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基大典
大楚永熙元年正月初一,金鑾殿外瑞雪紛飛。
沈知意身著九翚四鳳冠服,鎏金翟衣上的珠翠隨步伐輕晃,映得她眉眼如星。蕭承煜穿著明黃色龍袍,腰間系著她親手繡的玉帶,忽然在眾臣矚目下伸手替她拂去肩頭雪花,聲音里帶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笑意:“皇后娘娘今日太美,朕怕雪水污了你的衣裳?!?/p>
她耳尖微燙,卻在朝珠遮掩下輕輕踩了踩他靴尖:“陛下請注意儀態(tài)?!?/p>
登基大典進行到冊封皇后環(huán)節(jié)時,司禮監(jiān)念誦冊文的聲音忽然卡頓——蕭承煜竟親自捧著皇后璽綬,單膝跪地遞到她面前。滿朝文武嘩然,沈知意亦愣在原地,只見他眼底映著燭火,比鎏金更璀璨:“知意,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璽綬落入掌心的瞬間,殿外忽然傳來振翅聲。百只白鴿銜著紅梅花瓣飛入,撒在兩人腳下。沈知意想起昨夜他說“要給你一場獨一無二的登基禮”,此刻終于明白何謂“獨一無二”——原來他竟讓玄甲司訓(xùn)練白鴿,只為在大典上替她撒花。
第十二章 北疆鐵騎
三日后,鎮(zhèn)北王府舊部統(tǒng)領(lǐng)周野率三十萬鐵騎入京。
校場上,沈知意看著父親當(dāng)年的“玄甲軍”軍旗獵獵作響,指尖輕輕撫過旗桿上的狼首紋章。周野單膝跪地,聲音哽咽:“末將參見郡主!這是老王爺臨終前留給您的……”他呈上一個檀木盒,里面是一副刻著“鎮(zhèn)北”二字的銀鱗護腕。
蕭承煜忽然從身后攬住她腰肢,替她戴上護腕:“從今往后,鎮(zhèn)北王府的鐵騎,亦是大楚的鐵騎?!彼D(zhuǎn)頭看向周野,“周統(tǒng)領(lǐng),即日起聽令于皇后,若有人敢輕慢她……”
“末將必當(dāng)踏平其府?。 敝芤奥暼绾殓?。
沈知意失笑,指尖戳了戳蕭承煜腰間:“陛下這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皇后有三十萬鐵騎撐腰?”
他挑眉,忽然在眾目睽睽下低頭吻了吻她護腕:“不然呢?朕的皇后,理當(dāng)成為這天下最尊貴、最無人敢欺的女子?!?/p>
第十三章 書房蜜語
深夜,御書房的炭火燒得正旺。
蕭承煜揉著眉心批奏折,忽然感覺膝頭一沉——沈知意竟抱著暖爐蜷進他懷里,發(fā)間的梅花香混著墨香,讓他指尖一頓。
“累了?”他放下朱筆,替她攏了攏披風(fēng),“去軟塌上睡,小心著涼。”
她搖頭,指尖拿起他案頭的密報:“江南水患?不如在揚州開設(shè)粥棚,再從國庫調(diào)十萬石糧食……”話未說完,卻被他用指尖抵住嘴唇。
“這些事交給戶部辦,”他忽然吹滅燭火,抱著她走向窗邊,“今夜月色甚好,朕帶你去看樣?xùn)|西?!?/p>
兩人登上皇宮最高的角樓,只見整座京城被燈籠照得如同白晝,護城河上漂著 thousands of 蓮花燈,每盞燈上都寫著“皇后千歲”。
“蕭承煜!”沈知意震驚,“你何時準備的?”
他輕笑,下巴抵著她發(fā)頂:“從你答應(yīng)嫁我的那日起。知意,這天下的燈火,以后都只為你而亮?!彼鋈晃兆∷?,在漫天燈火下輕輕落下一吻,“現(xiàn)在可愿叫我一聲‘夫君’?”
她紅著臉湊近他耳邊,輕聲喚了句。蕭承煜瞳孔驟縮,忽然低頭吻住她,直到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才啞著嗓子道:“知意,以后每日卯時三刻,朕都要聽你這般喚我。”
第十四章 后宮暗涌
開春時,御史臺彈劾皇后“干政”的奏折堆了半尺高。
沈知意看著蕭承煜將奏折摔在地上,眼底泛起笑意:“陛下何必動怒?不如讓臣妾親自去御史臺解釋。”
他卻攥住她手腕,按在龍椅上:“他們算什么東西,也配質(zhì)疑你?”他忽然拿起朱筆,在每封奏折上批了個“斬”字,“朕要讓所有人知道,敢動你者,死?!?/p>
她嘆氣,指尖替他擦掉眉間的戾氣:“夫君可還記得,當(dāng)初說要做‘明君’?”
他挑眉,忽然握住她手放在唇邊輕咬:“明君?在你面前,朕只想做個‘昏君’——比如,現(xiàn)在就帶你去寢殿,辦些‘昏君該辦的事’?!?/p>
話音未落,殿外忽然傳來通報:“太后駕到!”
沈知意慌忙整理衣襟,卻被蕭承煜拽進懷里:“怕什么?朕的后宮只有你一個,太后能說什么?”
太后看著相擁的兩人,無奈嘆氣:“哀家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的。”她示意宮女捧上錦盒,里面是一尊送子觀音像,“你們成婚已久,該給哀家添個皇孫了?!?/p>
蕭承煜眼底閃過促狹,忽然握住沈知意的手按在觀音像上:“母后放心,今夜起,朕便每日與皇后‘潛心禮佛’,爭取早日讓您抱上皇孫。”
沈知意耳尖發(fā)燙,偷偷掐了掐他腰側(cè)。他卻笑得張揚,將她牢牢護在身后,眼底盡是得逞的光。
第十五章 雙面君王
谷雨時節(jié),沈知意帶著太醫(yī)署的人在民間施藥。
“皇后娘娘,這是新制的驅(qū)蚊香囊,您聞聞。”小醫(yī)女遞上繡著并蒂蓮的香囊,忽然瞥見她身后的玄色身影,慌忙行禮,“陛下!”
蕭承煜挑眉,看著沈知意鼻尖的薄汗,忽然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不是說在宮中歇著?怎么又跑出來曬日頭?”
她晃了晃手中的藥箱:“臣妾在試新配的藥方,可預(yù)防夏日疫病?!?/p>
他嘆氣,卻從袖中掏出個食盒:“朕讓御膳房做了冰鎮(zhèn)酸梅湯,先喝一碗?!闭f著便親自拿勺子喂她,全然不顧周圍百姓的目光。
忽然,街角傳來馬蹄聲。一支暗箭破空而來,蕭承煜立刻將沈知意護在懷里,袖中銀針飛出,精準射中刺客咽喉。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聲音冷得可怕:“查,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皇后!”
沈知意卻拽了拽他衣袖,指著食盒:“酸梅湯要灑了?!?/p>
他愣了愣,忽然笑出聲,低頭吻了吻她額頭:“你呀,何時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忽然抱起她走向馬車,“從今日起,朕親自給你當(dāng)護衛(wèi)——無論去哪兒,都帶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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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蕭承煜盯著沈知意的肚子發(fā)愁:“太醫(yī)說要多走動,可朕怕你累著?!?/p>
沈知意無奈:“那你陪我去御花園散步?”
他立刻拍手:“來人!把御花園的石子路全換成軟墊!再搬二十個香爐來,別讓皇后聞著花粉!”
沈知意扶額:“陛下,您這是讓我散步,還是讓我搬家?”
(未完待續(xù))
第十六章 孕期二三事
入夏時,沈知意的肚子已顯懷。蕭承煜每日下朝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坤寧宮,隔著紗帳看她午睡的模樣,嘴角總掛著傻氣的笑。
“陛下,您這樣盯著皇后娘娘,怕是要把帳子看出個洞來?!睂m女巧兒忍著笑遞上安胎藥。
蕭承煜瞪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下,指尖輕輕替沈知意攏了攏滑落的薄被。她忽然翻身,手無意識地搭在他膝頭,他立刻屏住呼吸,任由她攥著自己的玉帶銙,連腿麻了都不敢動。
“夫君……”沈知意在睡夢中呢喃。
他瞳孔驟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朕在?!币娝夹奈Ⅴ?,又起身親自調(diào)小香爐的火,“巧兒,把冰湃西瓜端來,娘娘醒了該想吃涼的?!?/p>
話音未落,沈知意忽然睜眼,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笑出聲:“陛下這是在演哪出?”
蕭承煜耳尖泛紅,卻嘴硬:“朕在替皇兒監(jiān)督你好好安胎,若你再偷偷溜去太醫(yī)院,朕就……”
“就怎樣?”她挑眉,指尖戳了戳他胸口。
他忽然握住她手放在唇邊輕吻,聲音低?。骸熬桶涯憬壴邶埓采?,日日看著你?!?/p>
第十七章 暗害風(fēng)波
七月初七乞巧節(jié),沈知意被蕭承煜禁足在宮中,卻收到太后送來的金絲八寶肚兜。她剛要伸手去摸,窗外忽然飛來一只黑貓,爪子上纏著帶血的綢緞——正是當(dāng)年春日宴上的同款。
“小心!”蕭承煜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拍掉肚兜,抽出腰間軟劍劈開窗紙。一支淬了毒的弩箭擦著沈知意發(fā)梢飛過,釘入立柱時發(fā)出“嗡嗡”聲。
他立刻將她護在身后,眼底戾氣翻涌:“玄甲司!給朕搜!若敢放過一個刺客,全體罰俸一年!”
沈知意看著他顫抖的指尖,忽然明白他在害怕。她輕輕拽了拽他衣袖:“夫君,我沒事。你瞧,皇兒還在踢腿呢?!?/p>
蕭承煜立刻低頭,掌心貼在她肚子上,感受著微弱的胎動,喉結(jié)滾動:“知意,以后無論去哪兒,都讓朕跟著。朕怕……”他聲音忽然哽咽,“怕失去你,也怕失去我們的孩子?!?/p>
她抬手替他擦掉冷汗,忽然想起父親信中所言“玄甲司可擋千軍萬馬,卻擋不住人心惶惶”。指尖悄悄按下袖口機關(guān),一枚銀針無聲射出,釘在梁上偷聽的黑影腳踝。
第十八章 龍鳳降世
次年驚蟄,沈知意腹痛難忍,蕭承煜在產(chǎn)房外 pacing,把青石板都踩出了印子。
“陛下,您歇會兒吧?!敝芤斑f來參茶,卻被他揮手打翻。
“要是娘娘有失,朕就拆了這太醫(yī)院!”他忽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個錦囊,里面裝著他親手抄的《佛經(jīng)》,“這是朕抄了七日的,觀音大士定會保佑知意母子平安……”
話音未落,產(chǎn)房內(nèi)傳來嬰兒的啼哭。穩(wěn)婆抱著襁褓出來,喜笑顏開:“恭喜陛下!皇后娘娘誕下龍鳳胎!”
蕭承煜踉蹌著接過小皇子,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臉,忽然紅了眼眶。小皇子忽然攥住他手指,咧嘴笑了,露出沒牙的 gums。
“像你,連調(diào)皮都像。”沈知意被扶出來,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笑出聲。
蕭承煜立刻把孩子交給乳母,俯身抱住她:“辛苦你了?!彼鋈坏皖^吻住她額頭,“從今日起,朕有兩個寶貝要寵了?!?/p>
第十九章 萌娃日常
百日宴上,小公主抓周時,一把攥住沈知意的銀針包,逗得滿座皆笑。蕭承煜卻板著臉把銀針拿走:“皇女怎能玩這些危險物?換個金鑲玉如意來!”
小公主卻“哇”的一聲哭出來,伸手去夠沈知意。蕭承煜手忙腳亂地哄:“祖宗哎,別哭了!你要銀針,父皇讓人給你打一套純金的!”
沈知意失笑,將女兒抱進懷里:“陛下這是在教孩子奢靡?”
他挑眉,忽然從袖中掏出個小木馬:“誰說的?這是朕親手做的,純天然無漆料,絕對安全?!?/p>
小皇子趴在乳母肩頭,忽然伸手去抓蕭承煜的龍須冠,咯咯直笑。蕭承煜立刻轉(zhuǎn)身,任由兒子把皇冠扯得歪七扭八:“我兒果然有帝王之氣,小小年紀就知道‘搶皇權(quán)’了?!?/p>
第二十章 帝后微服
深秋,沈知意帶著一對兒女微服出巡。
“姐姐,這個糖畫好好看!”小公主拽著沈知意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蕭承煜立刻蹲下,替女兒買了只蝴蝶糖畫,卻在她伸手去接時故意舉高:“叫父皇一聲,就給你?!?/p>
小公主歪頭想了想,奶聲奶氣地喊:“父——皇——”
蕭承煜心都化了,剛要把糖畫給她,小皇子卻伸手搶過,吧唧一口咬掉蝴蝶翅膀。小公主頓時大哭,蕭承煜慌忙去哄,卻被沈知意拍了拍腦袋:“讓你逗她,現(xiàn)在知道錯了?”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夫人救場,我去再買十個糖畫!”
三人在茶棚歇腳時,忽然有個老農(nóng)跪地哭訴:“青天大老爺!縣太爺私吞賑災(zāi)糧,我兒子都餓死了……”
沈知意剛要開口,蕭承煜已掏出“監(jiān)工令牌”,冷聲道:“帶路?!彼D(zhuǎn)頭看向她,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動百姓,朕要讓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p>
小公主忽然伸手替他擦了擦眉心,奶聲奶氣地說:“父皇別生氣,吃糖糖?!?/p>
蕭承煜瞬間破功,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好,聽皇女的,先吃糖糖,再辦貪官?!?/p>
小劇場
某日,蕭承煜看著爬在龍書案上的一雙兒女,無奈嘆氣:“你們倆可是皇子皇女,能不能有點威嚴?”
小皇子頭也不抬:“父皇昨日還趴在母后膝頭撒嬌呢,威嚴是什么?”
蕭承煜老臉一紅:“小兔崽子!看朕不打你屁股!”
沈知意笑著搖頭:“陛下,您這‘嚴父’人設(shè),怕是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