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熱鬧逐漸散去,霍梔站在機(jī)場大廳里,目光最后一次掃過這片熟悉的土地。耳邊還隱約回蕩著陳凜生和江泊兒歡聲笑語中的“百年好合”,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身后的一切告別:“祝你們幸福。”聲音低得幾乎淹沒在廣播通知的嗡鳴中。
辦理登機(jī)手續(xù)時,她的指尖觸碰到護(hù)照冰涼的封面,內(nèi)心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那是一種既期待又忐忑的感覺,仿佛即將踏上的不只是通往米蘭的旅程,更是另一種未知的人生階段。飛機(jī)緩緩滑向跑道,窗外的景色逐漸模糊成一片流動的光影?;魲d將臉貼在舷窗上,看著地面上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再也分辨不清每一個具體的輪廓。
與此同時,在另一家航空公司柜臺前,江村正低頭填寫一份行李托運單。
方秘書真不用我跟你去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但眉宇間卻藏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謴?fù)記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始終無法忘記霍梔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眼神,甚至是她偶爾流露出的那種淡淡的疏離感,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里。于是,他毅然決然地買下了同一班飛往米蘭的機(jī)票。
江村我又不是出差你跟著不太方便
方秘書也對我差點忘了
江村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你多幫助泊兒
方秘書放心吧
當(dāng)安檢門發(fā)出“嘀”的一聲輕響時,江村抬起頭看了一眼墻上的航班顯示屏,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機(jī)會,不能再讓彼此錯過。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穿過熙攘的人群,最終消失在登機(jī)口的方向。
飛機(jī)升空,云層如棉絮般鋪展在天際?;魲d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與江村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畫面像老電影一樣緩慢播放著。而此刻,在不遠(yuǎn)處的座位上,江村也正好睜開眼,望向窗外無邊的藍(lán)天。兩人雖近在咫尺,卻渾然不知對方的存在,只等著命運再次將他們拉近。
精神醫(yī)院里
秦櫻素母親櫻愫啊媽來看你了
秦櫻素母親今天你妹妹小梔去米蘭了
秦櫻素母親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秦櫻素母親媽還等著咱們一家人團(tuán)聚呢
秦櫻愫不語只是一味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黃嘉文媽
秦櫻素母親你不是交費去了嗎
黃嘉文別提了
秦櫻素母親怎么了
黃嘉文我一去護(hù)士說已經(jīng)交完了
秦櫻素母親交完了
黃嘉文嗯
秦櫻素母親估計又是江村交的
秦櫻素母親我們真是欠人家的太多了
黃嘉文媽咱們回去吧孩子還在鄰居家呢
秦櫻素母親哎好
公司里
方秘書江副總這個文件你簽一下字
江泊兒我哥呢這不是我哥該簽的字嗎
方秘書走了
江泊兒去哪了
方秘書米蘭
江泊兒什么?
江泊兒我哥居然一聲不吭的去米蘭了?
方秘書今天早上我剛送他去的機(jī)場
方秘書估計這個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江泊兒我哥真讓我刮目相看
江泊兒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方秘書這倒沒說
江泊兒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方秘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