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龍宸麟頓時戾氣橫生,冷冷一眼掃過去,嚇得小福子縮著脖子冷汗淋漓。
“你是要朕被人病詬是個暴君嗎?”
聞言,龍宸麟頓時戾氣橫生,冷冷一眼掃過去,嚇得小福子縮著脖子冷汗淋漓。
“你是要朕被人病詬是個暴君嗎?”
小福子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下左右開弓掌起自己的嘴來。
“奴婢不敢,是奴婢胡言亂語,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龍宸麟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他任由他跪在地上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片刻,他忽然抬手:“夠了,起來吧?!?/p>
小福子趕緊謝恩。
站起來之后又聽龍宸麟吩咐道:“去通知右旗營的人做好隨時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p>
小福子忙不迭的去了。
等他走后,龍宸麟才寫下一身的威嚴(yán),癱坐在椅子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抬眼看了一圈寢宮前空無一人的花園,忽然間他竟生出了幾分冷寂的感覺,屁股底下的椅子也變得格外冷硬起來……
第二天。
一個身穿著禁衛(wèi)軍服飾的年輕男人腰間挎著一彎戒刀,匆匆走到南書房門口,彎腰拱手高聲道:“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洛青求見皇上?!?/p>
書房里,龍宸麟咳嗽了兩聲,聲音略微沙?。骸斑M!”
洛青走了進來,“我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起來說話?!?/p>
“謝皇上。”
洛青站了起來,“皇上,臣以探清,這次遇刺手上的緋鴉大人不是六王爺。不過有一點臣很是不解!”
“哦?何事不解?”
“路上陳燁層聽到些傳聞,說六王爺對金大人家的千金情根深種,言聽計從,別的女人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為什么這次緋鴉大人受傷,他竟寸步不離的守在大人身邊,和軍醫(yī)一起幾天幾夜沒出過營帳。莫非傳聞是假的,說他喜歡金家姑娘不過是他打得一個幌子?”
龍宸麟猛地抬眼。
“你說什么,他竟然守在緋鴉身邊幾天幾夜?”
洛青道:“是啊,微臣也舉得狠納悶,莫非那么短的時間緋鴉大人就俘虜了六王爺?shù)男???/p>
龍宸麟心里的疑惑越加的放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除了那個金芷鈴,老六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女人靠近他,更別說幾天幾夜不合眼的守在床邊了!
一定有問題!
“你確定老六營帳里頭昏迷兒女人是緋鴉嗎?”
洛青遲疑了一下:“這……微臣不能確定。六王爺在營帳里頭寸步不離,微臣的人進不去,所以只打探到這些消息?!?/p>
“緋鴉找到了嗎?”
龍宸麟默了默,又問。
洛青忙說道:“回皇上,還沒有,不過昨日有消息說有人看見緋鴉大人在大明山附近出現(xiàn)過!”
龍宸麟臉色大變。
“你說什么?”
如果緋鴉真的在大明山附近出現(xiàn)過,那龍君睿營帳里的頭的女人又是誰?
“確定是她嗎?”
洛青點頭,“微臣正在命人追查,暫時還沒有消息!”
龍宸麟臉色陰沉的嚇人,看得洛青心里都不由得發(fā)怵。
“去吧,查清楚立刻告訴朕!”
沉思了許久,他才抬手朝洛青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洛青心驚膽戰(zhàn)的退了下去,知道走出南書房門外才敢抬手擦了擦額頭大的冷汗,隨即嘴角又揚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的笑容……
……………………
夜里,龍宸麟坐在早已點上燭火的龍案前,看著手里這封洛青剛命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密信。
信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緋鴉叛離,藏身玉穹。
龍宸麟猛地捏緊密信,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就是了!
盡管老六從小冷若冰山,卻是出奇的有女人緣!
緋鴉這女人生性淫蕩,定是見了老六起了淫心,竟變節(jié)投靠了他!
想到這里,龍宸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緋鴉著女人抓過來擰斷她的脖子!
可是下一刻他又清醒的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既然緋鴉人在大明山,那老六營帳里昏迷不醒的女人又是誰!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
緋鴉這蠢女人一定是被老六識破了身份,這個狡猾的老六趁機將計就計,把這蠢貨哄去了大明山自投羅網(wǎng)。
金芷鈴大約得知了老六身邊有別的女人便追了過來,恰巧被他派去的殺手當(dāng)做緋鴉刺殺昏迷!
難怪老六會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守在營帳里頭,他就說緋鴉那個蕩婦哪有這樣魅力!
如果中刀的女人是金芷鈴的話,那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龍宸麟猛地站了起來,差點沒伸手狠狠捶自己幾下。
他怎么才想明白,差點白白錯失了最佳的進攻時機!
于是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高聲叫來小福子。
“快!命令右旗營今晚立刻出城絞殺謀逆軍!”
京郊,龍君睿的營帳里頭。
一群軍醫(yī)百無聊賴的為坐在營帳的一角打著哈欠。
龍君睿抱著柿子端坐在書案前靜靜的看著兵書。
門簾一掀,斐墨帶著滿身的塵土,風(fēng)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走到書案前,他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引得腳邊的軍醫(yī)們紛紛怒視著他咳嗽,一邊喜滋滋的稟報道:“果然右旗營開始行動了!爺,你可真是神機妙算,你究竟是咋知道九王爺今晚會進攻咱們營地的?”
龍君睿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喜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今日洛青把密信交到他手里,只要他看了那封信就會相信本王帳子里昏迷的女人是鈴兒,然后就會認(rèn)為本王此刻一定是為心愛的女人方寸大亂,只要他認(rèn)為本王的大營全亂了,就一定會覺得此時此刻正是攻打我們最好時機!”
軍醫(yī)們聞言紛紛站了起來。
“高啊!爺真是當(dāng)時諸葛,孔明在世?。 ?/p>
“咱們爺就是厲害,就算前朝的神算子轉(zhuǎn)世也不見得有爺算得準(zhǔn)!”
“爺威武!”
一頓彩虹屁拍的龍君睿很無語。
橫了他們一眼,龍君睿嘴角輕微抽搐:“好了好了,你們趕緊去備戰(zhàn)吧。”
軍醫(yī)們嘴里彩虹屁不停的退出了他的營帳。
等他們走后,龍君睿的神色立刻變得嚴(yán)肅起來。
斐墨深知他的脾氣,知道能讓平時一向冷傲一切的主子換上這么凝重神色的戰(zhàn)斗,必定是場惡戰(zhàn)!
于是他也跟著不知不覺的嚴(yán)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