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楹看著眼前欣喜若狂的宋威龍,喉嚨像堵了什么東西似的,發(fā)不出聲音。
她該怎么開口,說出“分手”這兩個字呢?
宋威龍瞧見林鹿楹神情不太對勁,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動作太猛弄疼了她,趕忙低聲道歉。
宋威龍對不起啊,是不是剛才弄疼你了?
林鹿楹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輕得像羽毛劃過空氣。
林鹿楹沒有,不是因為這個。
林鹿楹只有164的身高,而宋威龍足足有185,他幾乎是弓著背才能與她平視。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攬進懷里,鼻尖輕輕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像是在貪婪地汲取什么珍貴的東西。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宋威龍匆匆趕來,你肯定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林鹿楹手腕一甩,掙開了他的手,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
林鹿楹宋威龍,我有話想跟你說。
宋威龍似乎料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沒有回應(yīng),而是偏過頭望向窗外,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
宋威龍楹楹,你看,外面下雨了。
林鹿楹轉(zhuǎn)頭望去,剛才還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布滿烏云,雨點噼里啪啦砸下來,越來越密、越來越急。
她心里清楚,這是系統(tǒng)在為她制造的機會,要完成任務(wù)了,她應(yīng)該開心才對。
可此刻她的心情卻也如同這場驟雨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林鹿楹盯著窗外不斷墜落的雨滴,終于鼓起勇氣,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林鹿楹我們分手吧。
宋威龍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拉轉(zhuǎn)過來,雙手緊緊捏住她的肩膀。他彎下腰,目光直勾勾地鎖住她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解與痛苦。
宋威龍又是我哪里做錯什么了嗎?楹楹,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拍戲這段時間在你身上花的時間太少了?你告訴我。我改,我全都改,不要提分手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失控的顫抖,一邊質(zhì)問一邊瘋狂搖晃著她的身體,指尖深深掐進了她的皮膚,仿佛要嵌進去一般。
林鹿楹被他晃得頭暈,忍不住皺起眉,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
林鹿楹你冷靜點行不行?
然而宋威龍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大吼道。
宋威龍林鹿楹,你讓我怎么冷靜!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我?為什么要一次次推開我?!你知道你對我有多殘忍嗎?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鹿楹迎上他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胸口一陣憋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怒聲道。
林鹿楹為什么不能?殘忍又怎樣?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我就是不喜歡你了!我就是要和你分手!
一瞬間,屋內(nèi)一片死寂,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仿佛要震破天際。
宋威龍的手緩緩松開捏著林鹿楹肩膀的手,臉上露出一種絕望又瘋狂的笑,笑聲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宋威龍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按住胸口,身體不受控制地單膝下跪,頭低垂著,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林鹿楹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一緊,隱隱猜到了什么,一股恐懼涌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宋威龍的痛感似乎有所緩解,緩緩站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林鹿楹逼近,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
林鹿楹下意識地往后退,直到背部貼上了冰涼的玻璃窗。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單手撐在窗戶邊緣,俯身靠近。他的喉結(jié)幾乎要觸碰到她因緊張而顫動的睫毛。
宋威龍楹楹今天噴新香水了?
下一秒,他微微偏過頭。
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她耳后三公分的位置——那里,恰巧是他一周前咬破的草莓味創(chuàng)可貼留下的痕跡。就在她試圖側(cè)身避開時,腰間突然撞上他提前墊在那里的手掌。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使她仿佛置身于一座搖晃的吊橋,而他每吐出一個字,便壓低半寸,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脖子,最終形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林鹿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一眼。
宋威龍你,林鹿楹,只能是我的。
他一字一頓,吐字清晰而冰冷。隨后,他稍稍停頓,補充了一句更為決絕的話:
宋威龍分手?這輩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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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寶子們喜歡偏執(zhí)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