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鈴的話把武安郡主給嚇住了。
她知道金芷鈴說的對。
在京城她前呼后擁的,沒人敢也沒人...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金芷鈴的話把武安郡主給嚇住了。
她知道金芷鈴說的對。
在京城她前呼后擁的,沒人敢也沒人能要了她的小命。
可這里不是京城。他們要弄死自己沒必要偷偷摸摸的。
既然不是他們,那暗地里給她下毒的人若是知道她沒死,可定還會對她出手。
這次她命大,喝了鶴頂紅都被眼前這女人救了回來,可下一次呢?
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會每一次都有那么好運氣的。
想到這里,武安郡主的背脊不由得一陣陣發(fā)涼,于是將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詳細的說了一遍。
昨天她剛睡醒,忽然就有一個生面孔的守衛(wèi)來換班。
一直看守她的守衛(wèi)阿旭看著這張生面孔不免多問了幾句。
“你是新來的?”
“嗯?!?/p>
“咱們玉穹殿很久沒有招新人了,你是跟著哪個堂主的?”
“我是后廚翔叔的侄子。”
“哦~”
阿旭問了幾句,見他對答如流,也沒做其他懷疑就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那生面孔看守東晃一圈西晃一圈,看似漫無目的的在地牢里頭閑晃,實則晃著晃著,就晃到了武安郡主的牢門邊。
武安郡主躺在石床上,心里正郁悶著呢。
看到這守衛(wèi)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忍不住火氣上來。
“看什么看?”
武安郡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不僅沒有被她喝退,反而還往牢門前湊了湊,笑瞇瞇的說道:“郡主金安萬福,小人的爹從前給老侯爺養(yǎng)過馬,所以認得郡主?!?/p>
一聽說是熟人,武安郡主立刻興奮的坐了起來。
“你在候府做過下人?”
“是的,郡主?!?/p>
那人的態(tài)度很恭敬,輕而易舉的贏得了武安郡主的信任。
“你過來?!彼畏客饪戳艘谎?,然后對他勾了勾手指?!澳隳芙o我爹帶個信嗎?就說我任務(wù)失敗了被六王爺和金芷鈴這個賤人關(guān)了起來,叫他快點想辦法派人來救我!”
“沒問題,郡主,小人一家收了侯爺那么多年的恩惠,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更何況帶句話呢!”那人一口答應(yīng),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不過,這玉穹殿如今藏匿了六王爺?shù)娜笋R,進進出出都有人盤查,小人也要等到下一次他們下山進貨才能有機會溜出去,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再等上幾天?”
武安郡主連連點頭:“行,只要你把話帶到了,我保你后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人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立刻跪在地上咚咚給她磕了幾個響頭:“多謝郡主,多謝郡主?!?/p>
說完站起來走到牢門口,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角銀子遞給門外的看守::“兄弟,麻煩幫我把這銀子給廚房的翔叔,,讓他給我做點雞湯拿過來。”
門外的守衛(wèi)收了銀子轉(zhuǎn)身離去。
過了一個時辰后,香噴噴的雞湯送進了牢房。
那人拿著雞湯遞進牢房里,“郡主,這是小人孝敬郡主的。”
武安郡主被管在這里,正嫌這里的伙食不好,這人送來的雞湯又那么香,于是也不客氣收下了。
看著她將一碗雞湯慢慢喝掉,那人原本恭順的神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很快,武安郡主毒發(fā)。
意識模糊之前,她隱約的聽見那人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郡主,你可不要怪小人心狠手辣,王爺?shù)拇笫陆^對不能毀在你的手里!”
…………………………
聽武安郡主說完,金芷鈴忍不住嗤笑道:“所以,你就認為是我和六王爺要殺了你?”
武安郡主此刻心里已經(jīng)動搖,但嘴上還是逞強的說道:“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金芷鈴橫了她一眼:“南夏王朝就只有一個王爺嗎?”
武安郡主臉色一瞬間白了起來,她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抓著牢房的欄桿問道:“你是說九王爺?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我爹給他鞍前馬后的,他、他怎么可能要殺我?”
“為什么不殺你?”
金芷鈴翹起二郎腿,一抬手,身后的守衛(wèi)立刻為她端上一杯茶。
她悠悠的抿了一口,透過茶杯中冒氣的熱氣看向?qū)γ娴奈浒部ぶ?,“你要是死在這里了,你爹才會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干!這其中的利害……郡主不會想不明白吧?!?/p>
武安郡主神色一震。
被她一提醒,她整個人都開始激靈靈的打起顫來。
九王爺他、他竟然想殺了她嫁禍給六王爺,為的就是要她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謀逆?
她從京城出來之前她爹還在和九王爺把酒言歡呢!
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武安郡主開始迷惑起來。
原來,這世界的是非黑白并不像她想的那樣。
溫潤如九王爺這樣的人,原來也會用這樣深沉狠辣的算計殺人。
冷酷如閻王的六王爺,竟然會為了大局出手救了她這個屢次冒犯他的人。
她愣了很久,過了半晌才抖著嘴唇問道:“那……那你為什么又要救我?”
聽那個姓李的醫(yī)生說,是她——金芷鈴冒著生命危險,用一套奇怪的工具為自己換血才救回她的性命。
她感到很不解。
自己和金蕓兒一起沒少給她添堵,她為什么會救自己?
金芷鈴輕笑了一聲,將手里的茶盞交給身后的守衛(wèi),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該聽的她已經(jīng)聽了,該說的也已經(jīng)說了,至于她為什么救她這樣白癡的問題,還是留給她自己思考去吧!
如果她想不明白,那下一次咱也沒必要在救她了!
武安郡主見她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忍不住喂喂叫了她兩聲。
可惜,金芷鈴沒回頭,她也只好頹然的窩在石床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金芷鈴走出地牢,初冬午后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有些灼熱又有些刺眼。
紫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在門口,見她出來急忙將手上的滾邊紫貂披風給她穿上。
“姑娘,早上你剛走六王爺就來了,聽說你來了地牢就一直在咱們院子里等著你回去不肯走呢。”
“哦,是嗎?今天他怎么那么閑?不用和皇上議事了嗎?”
金芷鈴語氣和腳步一樣輕快的腳步,并沒有因為龍君睿在等他而變得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