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蕓兒像條翻了肚皮似的魚一樣,躺在地上對著金芷鈴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著。
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金蕓兒像條翻了肚皮似的魚一樣,躺在地上對著金芷鈴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著。
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
金芷鈴面帶笑容,如同看戲一樣毫不在意,甚至還叫人搬來了椅子,小茶幾,上頭擺著茶水瓜子水果,從容的坐在金蕓兒面前磕起瓜子來。
“沒事,你罵你的,我磕我的,罵累了我這兒有水?!?/p>
金蕓兒氣的半死。
覺得此刻自己要是火氣再大一點,大概都能把都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直接給頂出來了。
于是她只好將怒火轉(zhuǎn)向身邊,同樣被五花大綁的趙悅身上。
“相公,你看看,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你看她這么陰險惡毒,到底哪點好值得你對她朝思暮想的?就這樣的賤人,你居然為了她冷落我?呵呵,活該!看看你現(xiàn)在落了個什么下場?”
趙悅雖然一身狼狽,但神色卻硬氣。
皺眉看了一眼金蕓兒,眼中劃過深深地厭惡,“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是個人都看得出,此時此刻的趙悅看向金芷鈴并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可惜這個拎不清的金蕓兒卻戀愛腦晚期,一門心思的鉆在這點男娼女盜的事情里拔不出來了。
被趙悅呵斥了之后她不但不知道收斂,還越發(fā)的撒潑起來。
“好啊,相公,哦說中你心事了,你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趙悅厭煩的罵道:“不可理喻!”
金蕓兒聞言竟不顧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哭著打滾起來。
“好啊,你平時拈花惹草我也就忍了,今天你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這樣維護著個賤人。我這樣辛苦為你們趙家懷孩子做什么,不如和他一起死在你面前,成全了你這和著賤人的奸情算了!”
趙悅臉色鐵青,要不是自己也被五花大綁著,恨不得上去直接給她幾拳。
見過能作的女人,沒見過這么作的。
他們都吃了敗仗被人俘虜了,她居然還有心思吃這種飛醋,真是個瘋子!
“你想死趕緊去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趙悅被她煩的恨不得向她現(xiàn)在一頭撞死。
金蕓兒聽了這話更是沒完沒了的嚎啕起來。
“咳咳!金蕓兒,你罵完了?”金芷鈴吃瓜吃夠了,扔了手里的瓜子咳嗽了一聲,“罵完了你上地牢里待會去吧,那里還有個老朋友等著和你聚聚呢!”
說完不等金蕓兒再出聲,龍君睿就一個招手,過來兩名士兵一左一右的架起她往地牢走去。
金蕓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住沒出聲。
老朋友?
誰啊?
拖走了金蕓兒,眾人的耳根子都清凈了不少。
這下?lián)Q作龍君睿坐到趙悅的面前問話。
“趙小爵爺?!?/p>
龍君睿一坐下就冷冷的點了他的名。
“真正的宋河范宋縣令人在何處?”
趙悅一臉不忿的垂著頭,不搭腔。
斐墨上去就是一腳,踹在趙悅的心口上,“叫你小子裝啞巴,咱們爺問你話,你要是再不老實回答,信不信咱叫你把司獄的手段全都嘗個遍!”
趙悅被踢翻,在地上打了個滾哇一聲吐出一口血,卻還是一言不發(fā),似乎比以前硬氣了不少,金芷鈴對他都有點刮目相看了。
“那好,我再問你。”斐墨見他不說,又要上去打卻被龍君睿抬手?jǐn)r下,“龍宸麟明知道大明山都是本王的人,為什么還派你這區(qū)區(qū)兩千人馬過來送死,他后面時不時還有別的什么計劃?”
趙悅又是半天不吭聲,不過好在斐墨拎著鞭子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終于識時務(wù)的開口說話了。
只不過一開口就是不服氣而已:
“本爵的兩千精銳本來對付玉穹殿這些江湖草寇是綽綽有余的,只是沒想到你的人馬比我們預(yù)計的早到了半個月,哼,是我們失策了。不過你們爺別得意,你們不過就是仗著人多而已,僥幸勝了我罷了。”
金芷鈴嗤笑:“僥幸勝你?”
這渣渣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這么直不楞登沖上山被俘虜了,還是對方僥幸勝了他?
碧蓮呢?
不要了嗎?
“你那兩千所謂的兩千精兵都是些什么貨色?”金芷鈴回想了一下剛才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那些士兵的尸體。
一個個看著體型魁梧彪悍,卻肥頭大耳,滿臉油膩,一看就是長期不操練的老兵油子,他們會有一定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但面對龍君睿手下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強將再加上玉穹殿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根本不堪一擊。
趙悅被她這么一說,頓時臉色一變。
金芷鈴本著“趁你病要你命,你沒病戳你心”的原則,毫不掩飾的狠狠嘲諷他道:“小爵爺,虧得你還死心塌地的為龍宸麟賣命,沒想到他竟給你兩千個廢物點心叫你來攻山,叫我看這分明就是叫你送死嘛!”
說著還小聲的笑道:“你這么蠢,你們家老侯爺大娘子知道嗎?我瞧著他們也挺聰明的,你……該不會是他們撿來的吧?”
金芷鈴了解趙悅的性子。
這人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小爵爺身份,到東到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昌平伯爵府的小爵爺,將來可是要繼承爵位的。
所以從小到大他最痛恨別人質(zhì)疑他的身份,哪怕只是開個玩笑他都有可能和對方翻臉。
可是今天他居然一言不發(fā)的任由金芷鈴嘲諷,垂著頭臉上神色不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金芷鈴終于知道這渣渣那里不對勁了。
趙悅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裝腔作勢的偽君子。
可眼前這個人,雖然長的和趙悅一模一樣,他的性子卻比趙悅這個渣渣沉穩(wěn)、堅韌得多!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段時間里,性格變化那么大?
就算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也絕不可能變成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金芷鈴對眼前這個趙悅起了懷疑。
她朝龍君??戳艘谎?,龍君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斐墨,按住他!”
冷不丁的,龍君睿開口吩咐道。
斐墨立刻上前,一下按住了趙悅。
趙悅一驚,開始奮力掙扎。
“你們!要對我干什么?我可是昌平伯爵府的小爵爺,就算戰(zhàn)敗就算論罪,也又朝廷法度,輪不到你們私自處置我!”
金芷鈴當(dāng)他的話是放屁,給了他一個白眼后,站起來從袖子里抽出一塊手帕塞進茶杯里浸濕,然后走到趙悅面前蹲了下來。
趙悅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一邊掙扎著一邊憤怒的叫道:“金芷鈴你要對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