們下套,說明龍宸麟那里的事情進行的一定非常不順利!”
朝堂之上的風云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
若是龍宸麟真那么容易就坐上這個位置,他也不需要費盡心機搞那么多事情了。
玄奕聽她分析的有理,于是點點頭接著她的話說道:“好,那就帶上她?!?/p>
不過他話鋒一轉,“但是,原本我?guī)е窍肟此烤挂鍪裁矗贿^現(xiàn)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再帶她回去,難道你就不怕她把我們的事情泄露給龍宸麟知道?”
金芷鈴看了看內堂,冷笑道:“要防止她泄露秘密有什么難的,等回去了叫李大哥給她配副藥吃不就完了。”
玄奕默了默,不再出聲。
不一會兒,青年從里頭走了出來。
“兩位,里面的傷者傷勢我已經(jīng)為她包扎過了,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p>
金芷鈴點點頭,摸出二角銀子遞過去,隨后壓低了聲音問道:“先生可有什么助人安眠的藥方?”
青年看了一眼內堂,“是要給那位姑娘服用嗎?你放心,我已經(jīng)開好了,你們一會兒跟著我的藥童直接抓藥去就好了?!?/p>
金芷鈴這才放下心來,交了銀子讓玄奕跟著藥童抓藥去了。
等藥抓完,三人像青年辭行,玄奕把武安郡主背上馬車,一行人決定不再這里停留休息,直接繼續(xù)趕路,希望能早一點回到大明山。
一路上,十來天的路程,武安郡主除了偶爾抱怨路途顛簸她的胳膊疼之外,倒也算安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他們終于來到一條寬闊的大河邊上,過了河就是漢州地界,再往前走上個三四天就到大明山山腳下了。
“船家,過來!”
到了這里,玄奕就熟悉了。
他朝著江上的一條小船,招了招手。
船家一邊往岸邊搖,一邊笑著問道:“客官,要渡江嗎?哎呀,你們的馬車我這船可渡不過去??!”
玄奕回答道:“就我們三個過,馬車有人架這繞道回去!”
“哦哦哦,好好,你們等等哈!”
船夫將船搖了過來,金芷鈴和武安郡主一前一后的上了船,玄奕最后。
開船之前,金芷鈴吩咐斐墨道:“斐副將,我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家爺?shù)娜ハ?,你回頭想辦法聯(lián)系一下他,告訴他我在大明山等他?!?/p>
斐墨憨憨的點了個頭,笑道:“姑娘,你放心吧,我早就沿途留下了記號,爺見了會想辦法追上你的?!?/p>
金芷鈴笑笑:“那我就放心了?!?/p>
武安郡主卻嗤笑道:“嘁,真是個傻子?!?/p>
斐墨立刻板起面孔:“你說什么?找打???”
金芷鈴白了武安郡主一眼,“斐副將,別和她啰嗦,你先走吧?!?/p>
斐墨道了聲“是”罵罵咧咧的駕著馬車離開了岸邊。
玄奕也朝船夫比了個手勢:“開船。”
船夫竹竿撐著岸邊的石頭,慢慢把船推進江水中。
過江的船不是很大,也就能容納五六個人的大小,前后各有兩塊木板搭著,可以給人坐著。
可是眼下,這兩塊木板被玄奕和金芷鈴一邊一個坐了去,武安郡主只好尷尬的站在船中間卻又因為江水的起伏而顯得有些站立不穩(wěn)。
于是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金芷鈴這邊,朝她揚了揚下巴:“起來!”
金芷鈴面無表情的看向她:“為什么?”
“沒看見我受傷了嗎,你站起來,給我坐!”
武安郡主咬了咬牙說道。
金芷鈴嗤笑:“就你這么點傷,養(yǎng)了十幾天還沒好嗎?虛弱成這樣?
裝什么大頭蒜?
雖然聽上去挺嚇人的,被鱷魚咬一口,可人家大夫都說不過就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傷到,怎么就柔弱不能自理了,連站一會兒都站不了了?
呵呵,別人讓著你是因為你是郡主,咱可不慣著你!
伸出腳踩了踩船板,“不讓,要坐坐地上?!?/p>
武安郡主頓時氣的差點沒跳起來。
她堂堂一個郡主,居然叫她坐在這又臟又亂的船板上?
那怎么行!
“金芷鈴,都是你害我受的傷,你給我讓個坐這么點小事難道不應該嗎?”
金芷鈴冷笑:“是我發(fā)現(xiàn)鱷魚然后把你哄過去的嗎?你這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想我給你讓座?你以為你是老弱病殘孕嗎?”
武安郡主氣的臉色發(fā)青,一個浪頭過來,船身晃了幾晃,又嚇得她趕緊的蹲下。
“你、你這個毒婦!我看你就是存心報復我!”
“對??!你想害我沒害成,那是你活該,我報復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金芷鈴嘲諷的笑道。
如今她蹲著,自己坐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金芷鈴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她一把。
“你!”
武安郡主很想站起來給這囂張的臭女人一個巴掌,可是江中風急浪高,若是她一個沒站穩(wěn),很有可能就會掉進江里。
若是她掉進了江里,她可不認為眼前的臭女人會那么好心來救她。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生生把滿肚子的怨恨壓了下去,忿忿的抱著膝蓋 坐在了船船板上。
賤女人!
她可不是金蕓兒那個草包,有勇無謀!
這口氣她先忍了,等到了地方多的是辦法要你好看!
走著瞧!
金芷鈴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