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含糊不清地問。
沉默。
"是因為我父親嗎...還是因為...實驗..."
"別說話了。"宋亞軒的聲音緊繃,"休息一下。"
到家后,我?guī)缀跽静环€(wěn)。宋亞軒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抱起。我驚訝于他的力量,卻也莫名安心地將頭靠在他胸前,聽著那穩(wěn)健的心跳。
"你的心跳...好慢..."我嘟囔著。
"噓。"
被放在床上后,我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幫我脫了鞋和外套,然后是溫?zé)岬拿聿潦媚樅褪?。我想抓住那只手,卻撲了個空。
"宋亞軒..."我掙扎著睜開眼,看到他站在床邊,逆光中的輪廓如剪影般鋒利而美麗。
"睡吧。"他輕聲說,為我蓋上被子。
"別走..."酒精讓我失去了所有克制,"留下來...陪我..."
長久的沉默。然后,床墊微微下陷,他坐在了床邊:"我在這里。睡吧。"
滿足感如潮水般涌來,我沉入黑暗前最后的意識,是額頭上輕輕拂過的一抹溫暖,像是一個未完成的吻。
第二天醒來時,頭痛欲裂。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但床頭柜上放著解酒藥和溫水。吞下藥片,昨晚的片段逐漸浮現(xiàn),我的臉燒了起來——我都說了什么蠢話?做了什么丟人的事?
更重要的是,宋亞軒真的...親了我嗎?還是酒精制造的幻覺?
下樓時,宋亞軒正在餐廳看報紙,一如既往地整潔優(yōu)雅,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早。"他頭也不抬地說,"解酒藥吃了嗎?"
"吃了。"我尷尬地坐下,"昨晚...謝謝。"
"不客氣。"他翻過一頁報紙,"林妙十點來接你。"
我差點打翻咖啡杯:"你怎么知道?"
"她早上打來電話。"宋亞軒終于放下報紙,眼神平靜得可怕,"我建議你戴上錄音筆。無論她說什么,都錄下來。"
他的語氣讓我脊背發(fā)涼:"你懷疑她?"
"我懷疑所有人。"宋亞軒站起身,"除了你。"
這句話在我心中激起一陣奇異的暖流,但緊接著的念頭又讓我如墜冰窟——如果宋亞軒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的身體真的那么特殊,那么父親死亡的真相,會不會也與此有關(guān)?
林妙的車準(zhǔn)時停在張家大宅前。上車前,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錄音筆——宋亞軒的建議讓我莫名不安。為什么需要錄音?林妙會說什么危險的話嗎?
"睡醒了?"林妙遞給我一杯咖啡,"看你昨天醉得不輕。"
我接過咖啡,沒有喝:"直接說重點吧,你要帶我去哪里?"
"這么警惕?"林妙輕笑,"放心,只是公司的研發(fā)中心。我想給你看些東西。"
車窗外的景色逐漸由市區(qū)變?yōu)榻紖^(qū),最后駛?cè)胍粋€工業(yè)園區(qū)。林氏研發(fā)中心是一棟低調(diào)的灰色建筑,門口保安森嚴(yán)。林妙刷卡帶我穿過幾道安全門,最終進(jìn)入一個電梯,按下地下三層的按鈕。
"下面是我們最機密的項目區(qū)。"她解釋道,"連我爸都不常來。"