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我避開他的視線，給自己倒了杯橙汁。

"馬嘉祺？"

"不是。"我猶豫了一下，"林妙，你...可能不認識。"

宋亞軒的手指在咖啡杯沿輕輕敲擊："林氏藥業(yè)的大小姐？波士頓大學的醫(yī)藥博士？"

我差點嗆到："你怎么知道？"

"基本背景調(diào)查。"他語氣平淡，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父親的公司和我們有競爭關系。"

"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商業(yè)間諜。"我放下杯子，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宋亞軒微微挑眉："我只是陳述事實。"他合上報紙，"下午三點有個視頻會議，別忘了。"

"我記得。"我轉(zhuǎn)身離開，卻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的背影。

"老地方"是大學附近的一家小餐館，我和林妙以前常來。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她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三年不見，她剪了利落的短發(fā)，穿著簡約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比記憶中更成熟干練。

"真源！"她站起來擁抱我，身上散發(fā)著熟悉的柑橘香水味，"你瘦了好多。"

"工作忙。"我勉強笑笑，在她對面坐下，"你說要談我父親的研究？"

林妙攪動著冰茶里的吸管："我在波士頓參與了一個特殊項目，后來發(fā)現(xiàn)最初的資金和技術支持來自你父親。"她壓低聲音，"是一種革命性的細胞修復技術，針對重大器官損傷。"

我的心跳加速："宋亞軒提到過這個...他說我父親的實驗救了他的命。"

林妙的眼睛突然睜大："宋亞軒？就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公司的小白臉？"

"他不是——"我下意識想辯解，又停住了，"你怎么知道他的事？"

"業(yè)內(nèi)都在傳。"林妙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看看這個。"

里面是幾份技術文檔的復印件，上面有"ZX-7"的字樣和復雜的分子結構圖。我認出了父親的簽名。

"這是什么？"

"實驗第一階段報告。"林妙指著其中一頁，"看這里，受試者編號YX-001，男性，25歲，車禍導致多器官衰竭..."

我的視線模糊了，那些醫(yī)學術語在我眼前跳動。YX...亞軒？25歲？宋亞軒現(xiàn)在也不過二十五六歲，這份文件是什么時候的？

"這份報告日期是五年前。"林妙仿佛讀出了我的疑問，"奇怪的是，我在波士頓看到的后續(xù)資料顯示，這個YX-001受試者不僅完全康復，而且細胞活性超出常人水平。"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你想說什么？"

"我不知道宋亞軒是誰，但如果他就是YX-001..."林妙猶豫了一下，"那你父親創(chuàng)造了一個醫(yī)學奇跡。問題是，為什么這么重大的突破沒有公開發(fā)表？為什么所有相關資料都被列為絕密？"

餐館的嘈雜聲突然變得遙遠。我想起宋亞軒手腕上的疤痕，他偶爾表現(xiàn)出的異常體力，那些神秘的電話...

"還有一件事。"林妙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個金屬質(zhì)地的細環(huán)，"這是實驗配套的監(jiān)測裝置，可以實時追蹤生命體征。上周它突然收到一組異常強烈的信號，來源定位就在你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