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見陶媛媛走向救助站,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陶媛媛踏入救助站的瞬間,便望見庭院中立著一位背對著她的旗袍的女子,她背影溫柔和煦,光站在那兒,就像一副靜謐美好的畫。
她似有所感,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投向陶媛媛,柔和的笑容中還夾雜著慈善的暖意,讓人忍不住地想要親近。
那一刻,慈眉善目這四個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陶媛媛原本像被釘子釘住了的腳,因局促而不安地緊緊攥住衣角的手,都因這個如暖風(fēng)般的笑容給融化了。
“你就是媛媛吧?”
只見那個女子快步走到陶媛媛身邊,用手輕輕地拉過她的手,還配上安撫似的拍拍,這么輕柔的動作,讓陶媛媛漸漸地放下了緊張。
“嗯,白阿姨。”
陶媛媛小聲地開口。
“白阿姨好。”
本來陶媛媛和白阿姨的畫面屬于小意溫柔這一掛的,但是突如其來的大聲問候,把陶媛媛嚇了一跳。
“楓子,你說你,都這個年紀(jì)怎么還這么跳啊?!?/p>
白阿姨帶著調(diào)侃的口吻說道。
秦楓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他還不是怕氣氛尷尬嘛。
“天放跟我說過了,你先跟著我去梳洗一下好不好?”
白阿姨輕輕拉起陶媛媛的手,帶著幾分擔(dān)憂與親昵,微微用力便要將她往里拽,生怕她又因什么而退縮。
“那我先走了,白阿姨,頭兒在司令部等我呢?!?/p>
秦楓見陶媛媛也沒抵抗,聽到這話后便放心了。
“走什么走,天放馬上回來,你吃點東西,然后再和天放一起回?!?/p>
白阿姨一手拽過剛準(zhǔn)備走的秦楓,就這樣一手拉著一手,像母雞帶著小雞崽崽一樣,護(hù)著他們走進(jìn)救助站。
……
“媽。”
陳天放回到家中也就是救助站,看到的就是秦楓跟在他媽身后,右手捏著一塊桃酥,左手做托盤樣放在下巴處接著桃酥的渣渣,看起來頗有些滑稽可愛和這身軍裝倒是有些違和感。
“來的正好,快來跟我找一找,給媛媛找身合適的衣裳。”
陳天放快步上前,走快的同時還不忘給秦楓一個肘擊,就好像在說,光知道吃也不知道幫忙干個事。
秦楓要是知道他家頭兒是這個意思的話,真的要直呼青天大老爺啊,我真的冤枉啊,都是那群磨人的小鬼,硬是以好久沒和他們玩為由玩了好久,雖然是真的好久沒陪他們玩了,但是他是真的餓了。
“白阿姨,陶姐姐來了?!?/p>
稚嫩的聲音響起,秦楓瞬間被聲音吸引過去,一眼望過去,連右手的桃酥都有要掉的趨勢,梳洗出來的陶媛媛就像蒙塵的明珠,經(jīng)歷了洗滌后重新耀眼奪目。
“楓子,你的桃酥好像要掉了。”
陶媛媛見秦楓的桃酥要掉了,好心的提醒一句,這一句直接讓秦楓醍醐灌頂,他趕緊把剩下的桃酥一股腦送進(jìn)嘴里,順便把渣渣都拍掉,立正站好的站在旁邊。
陳天放看著如此緊繃的秦楓,兩眼來回打量一番,這事有貓膩。
白阿姨輕輕抖開一件月白色旗袍,小心翼翼地放在陶媛媛身上比量。說來也奇,陶媛媛本是生在北方、長在北方的姑娘,可這旗袍一披上身,竟憑空添了幾分江南女子的溫婉韻味。
……
陳天放剛回來,救助站的一群小鬼,就纏著陳天放給他們將打仗的故事,陳天放想著劉司令也是讓自己先回家歇一歇再回去述職,便給他們講了先前他們在雨花臺的故事。
“楓子,你好像有點緊張啊。”
陶媛媛跟著他們下樓,看著已經(jīng)被小可愛纏得毫無分身泛術(shù)的陳天放,又把目光放在身邊的秦楓身上,結(jié)果這么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他緊繃的肢體。
“開什么玩笑,誰緊張了。”
陶媛媛看著秦楓不自然地吞了口口水,還無意識的東張西望,好吧,那我就不拆穿你了。
陶媛媛也坐在座位上,聽著陳天放講他們的雨花臺戰(zhàn)事,再一次感嘆要是可以參軍就好了。
這時候,白阿姨也走下了樓,剛好這群小鬼也不想聽故事了,都一哄而散去庭院外做游戲去了。
“媽,我怎么沒看到隨紅?。俊?/p>
隨紅一聽就是女子的名字,剛剛聽完戰(zhàn)事的陶媛媛表示這個故事她也要聽。
果然,看熱鬧是人之常情。
秦楓看著陶媛媛突然乍亮的雙眸,眼里寫滿了我要聽,她此刻這幅像小貓期待的模樣,讓他的嘴角再次不由自主的上揚(yáng),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