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剛剛找的褲子褲腰有點肥,剛才走那兩步都快掉下來了。
他黑著臉?biāo)砷_嚴(yán)浩翔的胳膊,轉(zhuǎn)身又去找了一條,彎腰穿著。
順便把那個半死不活還要挑釁的刺頭給叫過來,免得兩人再掐到一起。
馬嘉祺聽到這話,眉頭舒展,神情一下子溫馴起來。
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帶著滿身的傷,腳步卻半點不見虛浮。
他走到丁程鑫身邊,甚至還伸出胳膊讓他扶著自己穿褲子。
嚴(yán)浩翔冷眼看他們熟絡(luò)自然地相處,心中憋悶。
開門離去的時候,他回頭似乎想說些什么。
丁程鑫“走吧,我能找到你,代我向你朋友說句謝謝。”
丁程鑫沒抬頭,只是幫馬嘉祺把衣服脫了處理傷口。
爪子的抓傷只有一處,沒傷到要害。
嚴(yán)重的是那些又深又長的割口,鮮血淋漓。
里面還殘留著絲絲外溢的能量波動,氣息似曾相識。
身后關(guān)門聲響起,門口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全都自己送上門了,養(yǎng)料這種東西,越多越好不是嗎?
馬嘉祺嘴角帶笑,收斂了眼中的嘲諷,垂首看著皺眉給自己包扎的丁程鑫,不動聲色地湊近。
眼睛有點腫,看來又哭過了。
發(fā)梢是潮濕的,皮膚上還殘留著某種味道,歡.愛時沁出來的,讓邪念如潮涌般瘋狂膨脹的味道。
甜得像蜜,卻比烈酒還醉人,某種隱秘的沖動突然間壓都壓不住。
馬嘉祺“阿程,我好疼?!?/p>
滾燙的呼氣混雜著血腥味噴在耳邊,不像是虛弱的傷員,倒像是剛啜了血的肉食動物。
丁程鑫“是嗎,我看你活蹦亂跳的,不像疼的樣子?!?/p>
馬嘉祺“唉,可能是回光返照吧,我頭暈,好像真的不行了,我想再抱抱你……”
丁程鑫“滾遠(yuǎn)點,別蹭我一身血。”
兩人正說著,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這扇門今天似乎是被開關(guān)了太多次,門軸都發(fā)出了一聲異響。
劉耀文“隊長,剛才怎么掉線了那么久?到處都找不到你。”
賀峻霖“寶貝,那個發(fā)瘋的怪物好奇怪,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p>
賀峻霖“而且它好像故意攻擊我們似的,邪了門了,不過我們把這胖子綁來了,你……”
賀峻霖和劉耀文推搡著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竟然是那個城主李海廷。
兩人先是被屋里綁著的這一堆人驚了一下,看清這些人都昏迷不醒后,緊接著視線馬上鎖在了丁程鑫身上。
他換了一身衣服,但褲腰的扣子還沒來得及系上,而且眼睛那一圈紅腫十分可疑。
賀峻霖吸鼻子聞了聞,房間里除了血腥味以外,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賀峻霖“我艸……”
他馬上把冷得能殺人的目光移到了馬嘉祺身上。
賀峻霖“你他媽的發(fā).情也看看場合?。 ?/p>
馬嘉祺壓根沒看他。
馬嘉祺“我剛進(jìn)來?!?/p>
賀峻霖“……”
賀峻霖沉默了,那表情像是在萬里無云的大晴天被雷劈了一樣。
想罵人,卻連禍根在哪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