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美術(shù)館的外觀是圓的,里面的走廊也是圓弧形,剛好能繞場一周。
來到走廊中心位置的時候,墻上出現(xiàn)了一幅不一樣的作品。
這是一張肖像畫,看起來沒有被挪動位置,但是被撕成了兩半。
幾個人圍過去細看,畫里是個瘦削的男人,梳著分頭,臉特別窄。
畫著臉的那半張畫還原封不動地掛在墻上,畫面沿著脖子被橫向撕開,畫著身體的那一半掉在了地上。
最詭異的是,撕裂的兩半畫,被墻上一條長長的血痕連接在一起。
退后兩步看,那條粗紅的污痕就像是男人的脖子,把他的頭和身體牽在一起。
血跡不是筆直,而是彎彎曲曲的。
盯著看久了,那彎曲的紅色脖子像是在晃動一樣。
[劉耀文:身后有東西?。?/p>
大家都屏住呼吸的時候,突兀的聲音乍然在腦中響起,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趕緊回頭去看,身后空無一物。
[丁程鑫:我去,看見什么了?]
[劉耀文:剛剛在墻上看到一個影子,很高,現(xiàn)在又不見了。]
丁程鑫轉(zhuǎn)過身去,把后面照亮,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道通向上面的旋轉(zhuǎn)樓梯。
剛才他們只顧著看畫,誰都沒注意這個入口。
[劉耀文:會不會在樓上?]
劉耀文踩著兩節(jié)樓梯,探頭往上看了一眼,馬上退了回來。
上面的味道很難聞,像是尸體剛剛腐爛的味兒。
[張真源:還是確認一下它到底在不在樓上,貿(mào)然上去太危險了,最好能引它下來。]
馬嘉祺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那幅畫前面沒動,他在看墻上貼著的一張小卡片,那是作者的信息。
他用手擦干凈卡片上的污漬,露出了一張照片,是個瘦削的男人,跟那張肖像畫長得一模一樣。
[馬嘉祺:看這個介紹,展館里的畫有一部分是他的作品,我記得從兩個月前阿程開啟地圖開始,這里的黑圈就沒有移動過,代表變異種一直沒有離開,你們說,會不會是它對這里還有執(zhí)念?]
[張真源:有執(zhí)念,也可能就是作者本人。]
[賀峻霖:那這人真夠自戀的。]
[馬嘉祺:怎么說?]
[賀峻霖:你們都沒仔細看那些畫嗎?雖然掛的高,我大概也看了一下,但凡是肖像畫,不管男女,那眉眼都和他本人有點像,三角眼,細眉毛,臉很窄。]
[劉耀文:如果這只變異種真是這個男人,可怪物是死尸變的,死后怎么會有記憶?]
[張真源:也對,或者說可以假設(shè)另一種猜想,作畫的人死去,尸體變成的怪物醒來后看到了這些畫,又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發(fā)現(xiàn)了相似之處,很感興趣,所以一直留在這里。]
[馬嘉祺:其實,怪物有記憶這個可能性,我認為也不能完全排除。]
這話太過離奇,讓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本就恐怖的氣氛一下子詭異得令人窒息。
[丁程鑫:你們倆的猜想,回去寫篇論文慢慢研究吧,我知道怎么把它引下來了,都準備好武器。]
有個務(wù)實派指揮官的好處就是,一旦出現(xiàn)偏離主線的恐慌言論,就會被立刻掐滅,并迅速制定作戰(zhàn)計劃。
幾個人也不再討論了,滅掉了照明,默契地埋伏在樓梯出口的兩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